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虞家，看着乔燕和沈斯年下了车，欧阳木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傻瓜！”
不知道说的是谁。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考的成绩很快出来了，乔燕查了沈斯年的高考成绩，沉默了好一阵。
成绩竟然还没有平时月考的时候发挥的好。
这个成绩自然是不能上a大的。
想到这个时候他或许也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乔燕想了想，敲响了他的房门。
沈斯年果然已经知道了，看见她露出一个愧疚的表情。
“乔乔，对不起。”
乔燕眉心微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了。”
乔燕无语：“不就是上大学吗，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说着坐在了床边，看着他：“想报那所大学？”
“哪里也不想去。”
乔燕面色严肃了下来：“我在跟你认真说事。”
见她脸上没有开玩笑的成分，沈斯年也收敛了表情。
“就a大旁边的大学吧。”
乔燕颔首：“c大也是重点大学，不过你的分数……”
“可以的。”
上一世也是这个分数，考上了那所学校。
乔燕不知道上一世他在哪所学校上的大学，因为她的心思都扑在了陆之言身上。
想着叹了一口气：“反正距离近，可以经常见面。”
“大学要住校。”沈斯年幽怨说道。
住校的话就不能经常见面了。
乔燕也想到了这一点，知道他粘人，无语瞪了他一眼。
“四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沈斯年还是心情低落，不能和乔燕上同一所大学是一方面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和上一世考了一样的分数。
明明很努力了，明明月考比上一世都进步了，可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的分数。
脑袋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好像一切和前世没有发生多少变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和乔乔最终还是会像前一世那样吗？
一想到她有可能会像上一世那样讨厌自己厌恶自己，沈斯年觉得心口钝痛，像是被人捅了一把刀子。
乔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以为他在因为分数不开心。
“走。”
“去哪里？”
“出去散心。”
这是乔燕第一次主动提出来约会，沈斯年心里的阴霾被冲散了不少，换了衣服跟她出门了。
前几天考完试沈斯年就考了驾照，也不用齐宴开车了，自己开了车载着乔燕出了门。
出去兜风，沈斯年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到了饭点带着乔燕去了一家餐厅吃饭。
没想到正好遇到了熟人。
陆之言。
他一身服务员的打扮，站在桌前含笑看着他们：“两位需要点什么？”
说着把菜单递给了他们。
他的表情自然，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们。
乔燕接过菜单，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像是没有看见。
沈斯年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然后又看向乔燕，见她没有反应，也当是没认出来。
等他离开了，沈斯年哼笑：“没想到落到这种地步。”
跟上一世的结局比起来，这样已经很便宜他了，只亲手了结了他心里才痛快。
听着他的话乔燕面无表情：“他考上了a大。”
沈斯年脸上的表情一怔。
陆之言考上了a大。
和上一世一样，他和乔乔在同一所大学。
刚刚好转的心情突然低落下来。
乔燕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发现了他的情绪。
“他现在和生母林霞住在一起，利用暑假出来打工，自己赚学费和生活费。”
沈斯年心里更不是滋味：“乔乔还让人专门打听他？”
“是上一次见面程虎跟我说的。”
沈斯年哼了一声，偏头看向窗外，小声嘀咕：“和上一世一样阴魂不散。”
他的声音小，但是乔燕还是听见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往心里去。
不一会儿陆之言端着他们点的东西过来，礼貌客气地把东西放下。
“两位慢用。”
说着就要离开，不想沈斯年突然叫住了他。
“不该有的心思最好收起来。”
陆之言含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最好，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还有一点念想，小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您慢用。”
陆之言含笑恭谨说道，尽好了一个服务业的本职。
但是他这幅样子在沈斯年看来却像是对他的嘲笑，让他不由想到了上一世他带着乔燕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场景。
察觉到他身上在暴涨的戾气，乔燕按住了她的手。
“吃饭。”
沈斯年像是突然被安抚的小兽，突然收敛了戾气，只是狠狠瞪了一眼陆之言。
“滚。”
陆之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颔首离开了。
乔燕盯着沈斯年。
陆之言抢了他的身份，但是却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他的事，这一切无非周泯和陆成业的阴谋，他为什么如此痛恨陆之言？
察觉到她的视线沈斯年抬头：“怎么了？”
“陆之言得罪过你？”
沈斯年冷哼：“他不是得罪过我。”
想到上一世他是怎么对乔燕的，暗暗咬了咬牙，把心里的恨意逼了回去。
“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他更不可以。”
陆之言是对她做过过分的事，比如买凶想侮辱她，但是没有得逞，也不至于如此被他痛恨，他这幅模样，不由让她想起了上一世她死后他是如何报复陆之言的，好像就是这幅表情。
上一世……
乔燕愣了一瞬，想到了刚刚自以为听错的嘀咕，眼里闪过惊诧。
他不会也是……
想到这一世他的怪异，乔燕眨眨眼。
上一世他没暴露过喜欢自己的痕迹，而这一世，恨不得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在表明对她的喜欢，即使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他吞吞吐吐说的那个回答……
所有的反常和怪异联想起来，乔燕更加诧异。
他也重生了？
这个结论在脑海中形成，乔燕整个人淡定不下来了。
沈斯年察觉到了她的怪异，疑惑抬头。
“怎么了？”
乔燕直直看着他。
“我问你一个问题，老实回答我。”
沈斯年担心她因为什么受到了惊吓，也没深想，直接点头答应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