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座大厦是风墨天的。”终于在冯薇感性结束后白穆抽出空说。
看着‘天薇’白穆始终觉得风墨天是真的爱冯薇。
“我知道。”冯薇转身坐回沙发上,这间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与风墨天的办公室刚好相反,所有的家具和办公用品都是白色的,白的晃眼。
“去找他吧,小宝有享受父爱的权利,而且我不觉你已经放下他了。”
当然他应该也爱着你。
听到这话冯薇手里的笔突然停住了,眼睛变得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说出一句:“我们不合适,而且我不爱他了。”
身边的白穆透过玻璃门看着远处玩耍的冯芷,对面大厦玻璃上映射出几个烫金的tws(thewindstopped)标志。
‘风停了’,这哪里是忘了?
如果一个人能主观意识里忘记的人怎么值得专程去忘记?既然你有非忘他不可的理由,又怎么会忘得掉?
“阿宝妈咪,大包哥哥来了没有?”小宝看见两个人不再说话才推门进来,当初冯薇为了白穆能顺利带小宝回来,在与她相处的时候并没有很亲密。
冯薇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让她死,只有小宝不跟着自己才安全,除了岛上的人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小宝是她的孩子。
当然小宝因为还小,在自己的意识里还没有这方面的定义,但是现在她已经上了学很快就会知道爸爸妈妈的意义和重要性。
那个时候如果她追问自己的妈妈是谁,爸爸在哪里怎么办?
“对了,昨天晚上苏若梅去宴会了,不知道他和你哥聊了什么,走的时候还挺开心的。”白穆将跟在小宝身后不吭声冯启抱在怀里。
“怪不得他说有约了,不过之前他是说要见我哥的。”
“他们认识?”
“谁知道,一个个的都挺神秘的。”
冯薇将小宝抱起放在腿上,凑近说:“等下蓝凌妈咪就带哥哥过来,带你们去看看我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好不好?”
“阿宝妈咪,这里有没有爸爸?阿俊说他家有个游乐场,是他爸爸为他建的,他爸爸还送他去幼儿园分了蛋糕给我们。”
冯薇听到冯芷的话不禁向白穆看过去。
“我和你哥说孩子刚见面还不习惯等熟悉些再喊爸爸,所以我还没有和小宝说爸爸的事情。”其实白穆是想孩子现在还这么小,如果让她叫了冯枭爸爸以后要怎么改口叫舅舅。
如果让风墨天知道孩子叫冯枭爸爸估计心里也不会舒服吧,小宝总是要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的。
“这样也好,我的女儿叫我哥哥爸爸我也有些不舒服,虽然舅父也是父。”冯薇想了想白穆说的也对,这样孩子也太委屈了,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妈妈,爸爸还要乱叫。
“你的事我和你哥都坦白了,等下他可能会杀过来,你做好准备。”早上在床上的时候白穆就将冯薇回来的事情都交代了,毕竟自首还能量刑,虽然结果也是在劫难逃。
“果然还是两口子的关系啊,我这个生死好友都远了呢。”
“冯枭的醋你就不要吃了,你俩谁跟谁吖,我提前透个信儿总比你突然出现更容易接受吧。”免得冷不丁的出现让人不知所措。
“反正暴风雨早晚都要来,早死早托生吧。”
冯枭的到来并没有冯薇想的那么惊天地泣鬼神,很平静的看了她半个小时,然后没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活着就好’。
在听到小宝是冯薇的孩子时冯枭还是爆了,责怪她自己承担了这么多,大骂风墨天不是人,最后还是心疼她吃了这么多苦。
“哥,你认识苏若梅吗?这几年都是他照顾我,把我照顾的很好。”说着冯薇还不忘在冯枭面前转了一个圈。
看着冯薇在眼前转圈冯枭终于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丝笑容,这几年看似一切都正常,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过得有多不好。
摘掉眼镜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眼镜布擦了擦,拿在手里低垂着眼吹了吹,声音又变得慵懒,“昨天第一次见,和我说了些关于他的身世,倒是没有提起你。”
“身世?和你有关系?”冯薇皱起的眉头看得出她也不知道苏若梅的身世。
“还不确定,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说着站起身平了平衣角,“我先回去了,晚上就回家吃吧,柳姨也挺想你的。”
“嗯,等下蓝凌和景艺会过来,晚上我们一起回家吃饭,你和柳姨打声招呼。”
冯枭一脸淡定的走出办公室,但是细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向来放在两边的手竟然插在了裤兜里,看得出心情不错。
风墨天还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大厦,白穆去大厦做什么?去上班可以理解,但是上班又怎么会带孩子?
“哥,你看什么呢?”
“刚才枭哥的老婆进了那个大厦,我们有点好奇。”
“我去,你躺这里干嘛?”宫少勋没看到沙发上的亓飞,听到说话吓了一跳。
“我已经在这里躺了几个小时了,是你瞎。”
亓飞拿掉盖在脸上的衣服坐起来顺便爬了爬头发,也凑到了风墨天的身后,眼睛瞟着对面的大厦问:“哥,你透视出什么了?”
“你们说白穆也进去了?”宫少勋走近落地窗也盯着对面大厦,奈何玻璃是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
看不出个所以然的宫少勋直接靠在了玻璃上,看着另外两个人有些神秘的说:“刚才我看到枭哥从那栋大厦里走出来,我想下车去打招呼的时候看到景艺的保姆车开进了地下,再回头枭哥就不见了。”
“枭哥和白穆如果同时出现在那里这事不算奇怪,可能是合作商,毕竟枭哥正在找新投资,这新公司也算符合,但是景艺去干吗?”亓飞终于上了点心帮风墨天分析着。
“额…我走的时候看到蓝凌带了一个小男孩儿也进去了。”宫少勋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