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
乔燕看着窗外出神，小虞放在一旁画着画，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
“姐姐有心事？”
乔燕回神，收回了目光：“你小小年纪知道什么是心事吗。”
“知道啊，管家爷爷说有心事就会不高兴。”
小虞放笑眯眯把画册递到她的面前：“管家爷爷说有心事可以找个信赖的人倾诉，姐姐可以和我说说。”
乔燕拿过他的画册随便翻看着，不屑笑了笑：“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跟你说也没有用。”
虞放瘪嘴，显然不同意她的话：“我什么都懂的。”
乔燕不想跟他争执：“回你房间去画画，别烦我。”
“我是在陪姐姐，没有烦你。”
“你怎么这么多话。”
“那我少说两句。”
乔燕和他干净无辜的眼睛对视，最后还是妥协了。
过了好一会儿，小虞放又抬头看了她一眼：“管家爷爷说不开心的事都会过去的。”
乔燕捏了捏眉心：“那你管家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小孩太多话会惹人嫌。”
姐弟两人说着话房门被敲响了，是管家来叫他们吃饭。
乔燕起身出去，经过管家身边的时候幽幽看了他一眼，直看得管家后背起了一层冷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小姐那眼神什么意思？
饭桌上，虞敏志已经在吃晚饭了，听见动静抬起了眼皮。
“听说你今天去沈家老宅了。”
乔燕在旁边坐下，面无表情：“吃饭的时候别提恶心的人。”
虞敏志果然不说了。
管家看看乔燕看看虞敏志。
唉，这虞家的当家人到底是谁啊？
谁也没有说话，晚饭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中结束了，管家把虞放带走了，餐厅里就剩下父女两人。
“阿克说你今天不高兴。”
乔燕淡淡嗯了一声。
“因为陆之言？”
乔燕不屑：“那种垃圾不值得我生气。”
虞敏志摸了摸鼻子：“你一直关注陆家，只是因为单纯的讨厌？”
“不然呢？”
虞敏志：“……沈家的事你是听周芸说的？”
乔燕眨了眨眼：“你到底想问什么？”
虞敏志：“……”
“为什么不开心。”
其实他想问她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秘密，可是就算是问了她也不会说，索性放弃了。
“就是突然脾气上来了，想找一个发泄口，正好被陆之言那个倒霉蛋碰上了而已。”
虞敏志挑眉，还是不相信她的话。
乔燕看向他：“看我干什么？”
虞敏志含笑：“我在想我女儿到底有多厉害。”
“想出来了吗？”
见她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虞敏志心里也觉得顺畅不少。
“不是等着你自己主动招供吗。”
“那你慢慢等吧，我上楼休息了。”
说着笑着离开了。
第二天。
乔燕收到了董炼的消息，陆之言一大早去了清水镇。
到了学校，果然没有看见陆之言。
乔燕收回目光，却见沈斯年正盯着她看。
“怎么了？”
沈斯年摇头。
前面的程虎和郁少卿突然着转过了头来。
“沈哥吃醋了。”
乔燕疑惑。
程虎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迎上沈斯年警告的目光，抿嘴不说话。
乔燕挑了挑眉：“说。”
程虎看向沈斯年：“是乔妹让我说啊。”
沈斯年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收回了视线去。
有乔燕撑腰程虎肆无忌惮说起来：“沈哥吃醋是因为乔妹已经好几天没有陪他去网吧了。”
乔燕了然。
原来是因为这个。
说起来确实有好久没跟他们一起出去玩了。
沈斯年快速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怕被发现心事一样赶紧转过了头去。
乔燕觉得好笑，面上的神色也不由柔和了许多。
放了学乔燕没有离开，而是跟他们一起去了网吧。
沈斯年唇角含笑，心情似乎很不错，程虎和郁少卿见了不由感叹。
跟他们一起来就沉着一张脸，跟乔妹就开心成这样，至于这么区别待遇吗。
“下次考试成绩不许下降。”乔燕突然说道。
沈斯年迎上她认真的模样，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如果下降了呢？”
“严惩不贷。”
沈斯年怔了一瞬，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乔乔心好狠啊。
正在打着游戏，乔燕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匆匆撇了一眼，是董炼发来的信息。
打完这局游戏乔燕才查看信息，看见上面的内容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虞馨婷！
见她脸色不好看沈斯年面色担心：“怎么了？”
乔燕摇头：“没事。”
那些糟心事，没必要让他知道。
沈斯年眸子却黯淡了下来。
乔乔什么事也不让他知道……
乔燕心里想着信息的内容并没有发现他的情绪，到了离开的时候才发觉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不高兴？”
“乔乔觉得我们像是在谈恋爱吗？”
他不知道别人怎么谈恋爱的，但是绝对不是他们这样的，疏远到像是执行任务，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乔燕被他问得一愣。
确实不像谈恋爱。
“那……该怎么谈？”
“……我也不知道。”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阵，乔燕收回了视线，沈斯年赶紧说道：“我回去好想想。”
乔燕被他逗笑了，同时心里又不由酸涩。
既然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好像应该像女朋友的样子才对。
“我也会想想。”
在沈斯年含笑的眼神中乔燕上了车。
程虎拍了拍沈斯年的肩膀。
“沈哥，要不要我教你啊？”
深思瞥了他一眼：“教什么？”
“教你怎么谈恋爱啊。”
沈斯年冷哼：“这种事是男人的天性，用得着你教？”
笑话，堂堂大男人去跟别人请教怎么谈恋爱，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十分钟后，程虎和郁少卿被请到了网吧的二楼，沈斯年拿着小本本认真听着两人传授经验，笔记记得认真。
车上的乔燕挠了挠耳朵，看向阿克。
“你谈过恋爱吗？”
阿克摇头：“女朋友太黏人，我不喜欢。”
乔燕又看向齐宴：“你呢？”
齐宴目视前方，面不改色：“我不喜欢女人。”
乔燕：果然如我所料。
阿克：我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