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屋子默默的他说里喝茶,谁也没说话。
老人喝完茶之后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沈十安挠了挠头把事情原本的经过说了,老人听了哈哈哈大笑,摸着胡子说:“是我这孙子的不是了,方子快来给客人道歉。”
方子一脸懵圈:“啊?”
老人:“你前天是不是穿着一身白衣出去了?”
方子点头后知后觉:“所以是我吓着韩公子了?”
想到自己前两天好容易穿着一身白衣服出去溜达,也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吓得自己掉头就跑…所以他们两个是互相吓吗?
老人点头,方子这才看着韩子言说:“抱歉,吓着公子了。”
韩子言……他能说什么,只能咧嘴一笑说:“没事,怪我好奇心太重。”
老人摸着胡子说:“你们怕不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吧?”
沈十安:“果然瞒不过您,确实还有问您。”
韩子言一脸迷茫,沈十安看着老人说:“实不相瞒,我朋友他们是查钱府的案子查到您这里的…然后线索就断了。”
老人点了点头,示意沈十安继续,沈十安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老人当然七分真三分假。
老人听了后:“前两天我这里确实来了三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
沈十安眼前一亮问:“老人家可记得他们长什么模样?”
听完老人的描述沈十安一脸茫然,他这才想起他没见过皇帝啊!更加没见过钱府的人……
沈十安把求救的目光递给乔云,乔云嘴角一抽。
心里吐槽,我都不知道你要找谁,你和我求救干什么?
显然沈十安忘了自己并没有告诉乔云他来这里的原因。
老人眨眨眼问:“你们找人该不会连人都没见过吧?”
沈十安:确实没见过,当今就只见了一次…还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老人一脸了然说:“那三人中的确有一人姓钱,姓钱的和另一个对他们中的一人很是尊敬。”
应该是钱府的老爷没错了,可是太后说的明明只有两个人啊,另一个人是谁?
心里这么想着沈十安问:“那他们现在还在您这里吗?”
老人摇头说:“昨天他们就离开了,老夫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沈十安叹口气说:“这人到底去哪儿了呢?”
另一边连夜离开的三个人,找了家客栈在里面吃东西。
其中一个人也在问:“爷,我们现在去哪儿?要回京都吗?”
被叫做爷的人,坐在两人中间听了喝了口碗里的汤说:“不回,窝倒要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这人一看就四十多岁左右,穿着一身黑衣如曜石般耀眼的一看就是常年久居上位着的气度,一般人是没的得。
这就是沈十安再找的司萧白,前天他们一听说有人触发了屋外的机关,就觉得是被发现了于是就和于老辞别,一大早就带着人离开。
三人在客栈吃过饭买了补充点水就走了。
一行人就这么错过了。
老人见沈十安一脸郁闷笑着说:“年轻人,该找到的时候自然会找到何必强求呢。”
沈十安:我也不想啊,这不找不到不能回家吗?
老人见了眯了下眼睛,总觉得沈十安这表情有点眼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方子听了一愣,看着老人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沈十安也一头雾水,但不妨碍他说自己的名字:“小子沈十安。”
老者听了眯了下眼睛问:“沈阳云是你什么人?”
沈十安沉默了一瞬间说:“我爹。”
脑子里想的是怎么是个人都认识平西王?
瞅着对面这位的表情也不像仇人啊。
老人听了一乐,摸着胡子说:“那小子有儿子了?”
沈十安……
老人自从知道沈十安是平西王的儿子后,从自己的位置走了过来盯着沈十安看了又看,直到看的沈十安心里发毛说了句:“还好,不像那小子。”
沈十安抹了把汗说:“我朋友都说我长的像我娘。”
老人点头:“还好是像你娘,要是想你爹我怕你娶不着媳妇儿。”
乔云他们听了,忍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沈十安一脸赞同的点头:“老人家和我爹很熟吗?”
老人:“行了,你叫我于爷爷吧,我和你爹说来话长。”
沈十安:“于爷爷好。”
知道于爷爷和自己爹关系好,沈十安笑眯眯的去扶着于老说:“于爷爷,我跟你说我有时候都怀疑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
于老听了这句话一乐问:“怎么说?”
沈十安就吧啦吧啦和于老聊起家常,当然主要是说平西王坏话。
远在京都接待太后的平西王打了个喷嚏。
平西王妃见了问:“你是不是感冒了?”
平西王揉了揉鼻子说:“没事,估计是有人说我坏话了。”
梦以芙听了摇头说:“你啊,就不能对庆安好点吗?”
平西王嘴角一抽,不说话。
沈十安说完,于老听得乐不可支问:“你爹真这么对你?”
沈十安狠狠点头,于老摸着胡子说:“好,我知道了等下次我去京都给你做主!”
沈十安看着于老问:“于爷爷,你和我爹到底什么关系啊?”
于老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你猜?”
沈十安…:“你该不会,是我爹师父吧?”
于老听了笑眯眯的不说话也不否认。
沈十安瞪大眼:“还真是啊?”
于老点头:“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收拾你爹?”
沈十安连连点头:“有,太有了!”
乔云看着于老问:“听家父说,于先生隐居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
于老听了看着乔云说:“你是乔家那小子的儿子吧?”
乔云点头:“是。”
于老:“没想到他们孩子都这么大了。”
沈十安眨眨眼这于老怎么和他们父亲都很熟似的?
韩子言这会儿看着于老发呆,好半天拍了下手说:“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于柳华,于先生是不是?”
沈十安听到于柳华三个字一脸震惊的看着于老,于老点头问:“你怎么知道我?”
韩子言挠头:“家父韩世卿,曾经是于老的学生…”
沈十安内心划过一声:卧槽,大佬?
于柳华摸了摸胡子:“难得啊,那小子还记得我。”
韩子言嘴角一抽,能不记得吗?每次只要自己犯浑不读书他奶奶就拿他爹年轻时候做例子,说啥要不是因为于老你爹早就回去种地了。
以前韩世卿看见于老就像老鼠看见猫一样,远远的见了就多的老远。
于柳华,那时候司萧白还是皇子和平西王四人先后拜在于老门下,那时候的于老可谓名满京城收弟子的要求也极高。
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就只收了四个徒弟,后来司萧白登基于老在司萧白的请求下进了国子监,然后国子监进入了水深火热的三年。
那三年可谓是纨绔们最致命的三年,也不知道于老哪里来的时间明明是忌酒却天天堵在门口或者墙头抓那些迟到的翻墙的,打架的一抓一个准。
抓完后也不罚你,直接领回各家让家里人教好了再送过去韩世卿就是其中一个。
各自的家长还不能有意见,被送回去的时候看见于老笑眯眯恭敬的把人送出去,等人走了之后才是苦日子被打的嗷嗷叫不说,还要写检讨扣月钱可谓是有苦不能说。
当然司萧白他们几个更不好过,直到当今登基后于老才退出朝堂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