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公子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也觉得是后者。”
叶茂觉得就这样无端的分析并没有多大用处,便只好道:“好吧,继续说说后面的事情吧。”
“他去跟随了一段时间,期间她周围的那些人似乎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不过并没有作出什么动作来,最后他们是往卫国的宫殿进去的。”
叶茂皱起眉头,发觉事情显然是变得复杂了起来。
许湘帘不仅仅有着一些来历不明的人围绕在她的左右,并且还去了卫国的宫殿,似乎跟卫国的谁有着什么关系,也或者是仅仅跟当时身处在宫殿里面的谁有着关系。
这下子他倒是有些头疼了,他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罗二公子继续说了下去。
不过看起来,他后来所说的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这是我们的情报人员跟她仅有的一次见面,哦,不对,确切来说是仅有的一次见到她,在这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再也没有见过,这说明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许湘帘还在卫国的宫殿里面,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很难再出来,然后被人所看到;另外一个是许湘帘有可能已经离开了卫国国都,甚至是离开了卫国。
叶茂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显然是觉得自己产生了某种无力感。
都说与天斗,其乐无穷,正是因为人的能量就算是再大,老天爷也会捉弄你,你有着很多的事情都不能够完成,他如今是周天子了,他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但是不能够解决的事情同样非常多。
“仅此而已了。”罗二公子最后吐出这么几个字来,他也是在告诉叶茂:除此之外,自己是真的拿不出东西来了。
对于此,叶茂和从前一样,知道的越多,却是并没有感觉到彻底的安定,如今对于许湘帘还活着这一事实,他很安慰,但是又不知道在对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为什么不肯回来,也不愿意联系自己,他感觉到非常的忐忑。可以说,的确是知道的越多,不确定因素便也越多了。
人生就是这样。
现在,两个人都知道,这个话题已经没有必要继续谈论下去了,因为再谈也都是扯淡,不会有有效性的结果。
在接下来,他和罗二公子说的都是一些事务上面的话题,比如说那座新的城邑,也比如说有关天机所。
是夜,他和罗二公子一起用了晚膳,对于疲于奔波的对方,他也不再打扰,让之好好地早点入睡了。
第二天,他们之间简单说了一些事,罗二公子便离开了。
对方的来临,从表面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但是在叶茂的心中却是搅动起惊天大浪。
他不知道在许湘帘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很显然,许湘帘是故意不想联系自己、不想回来。
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有心想要让天机所全军出动,把对方就是绑也要绑回来,然而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现实,在异国他乡,还不成熟的天机所恐怕动作太大就会遭受灭顶之灾,让他和罗二公子的心血毁于一旦,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许湘帘的再一次出现,尽管希望很渺茫,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她还活得好好的,就算是好消息了。
如今,他想看的,就是水性能不能够抵挡得住秦国的进攻。
……
……
孟明的攻势很快、很猛。
他们知道在他们停滞不前的时候,说不定周的军队正在攻城拔寨、不断强大国力。
时不我待。
横亘在他们前面的,首先就是水性,以及他的部队。
对于水性,孟明并没有多深的了解,对方在以前的名气很小,只知道那是一位周的将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亮点。
而他孟明却是名将,面对这样一个藉藉无名的对手,他总觉得有些恼怒,把这个水性摆在西面防守,好像看不起他们秦国似的。
他决定快速解决掉这个无名小卒,然后踏碎那一位周天子的牙齿,叫他看看轻视秦国的代价。
抬眼远望,水性的大军正防守在这一年来建筑的军事设施里面,完全没有要和他死磕的打算。
他冷笑一下,心想对方估计也是清楚自己的实力,便决心做一个胆小鬼。
“全军出击。”他下了命令。
同时他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那支人数足有两千多人的部队。
只见这些人全部都端着弩机,眼神凌厉。
……
……
在这一片周的西边边陲,存在着诸多迷你型城池一样的东西,还有着不少其他的军事建筑物。
在叶茂当初和那些将领们的构想之下,往西秦之地打,那里易守难攻,不会讨到任何的好处,秦国的实力也是十分强劲,主动进攻和对方硬磕很不可取,所以在整场波及到大周王朝的战争之中,西部主要的动向是防守,只要其他地区的战争获得胜利结束,最后的秦国,也是逃不了的。
而且,防守必须要严密,那是非常大的一个关键。
水性站在那里,眯起眼睛,他在这里的部队当然没有陈铁汉闻将军铁军他们带过去的那么多,而且他面临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强大的国家之一,但是看起来,他没有丝毫的惧怕,却也谈不上自负和轻视。
正午的时候,孟明的军队发动了非常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一同过来的,还有来自西方高处的更加寒冷的风。
他们的防守绵延的比较长,但是孟明选择的攻击并不是重点朝着某些地方,而是直接扩散了开来。
对方的胃口很大,明显是想要把整个防线给一口吞下。
当此时,孟明亲率的大军朝着他所在的这处防御设施逼近了过来。
旌旗招展。
秦军的速度在加快。
在孟明的右翼,那一支看起来不太一般的部队是这般显眼。
水性却是忽然冷笑了一下,同样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旁不远处。
那里,高处,端着弩机、披着重甲的弩兵正冷冷地遥望着远方的敌人,似乎和军事设施都融为了一体、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