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淮又气又无语。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在回消息!”夏时为自己辩解了两句。
舒淮皱着眉,把杯子放到一旁,脑子狂转,但是竟然没有快速烘干沙发和杯子的方法。
下是开口,振振有词:“没事儿的,不用管我,为了证明我不是故意的,我就将就睡这里就是了,大不了就是冰一点儿,冷一点儿,年纪大了之后风湿严重一点儿,不用管我的。”
说完,夏时对着已经大面积浸湿的沙发睡过去,表情纠结又极力隐忍,冷不丁打了个哆嗦,下了舒淮一跳。
舒淮虽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舒淮了,但是让他继续就着湿冷的沙发睡一晚好像实在过于残忍,而家里又早已没有多余的被子来打地铺了……
“快起来,你当你在卧冰求鲤呢?”舒淮无奈地说完。
然后转身走到床边,把沙发上的抱枕拿了两个过去,放到床的中间,当作“楚河汉界”把床分成了两半。
“你睡那边,这次再出任何意外我都不会管你了。”舒淮说着,兀自躺在了“楚河汉界”的左边,把右边留给了夏时。
夏时迟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缓缓开口:“还挺难为情的,我其实也不主张婚前同睡一张床这种行为。”
话甚至还没说完,人已经钻进被窝里了。
“真冷,还是被子里暖和。”得了便宜还不忘卖个乖。
舒淮也懒得再问了,关了灯蒙头就睡,睡到了左边床沿上,一不留神就能掉下床的水平。
“舒淮,我这边被子不太够。”夏时有点委屈。
这句话是真的,床和被子就这么宽,两个人同盖一床被子,一个人睡床沿上还要裹着被子,另一个人在“楚河汉界”那一边确实没多少被子。
舒淮也是想通了这一点,默不作声稍微往中间挪了一点点。
“还是不够。”黑暗中,夏时轻声开口。
舒淮再挪了一点点。
“可以再来一点吗?”
夏时声音很轻,但是夜深人静,两个人又近在咫尺,再轻的声音舒淮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造成脸红心跳。
舒淮深吸一口气,往中间又挪了一截。
终于,在她觉得应该差不多的时候,夏时不说话了。
两个人的腿都在整理床尾那边的被子,异常同步。
整理完之后,两个人又非常同步地同时停下了所有动作,一起平躺在床上。
空气变得尤其安静,安静得能看见小区外马路上车辆的鸣笛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舒淮觉得这个觉好难睡,举步维艰。
她动都不敢动。
终于,夏时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舒淮,如果我们要结婚的话,还需要我满足你的什么需求呀?”
他的声音很轻,很诚恳,甚至是舒淮认识他这几个月以来,听他说过的最诚恳最冷静最认真的话了。
结婚。
舒淮哪里想过这件事。
在几个月之前,她还只是个小工作室的成员,一心一意只为工作室能多接几个单子,自己能多分一点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