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不舒服,全身上下不舒服,黎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笑了,“有人念叨我呢!”
周姝良在一旁也笑了,“心理暗示特别有用!”
想起解小雅的婚礼,黎花开口请假,“姐,周五我想请一天假!”
“干嘛?”
“我好姐妹结婚,就是康凯!”
周姝良理解了,“哦,就是他介绍你进来的吧!”
黎花点头,“嗯,商哥告诉你的。”接着有些自豪地说,“但留下来是凭本事啊!这点要说清楚!”
“小样儿!这点不服输的劲儿和我挺像。”
黎花来了兴趣,吞吐吞吐地说:“姐,什么时候给我讲讲你的事啊?他们都说你挺厉害的,还说,”
“还说我和大股东关系暧昧,还说我是个黄金剩女!”周姝良抢着把黎花不好意思问的一口气说完,“没了?”
“嗯。”
“知道那句话吗?”
看着一脸懵的黎花,周姝良也不多费话,“你听到的、看到的,未必是真相!你是个纯良的姑娘,千万不要被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熏坏了!”
没容多想,黎花接到一个电话,“是黎花?”
“对,您是哪里?”
“我是人民医院,你男朋友发烧了,有些注意事项要和你说一下,你过来一趟!”
“男朋友?”黎花惊掉了眼珠子,第一反应就是骗子,“我男朋友叫什么?长什么样?你是不是下句该说现在急需诊疗费,让我汇款?”
电话里没了声音,就在黎花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那人又说:“袁子墨,年龄三十三岁,身高大约、一米八以上,还有,”
黎花急了,“他什么病?在哪个病房?”
“急诊,你来了就看到了!”
黎花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急诊室,几个正在治疗的人同时转过头,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她冲进医生办公室,“医生,袁子墨在哪儿?”
值班医生抬头,“袁子墨,不是在输液吗?”
“没有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不可能啊,我看他状态不好,特意问他紧急联系人是谁,他翻出的你的号码,嗯,这个,”医生伸出手机让黎花看图片。
“你打电话的时候他在干嘛?”
“他去厕所了,眼睛红红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人呢?”黎花心急如焚,“发烧、还状态不好,现在人没了,这、这”
“我本来想让他做个全面检查,他说不用,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抱歉,没注意!”
黎花冲到大街上,北京这么大,哪儿去找啊,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袁子墨知之甚少,除了名字,还有刚刚知道的年龄。她一遍遍地拨打手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话筒中传来的是机械女声,不带任何感情,她靠在路灯柱上,脸上一片茫然,心里开始自责,一定是昨天晚上等我淋雨了,才发烧的,她用力地捶着自己的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路对面的袁子墨看着无措的黎花,心也一揪一揪地难受,她对自己真的是上心了......凌晨四点,鬼使神差地打开手机,一条条、一遍遍地听着黎花的语音,如涌泉般喷出的清脆声音一下一下敲击着他的耳膜,更打在她的心上,身世不明的小姑娘,坦荡而阳光地活着,自己似乎太......刚刚抬起的脚又迟疑地放下,还是不要给她希望了,也就不存在失望,明天就会好的,他强迫自己转身,一步两步,忍不住回头:没有了那个美好的身影,东张西望之后袁子墨嘴角上扬,惆怅和苦涩充斥每个细胞,“这样最好!”
袁子墨颓然地坐在长椅上,尘封太久的情绪在脑中翻涌,温暖纯净的笑脸、玲珑有致的美好曲线......画面不停地置换,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无法克制对那份美好的渴望,心动......美妙却残忍!
黎花坐在地铁里,电话响了半天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有气无力地开口:“姐,抱歉!我临时有事,忘了请假了。”
“看你慌慌张张地跑了,要帮忙吗?”周姝良很体贴,“如果心情不好,下午放松一下吧!”
地铁转了一圈又一圈,发烧、发烧,黎花的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就是这两上字,还有一股莫名的怒意,对袁子墨也对自己。她木然抬头,发现自己站在墨の店门口,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店里的客人不多,她坐在角落,这张桌子是袁子墨曾经坐过的,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你好!现在点餐吗?”
黎花抬头,胡乱拢了拢头发,嗓音有些沙哑,昨天淋雨加上今天着急上火,她现在急需一大杯水,“能给我一杯水吗?”
黎花狼狈的样子吓到了服务员,她快速端来一杯温水,温柔地说:“你慢点儿!”
咕咚咕咚灌下水,“你们这是有会员制吗?”黎花这么问有她自己的打算,袁子墨应该是这里的常客,如果是会员,多少可以了解一点信息吧,她的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抱歉!我们没有会员,但是可以办储值卡,有优惠!您现在办吗?”
“呃,”黎花噎了一下,“那,电话能查到储值的信息?”
服务员狐疑地看着黎花,“您有什么要求吗?”
算了算了,自己也是做销售的,这种要求有些无礼,黎花挥挥手,“我要一碗面。”
黎花拉住服务员,小声问:“如果是经常来的客人,你们都认识吧?”
服务员刚刚已经对黎花产生了好奇,听她这么问,也用很小的声音说:“你是私家侦探还是要捉小三儿?”
这番话让黎花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嘿嘿一笑,“想找一个人。”
“有照片吗?”服务员也是个爱八卦的小姑娘,两个人一拍即合,“给我看看!”
黎花想了想,手机里只有那天早上偷拍的照片,距离有些远,不是很清晰,她还是找了出来,“喏,能看清吗?”
服务员不停地放大、缩小图片,最后瞪着眼睛问:“你找他?干嘛?”
黎花心里一喜,“你见过?还是认识?”
“不知道!”服务员冷淡地说完转身走了。
“嘿,你刚刚的表情明明是认识的啊!”黎花不甘心地喊了一句。
石小琼走过来,“你好!需要什么?”
“店长,”服务员拉走了她,“这人找哥,好像是私家侦探,要不要通知他?”
“私家侦探?”石小琼也非常吃惊,袁子墨不会干出格的事,更不会惹下什么桃花债,可,这美女坐在这里怎么解释?
石小琼拨打袁子墨的手机,关机......这,好像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