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夏侯绪在汉中打的有声有色,并且魏王不断投入兵马,导致整个西北的军队战术和军队物资高达魏的二分之一了。
而这十余万兵马和无数军械粮草的最高掌管者,就是夏侯绪。
夏侯绪的现在也是权贵,手握重兵,又被曹操信任,目前,曹丕自己也明白,现在就只能拉拢夏侯绪,而不能将兵权夺在自己手中。
夏侯绪来找曹丕,说明了情况,曹丕并非是妥协给夏侯绪,只是觉得此计似乎也不错,夏侯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于是就有重新拟写了一份调令,着魏延,邓艾藏五万兵马于白马戎,是据阳平关一百里的地方,正好粮草军械都由阳平关提供。
白马戎地势高,易守难攻,更容易藏伏兵,这个地方则是杨鸣选定的。
在信件写好之后,就派人发出了,夏侯绪也有些心疼冒雨出发的士卒,但是为了大局,也没办法。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夏侯绪就等待雨停之后就可以了。
雨一连下了三日,由小雨转向暴雨,夏侯绪突然想起来,许昌这里离于禁和关羽开战仅仅只有二百里地,暴雨会不会影响到呢。
水淹七军!完了完了,一定就在这时候,夏侯绪急忙写了十封书信,一模一样的书信。
连忙派出十个最亲信的侍卫赶赴前线,交与于禁之手。
杨鸣不解其意,“将军,你为何如此慌张?想必,即使前线下着这么大的雨,自然不可能交战,于文则将军统兵数十年,选取高地势作战还是懂得。”
夏侯绪摇摇头,默不作声,看着天空,雨点布满了每一空隙,遮住了阳光,一片昏暗,夏侯绪感觉自己猜测的太晚了,那边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在夏侯绪焦急的同时,于禁这边雨势已停,天空放彩,于禁下令,饱饭之后,发起对关羽的进攻,一个个的都士气高涨。
“报,启禀将军,许昌有人来信!”于禁正在大帐中查阅粮草数目核对情况,这一声让于禁有些疑惑。
“许昌?许昌怎么会来信,难道出事了?来,把那个人叫进来!”
没一会,一个满身是血的骑士被抬了进来,于禁一愣,问左右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将军,他非常艰难的来送信,沿途被关羽的斥候追杀,好在武艺不错,跑到我们斥候队面前,才得以一救。”
原来在交战周围,无论是关羽军,还是于禁军,都放出大量的斥候。
于禁上前查看伤势,那骑士掏出怀中的信,咳了两声,“这是信,还请将军过目。”
于禁心疼的将信拿开,大喊道,“军医,军医,务必治好他。”
等到将这名骑士的事情处理好之后,于禁才打开信件,看了起来,可惜血迹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
于禁依稀辨认得出。
是许都夏侯绪来的信,因雨势之故,夏侯绪预测关羽会打开堤坝,水淹大军,请于禁率军立刻离开大寨,前往山上避祸。
于禁也是聪明人,看完信后茅塞顿开,顾不得其他,慌忙下令全军立刻放下手中所有事物,上山避祸。
于禁这边热火朝天,而在不远处的小山上,一个面容通红,不断捋着长髯的将军,正是关羽,关云长。
关羽惊疑了一声,“我们的计策被发现了吗?传令下去,立刻掘开堤坝!”
旋即,没过多久,如山海奔雷之势,一股大水,由高而落,冲向于禁的大营,于禁率着大军往山上跑,可是还是没有来得及,一场大水冲毁无数的花草树木,直奔大营。
这场大水突如其来,卷走了于禁近七成的兵马,于禁站在山丘之上,心如死灰。
看着就在对山头上,那几个荆州将领指指点点,为首的一人披着绿袍,不是关羽是谁?
于禁怒气遏制不住,提刀打算步行过去与关羽拼命,慌乱之间顾不得战马,因此马匹都没有带上。
周围的将校都劝阻于禁,“将军切莫再战,军心涣散呀,先撤为妙!”
于禁逐渐冷静下来,叹了口气,“这我该如何向魏王交代呀,也罢,下令撤军。”
但是想要撤军恐怕也有些难了,于禁看得到关羽,关羽也看到了于禁,立刻不再多言,而是将指挥权交付马良,自己提刀上马,带领着一股骑兵,来抓于禁。
关羽的赤兔马跑得飞快,转眼便到了于禁的后方。关羽大喊一声,“于禁休走!”
于禁闻言,转过头怒目而视,“左右,把我兵器拿来!我要与这长髯贼一决高下。”
左右也知道这是于禁的气话,论武艺,关羽天下无双,左右架起于禁就走,自然有人断后。
可惜还是低估了关羽的勇猛,打将过来,都没有一合之敌,这下子,算是把曹军最后一丝坚持给冲散了。
曹军四散奔逃,关羽也不理睬,只是盯着于禁,心中只想着抓住于禁!
关羽的骑兵杀过来,曹军已经各自逃命去了,没人顾得了于禁了。
于禁的左右心腹,提刀想要拦住关羽,想要给于禁更多的逃跑时间,于禁看着远处的二人和关羽交上手了,心如刀绞,于禁知道这二人的后果,死路一条。
于禁满眼通红,但是只能逃跑,因为自己不跑,他们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于禁的心腹武艺真是不弱,两人合力,果真就还拦住了关羽,关羽武艺大成,打败二人也是轻松,但是此刻也是有些心急,越是心急,越是露出破绽。
因此于禁的两个心腹大将拖了关羽二十个回合。
关羽看着于禁已经消失不见,愤怒无比,认真的和两个曹将战到一起,一旦认真起来,关羽气势陡增。
两个曹将感觉到压力太大,都有些窒息,关羽的大刀一戳一刺,一个曹将当场毙命。
另外一个看到这种场景,心下大骇,扭头就跑,关羽飞马赶上,一刀劈死,关羽看着眼前死相颇惨的两个曹将。
捋了捋胡须,对着身后说道:“倒是忠勇,厚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