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二公子似乎心情更加舒畅了,不自禁地伸出手臂,揽住她的细腰,对着她的耳根子哈了一口气道:“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
“有人呢!”女子的脸更加嫣红了,看起来更加美艳。
罗二公子看得痴了一瞬,随后心中默默想到:我从前挑挑剔剔,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是有着这么多美丽的风景。
是的,要是从前的他,肯定会对妻子这样的女人不屑一顾,就算她们再精明能干,也终究只是受到这个时代束缚的普通女人,而他所要求娶的,乃是真正的素女。但是而今,他越来越喜爱自己的妻子了,觉得能够有这样一个一直关心、爱护、支持自己的女人,是多么幸福啊!
他们两个人的动作如此亲密,外面的人不知道是装作看不到,还是早就养成了选择性忘记,反正都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特别的神情以及动作。
小夫妻两个就这样扣在一起,两手交握,两个人都感觉心安定了不少。
一段时间之后,女子忽然开口说道:“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大王为什么会让你到这里来当领主。”
要说起来,他们罗家已经有了一位攒茅邑的领主,而且怎么说都和这座小小的城邑有着一段距离,千不该,万不该,叶茂都不应该让罗二公子来做这里的领主。
被他这么一说,罗二公子的思绪倒是回到了从前,来到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上。
这座城邑很小,因为靠近边陲,村落并不太多,以前,即使是最近的城邑,也距离这里挺远。
不过在两年多以前,叶茂就有心在这里再造一座城,结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有了一些效果,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这座城邑便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位领主——罗二公子。
叶茂很清楚罗二公子这位昔日情敌的能耐,现在两个人都已经冰释前嫌,罗二公子也有了喜欢的妻子,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把对方扔到这里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而事实上,尽管罗二公子来到这里只有半年左右,确实一切都办得井井有条。
叶茂到底有着什么心思?罗二公子其实也是不知道的特别清楚,不过他知道叶茂很看重自己、这是在历练自己,也给了自己一个自我发展的空间。
做这里的领主,混的好不好,其实说起来,全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看他罗二公子的本事和能耐了。
要是他的能力足够,他完全可以让这里变成一座雄城。
周的很多城邑的领主都是世袭的,性质其实跟诸侯差不多,那些后来的领主,大多都不像开国的时候那样兢兢业业,大多数都刚上位的时候便已经年纪挺大了,也没有多大的野心,而他不一样,他还年轻,他也有本事,他可以走很远的路、创造很多的奇迹。
想到这里,他的胸中便是汹涌澎湃起来,虽然妻子对于自己被扔到这里很是担心,可是他却觉得,这里是自己事业的起点,他即将有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他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来让世人看看,也让叶茂看看。
所以他笑了笑,对着妻子说道:“大王的安排,自然是有他的深意的,你要知道,如果不是这一次大王特意新建了一座城,然后派我来到这里,就凭我自己,即使是努力一辈子,也最多在攒茅邑获得一分较大的成就,却远远没有在这里可能获得的成就更大。”
他的妻子虽然很是担心他,不过也觉得他说得对。
她再精明强干,也终究只是一名小女子而已,她会坚定的支持着罗二公子,看着他创造不朽的基业。
即使是现在楚军压境,她很害怕,但是她相信,罗二公子如今泰然处之,一定能够给所有人带来足够的安全。
虽然她并不知道罗二公子的底气从何而来。
她觉得,自己也不应该多问,于是便不再多说,就是关照罗二公子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不过,罗二公子捏着她的小手,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意来,看起来,无论是刚才那名士兵的到来,还是楚国的大军,他都并不怎么在意。
……
……
士兵回到了军营里面。
得胜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显得有些意外。
因为那名士兵完好无损,没有被动过一丝毫毛,这一点和他的预期有点不符合,一时之间,他倒是搞不清楚周人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察觉到得胜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自己一番,那名士兵倒是神色很正常,单膝跪地,说道:“将军,我回来了,他们拒绝投降。”
他所带回来的消息,本来就在得胜的意料之中,现在他所思考的,是其他的事情。
于是他默默点了点头,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说道:“他们就没对你做什么吗?”
经历过这一次,士兵看起来好像也是心境变化了很多,不卑不亢说道:“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他们客客气气的把我带到领主府里面,领主亲自和我说话,期间他们看起来很是温和,不过对于投降的事情,他们也是一口回绝,完全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听着他的话,得胜更加感觉到不可思议,因为看他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那只是一名说不上什么话的普通士兵。
他设身处地下想了想,如果自己是周人,特别是那名领主的话,一定会感觉到对方在侮辱自己,特别的生气,然后还居高临下的让自己投降,说不定会把士兵的脑袋给拧下来。
但是现在的结果却是:那名士兵非但毫发无损,而且还被对方客客气气的对待了。
士兵不可能欺骗自己,看起来,那领主就连恼怒的情绪都没有。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跟那名士兵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询问士兵不少的细节。
要是搁在以前,以他的傲气,绝对不可能和这么一名普通的士兵待在一起,还说这么多的话,并且并没有摆出多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