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绪自己不会去赌,就看着夏侯霸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总得来说收成还不错,这证明这个赌坊还算正规,或者说对于这些富家公子的钱他们不敢骗。
如果后台是曹洪那就又一说了,夏侯霸赢了钱,开心不已,拉着夏侯绪就要请客,现在看起来不到戌时,很多酒楼还没打烊。
当夏侯绪路过赌坊一旁的巷子时,却听见了打架的声音,辱骂声中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响。
夏侯绪有些好奇,想拉着夏侯霸看一眼,夏侯霸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儿。跟着夏侯绪就在巷口往里瞅。
夏侯霸却差点惊出声来,因为两方打斗的时候,一方只有一个人,另一方有四五个。
这以一打多这不算什么,主要是那个人的面容让夏侯霸差点惊呼,借着月光,夏侯霸看清那人居然和马超有六七分相似,但是又明显更瘦弱,更加有气质。
“这应该不是马超,马超没这么瘦弱,”夏侯霸在一旁分析着。
夏侯绪苦笑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像男人的公子,应该就是她,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姑娘,马云禄。
夏侯霸还在看戏,夏侯绪却有些忍不住,不知为何,看着马云禄节节败退,有些担心,随手在巷子口那地上拾起一根大木棒,便朝着那些人多的一方打将过去。
很明显这几个人还是有些手段的,不然马云禄也不会节节败退,夏侯绪本来就没啥武艺,全靠一把子力气,挥出一棍,却被轻松躲过,夏侯绪又继续胡乱冲上去打着。
夏侯霸还没来得及出手,夏侯绪没两招就被打倒在地,夏侯霸可不是这四个人能对付的了,纵使受了伤,也是打得那四个汉子抱头鼠窜。
夏侯霸还在展露自己身姿的时候,那个公子却在夏侯绪在那里夸赞,摇着夏侯绪的胳膊欢欣雀跃。
那个公子摘下帽子,才露出秀发,哦,原来是个姑娘。
夏侯霸走上去,“喂,是我打跑了那几个人,你怎么只感谢他一个人。”
马云禄白了夏侯霸一眼,“蠢夫,我也没让你救我啊。”
夏侯霸彻底无语,气到不想说话。一起出手,救了人的是自己,被打倒的夏侯绪,被翻白眼的是自己,被感谢的却是夏侯绪。
这是什么道理。
夏侯绪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马,姑娘你怎么会在此?上次一别,杳无音讯。”
马云禄大大咧咧的笑了笑,“唉,自从你上次点醒我之后,我就不想再回那里去了,想云游四方,但是却路过清水,盘缠被偷走了。
于是来赌坊想赢点盘缠,结果一直输,然后就欠下好多钱,他们今天前来要账,要是还不上就打我,看他们手段应该是老卒退伍了,四个我还真不是对手。要是今天没你,就遭殃了。”
夏侯霸还想争是自己打跑了那些人,但是又懒得计较。
夏侯绪脸色有些绯红,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咳了咳表示默认。
马云禄则是盯着夏侯霸问道:“这位公子,能劳烦你走远一些吗?我和他有话要说。”
夏侯霸一阵想揍人的冲动,你长得像马超本来就已经很欠打了,还这么无礼,不是更欠打,所以就站着没动。
而夏侯绪此时也开口了,“伯权兄,你在巷口等一会吧。”
夏侯霸这才哼了一声走到了巷口。
“这可真巧啊,上次我们是我们的缘,这次是份了吧。”马云禄眼里流出的是星星点点。
夏侯绪有点难接受突然这样的马云禄,“你怎么了?突然说这样的话?我们可是敌对势力!”
“什么敌对势力?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不管,我喜欢上你了,我想,我想嫁给你。”
夏侯绪愣住了,“马云禄,你玩笑开够了,就走吧,想要盘缠我给你。”
马云禄悄然一笑,“我要什么你都给吗?我要嫁给你,你也给我吧。”
夏侯绪此时比被刺杀时头还大,苦笑一声,“你不会试想接近我,然后刺杀我吧。”
“嘁,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我都说这么明白了,你是听不明白吗?”说完就突的抱紧了夏侯绪。
夏侯绪第一次被撩,毫无准备,被抱着撞到了后面的墙上。
“嘶”还有点疼呢,而马云禄秀发拂过,那沁心的味道,让夏侯绪也有些心猿意马。
而此时夏侯霸听到响动,以为什么事,又跑回来,一看两个人正安安静静的靠在墙上抱着。
夏侯霸脸都绿了,夏侯绪原来喜欢长成马超那样的。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夏侯霸又回去巷口等待了。
夏侯绪此时才说:“云禄啊,我已经有两房平妻子,你怕你受委屈。”
“哼,两房平妻怎么了?我要做的是正妻,我家四世三公,哥哥更是天下无敌,做不做得这正妻?”
看着怀中一脸傲娇的马云禄此刻像个孩子一般,夏侯绪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就做正妻。”
腻歪了好一会,才从巷口出来,夏侯霸就只是干瞪着眼,“我该回军营了,你个臭小子,我连饭食都没时间吃了,只能回军营吃,下次你得请客。”
“好好,仲权兄放心。那小弟先行告辞了。”夏侯绪说完就拉着马云禄的小手,往一家客店而去。
夏侯霸也抱拳告辞。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之后,不知所言,马云禄先开口说着。“他是谁啊,好憨啊,嘻嘻。”
夏侯绪哈哈一笑,回答着马云禄,“他是征西将军之子,也是我的族兄,夏侯霸。”
马云禄恍然大悟,“哦,他就是夏侯霸,怪不得武艺高强。”
二人就这样闲庭信步的来到一家客栈,写着大字“清水客栈”。
两人来到了客栈,夏侯霸却只登了一间屋子。
“你,你个登徒子,不会是要干啥吧,不行,我没嫁给你之前,不行。”
马云禄有些窘迫的说着,夏侯绪则是哈哈一笑,刮了一下马云禄的鼻子,“想什么呢?这里的客栈是两只床,你肯定是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