顾沉吟本来就在不远处接电话谈事情,看到洛子衿正在慢慢靠在沙发上的头有向下滑动的趋势,顾不得管电话那边说什么,直接就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像一阵风一样到洛子衿身旁,接住她向下滑的脑袋,然后放在自己肩上。
等到确认洛子衿并没有受到他这一系列动作的影响,还是睡得很熟之后,顾沉吟才示意被他这一波神操作惊得下巴差点都要掉了的江岑给他递他的手机。
“好了,就这样吧,先按我说的做。”拿过手机,顾沉吟就直接说完就挂了,丝毫不管对面等了他半天是什么心情。
此时被挂了电话的温云庭:像踏马做梦一样,虽然平时都是顾沉吟主动挂他们的电话,但是这还是第一次,这种情况。
很显然就是,他通过电话听到了那边的所有情况。
看来,昨天江岑和荻可在群里跟他们说的顾沉吟的克星出现了是真的。千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我:人家早就开了,不过是开的花骨朵而已,现在才开始慢慢开放。)
“要帮忙吗?”江岑看顾沉吟的样子是打算带洛子衿回去了,就赶紧恋恋不舍的放下手里的酒杯过去了。
荻可也停下了正在唱的歌,过来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不用,我已经给普地发消息了,他在外面,你们接着玩吧。我先带她回去,她能睡着不容易。”说这话的时候,顾沉吟眼里全都是洛子衿,还带着满满的怜惜和心疼。
后来过去了好久好久之后,回忆起顾沉吟和洛子衿的事情。
江岑跟大家说了一句:当时看到顾三看子衿妹妹用那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看别的任何人时有过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宿命就是我们的子衿妹妹了。
果不其然。
等普地进来,顾沉吟小心翼翼抱起洛子衿,确保她依旧是睡熟的状况才动脚开始往外走,普地看到他出了休息室,也赶紧拿上洛子衿的包跟上,跑上前去给顾沉吟开车门。
回去是普地开车,顾沉吟把洛子衿轻轻放在座椅上,然后上车坐在她身边,让她靠着自己睡觉。
显然坐着睡不是很舒服,顾沉吟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车太小,早知道就开一个房车了,还能让她躺着睡。
洛子衿的东西今早一早普地就去京大搬到了华府,还把校外住宿的申请给她一便交了,所以顾沉吟就直接回了华府。
洛子衿是真的睡得很沉,一直到顾沉吟把她从车上抱下来放到她房间的床上,才醒了一下。
顾沉吟刚把她放下,正准备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的时候,洛子衿睁眼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慌了,就好像是刚在一起的小情侣,男朋友偷偷对女孩做什么事被抓包了一样,顾沉吟觉得自己的感受就是这样的。
但是还没等她调整好情绪,洛子衿翻个身就再次睡过去了,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话,“居然还会做这种梦,看来我还是不够理智啊!”
所以,她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是吗?自己原来还会入他的梦啊。
顾沉吟给她盖好被子,就在床沿边坐下,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贪婪地盯着他的女孩。
终于啊,他的女孩,来到了他的身边,睡在了他的床上,就在他的眼前。
心里从未有过像现在一样的觉得上帝待他不薄的心情。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了,所以,就算是知道她这些年在哪儿,甚至是住的地方的门牌号都可以随时知道。
但是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他怕自己看了就会忍不住要去打扰她,就要让她不开心。
如果在没有自己的世界,她也能过得开心的话,他可以不打扰,可以永远当一个局外人。
不过这次是她再次走进了他的世界,那他就不能再旁观了,这一次,他要掌握主动权,他要认真并且必须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因为他发现没有他的地方她连照顾都照顾不好自己。
这样的她,他怎么能放心。
只是,顾沉吟想不通的是,明明之前他派去保护洛子衿的手下一直有她的生活记录的的存档的,只是因为他一直不要看,所以他这里没有。
可是现在他想看了,结果所有的材料和资料备份都没有了。
很明显就是被黑客删除了,还是无人可敌的那种,因为他手下的黑客们已经是在世界上都排的上前五十的了,却连自己手里的文件是被谁毁了都不能查出一丝的蛛丝马迹。
足以证明对手的强大和可怕之处。
到底,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
顾沉吟看向洛子衿熟睡的脸:没有我的这些年你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又是结交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还是说。
顾沉吟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洛爷爷小时候也教过他们电脑技术,会不会……
可是几乎是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们是一起学习的,他的技术肯定是比不上那个幕后黑手的,那她……应该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没有查到洛子衿的其他情况,但是她的生活习惯倒是查的清清楚楚,包括常年失眠。
这是他少年时的梦想啊,可是少年终究还是弄丢了他的梦想,再找回来时发现自己对于梦想有点不知所措。
子衿,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保护得好你啊!
这是顾沉吟最担心的事情,他不担心她想做的事情是不是危险或者困难,他只怕自己没能力保护好她,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过不好。
最后顾沉吟还是没舍得离开洛子衿的房间。
他合衣躺在洛子衿身旁,一直盯着她的睡颜看个不停,就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一闭眼就想的是她。
一直到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晒在他的脸上,他才恋恋不舍起身出去,轻轻带上门。
也幸好洛子衿睡觉很老实,从来不会乱动,不然昨晚有的他好受的。
顾沉吟回到自己房间洗漱完成,换了一身衣服就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