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遇见了大王,大王是不是对你说了一些什么,让你产生了一些很特别的感觉?”在对方停顿下来之后,他问道。
“我倒是真的见过大王呢!”小梅更加高兴了,“大王人很好,这里的这些变化,都是大王带来的,我感觉大王似乎是天神派下来的,真的好厉害,不过,他并没有特意同我说过话。”
光年显得有些不悦:“所以你所说的去王都的学校和我问你的问题又没有任何的关系,又有什么意义?”
“你先别急呀!”小梅喊道:“虽然大王没特意同我说过话,但是在我遇到过另外一个人,她说的话都很好,和她说了一些话之后,我感觉我懂了好多的东西,也想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她……是女人?”光年问道。
“对的!”小梅用力地点头。
“她长得可好看了,气质也很不一般,一身白色、稍微有点别的点缀的衣裙,笑起来就像是阳光一样温暖。”
光年挑了挑眉,他觉得在自己的印象之中,叶霜雪并不应该是这样气质的一个人,难道并不是她吗?
紧接着,他便彻底意识到那绝对不是叶霜雪。
“我觉得她很有那种文雅的气息,也很随和,她就像是春风拂过大地,她跟我说过一些话呢,那个时候,她似乎很高兴,她还告诉我,女孩子也可以有喜欢的人,并且要勇敢地让他知道,男女是平等的,女孩子有喜欢的人不应该羞于启齿,而是很值得庆贺的事情……”
她又说了许许多多,在今天的这个时刻,她显得特别的高兴,话也特别多,所以有些喋喋不休的,但是在接下来的那些话语,光年却并没有听进去。
他隐约能够感觉,小梅所遇见的那名女子,很有可能也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但是难道除了叶霜雪之外,真的还有其他的女人穿越了过来?
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又是谁?
他真的很想知道。
但是很可惜,现在对于这个人物,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迷。
的确,叶霜雪还有汉尼拔、他光年,以及其他的一些人的针对东周时代的动作,主要的是因为叶茂的穿越暴露了,叶茂的穿越是一个意外,许湘帘的穿越也是一个意外,但是他们对于叶茂的关注度太大了,以至于一些人都不知道许湘帘的存在,比如说他光年。
叶霜雪是知道许湘帘的存在的,但是她和许湘帘的接触即使在组织里面,也是秘密进行的,所以光年关于之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光年从小梅的口中已经获得了足够令他震撼的信息,而当此时,领主罗二公子、大娘,还有少年和青年都已经从远处回来了。
之前,少年和青年被能够与领主大人一起去哪里观看,弄得喜形于色,都忘记了许多的东西,也忘记了继续关注光年,此时此刻他们才发现——他们的离开,却造就了光年和小梅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禁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来。
特别是小梅一副春心萌动的样子,红着俏脸,对着光年唧唧喳喳的,他们心里的醋坛子打得到处都是。
少年一过去,便装作不经意地挤到了小梅和光年的中间,将光年推拒了出去一段距离,并且对着光年露出挑衅似的表情。
那名青年也过来了,对着光年一阵挤眉弄眼。
光年原本还想要对着小梅问一些什么,但是眼见如此情景,便也不强求,被他们推拒之后,无动于衷,没有说话,也不作出动作来。
但是小梅却是有些焦急,她难得又有了同光年接近的机会,并且谈了许许多多的话,但是最终却被这两个她瞧不上眼的家伙给横加阻挠了,心里面便烦躁得很。
罗二公子远远地看见了这一情景,便微微皱了皱眉头。
他盯着光年看了许久,确认光年的无动于衷并不是作伪,而是真的无所谓。
他的确还想对着小梅说话,却并不会因此而特别的迫切与强制性。
所以,以他的眼力,完全可以看得出来,光年和小梅说话,主要的并不是为了小梅,而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
原本他以为光年即使是对小梅并不到那样的情感,最起码是有点兴趣、觉得这是一个好姑娘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却是光年根本就想要无视这个少女。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成亲以后,情感上就发生了一些变化,所以他居然异想天开,想要把自己觉得不错,并且有点影儿的两个人撮合在一起。
他觉得光年和小梅就是这样的一对。
而今看来……他在心里面苦笑,自己压根就没有“说媒”的本事和运道。
那一边,小梅起初只是对于那横插一刀的两个人感觉到厌烦,就是觉得现在这样的状态完全是他们造成的。
但是在生气之余,脑中稍微清醒了一番之后,这才注意到,光年并没有要朝着接近自己而努力的意思,于是便因为对方的“懦弱”而感觉到巨大的另类的生气。
但是最终,少女的第六感还是让她察觉出了隐藏在其中的更深层次的东西——光年对于和自己的接近,根本就毫不在乎。
她的俏脸便“刷”地一下白了。
她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自己欺骗自己光年是因为对自己依依不舍而回来,接着又在很短的时间之内,意识到那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胡思乱想。
世界原本就不是简单的,只是有些人把它想得简单了。
世界也原本就不是复杂的,只是有些人把它想得复杂了。
明明事情的表象就是事情的本身,有的人却总以为表象之下,还隐藏着某个人的其他想法以及不得已的苦衷。尤其是陷入单相思无法自拔的男女皆是如此,舔狗便应运而生。
光年不论是离开这里,还是回到这里,都只是因为他自己有其他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对她小梅有什么情感。
于是她的眸光再次黯淡下来,也不说话了起来,对于旁边少年和青年几乎显得夸张的自我表现,也是没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都不觉得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