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军对着汝南城连续连续两日的猛攻情况下,曹军和江东军损失都极其惨重。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汝南的太守府议事厅内将帐之中,朱然揉了揉脑袋,时刻要自己保持清醒。
“各位,这接下来如何是好啊,敌军一直猛攻,我们伤亡已经过了两千。这样继续下去,我军会有一天守不住城池的。况且于禁大军在和吕蒙将军周旋,恐怕一时半会在汝南无法登陆了。”
孟建此时站起来说道:“将军,在下有一计或可一试。”
“快快讲来。”
朱然现在也有些急了。城中粮食日费巨大,坐山吃空。
“此计名曰瓮中捉鳖,想必将军的铁血手段让几个商贾多有不服,刚刚得到密报,他们已经在联系曹军了。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假意不知情,然后等曹军进城,再一网打尽?”
孟建出口道,他虽未正式效忠江东,但是近日连番为江东献计。
“善,邢安,你吩咐人盯紧那几家商贩,一有异动,立刻像我禀报。”
朱然也觉得此计可行。
...
汝南城,李氏米行的一个小铺子内,却齐聚了整个汝南城的大商贾,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掌柜,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李翰脸上显露着犹豫之色和担心之色,但心里却是大喜。
前日李翰已经和城外的曹军取得了联系,约定以为内应。
“这,我怕连累大家啊。”
李翰还在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这,李掌柜说的哪里话?我们现在同进退,共生死,李掌柜你直说吧我们怎么做?”
贼眉鼠眼的盐商许估还在撺掇着李翰。
李翰也觉得时机成熟了,便说道:“实不相瞒,其实我已与夏侯将军约定好了时辰,只是恐怕形单影只,不能成功,所以就请大家来帮忙。”
许估和其他人露出惊奇之色。
李翰又继续说道:“就在明日丑时,我和北门守将相熟,他当值放开城门,引夏侯将军兵马入城,大事可期也。”
众人都对着李翰说道:“李掌柜高明。”
...
“听清楚了没错是吧?”
在汝南太守府内,朱然正在接见一人,原来正是那贼眉鼠眼的许估。
“小人听到十分仔细,明日丑时,北门当值的会打开城门,引曹军入城。”
朱然哈哈大笑:“机会来了,若能破敌,你当首功,你想要什么封赏吗?”
“无他,商人逐利耳。想要继续管理商行就行。”
“好,若能破敌,我不但让你继续做你的生意,还要将这汝南的粮米,布商等生意都交于你打理,但是有一点,不能哄抬物价。”朱然有些严肃的说着。
“哦,还有一事,就是你回去千万不要声张,我今夜将会布置下埋伏,待曹军入城,再击之。大事可成。”
许估再三拜服朱然,“多谢将军。”
朱然欣喜若狂,待许估退下后,找来了邢安和孟建。
“两位先生,你说这许估之言可信否?”朱然不敢肯定,于是问计于二人。
邢安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说道,“不论是真是假,大都值得一试。”
朱然点了点头:“我得看法和先生一样,不知道孟先生意下如何?”
孟建有些疑虑,但是也不知道哪里会有问题,可是这样的机会错过不再有,“太守,我也觉得此计可行。”
朱然一拍案牍,“好,邢安,你现在去抓人,把许估供出来的那些人纷纷抓起来。我亲自去北城门设伏。”
...
是夜丑时,被城门口,一声声犬吠在巷子里回荡,朱然的大军埋伏在城门口四周的民舍附近。
朱然在黑夜里静静观察,被城门下火把照亮着整个城门口,但是朱然左等右等,这守将也并不开城门。
邢安在一侧说道:“是不是许估记错了时辰,还是他们察觉到了计划又取消了?”
朱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几人正疑虑间,隔着很远,看到南城门居然失火了。
朱然一拍大腿,“我们中计了,这夏侯绪奸计百出啊,把我们诱骗至北城门,那么南城门守备空虚,完了,汝南完了。”
...
汝南城南城门,夏侯绪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诸将以及五千骑兵,在打开城门的一瞬间,踏马而奔,直指北城门而去。
而五千骑兵后面则是由邓范率领的一万步卒,分成几队分别去攻占粮仓,太守府,军营等各地。
醒悟过来的朱然唉了一声,自己还是防不胜防啊。
来不及多想,朱然果断决定撤军,撤离汝南,现在再打下去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可是曹军骑兵速度太快,在南城门还没起火之时就已经开始望北门杀来,不一会的功夫就杀到了北门,朱然只得据着城门且战且退。
“朱太守,吾等又见面了。”
夏侯绪骑着马到了朱然面前,朱然此时站立于地,夏侯绪显得高朱然一等。
夏侯绪逐渐开始欣赏起这个人来,是肯为百姓做实事的人。
“吾真不欲见你,不,是汝二人。”
朱然看着夏侯绪和身后的曹真苦笑了一声。
夏侯绪问道:“汝还要负隅顽抗?若是汝欲弃城而去,吾并不追击。”
朱然拔出佩剑:“未曾交战,安言失败乎?”
夏侯绪也不再多言,大手一挥:“骑兵,冲阵。”
轰隆隆,夏侯绪的骑兵冲入了江东军中,第一波的冲击撞飞不知多少江东将士。
随着江东军开始反击,这些骑兵就在马上来回穿梭杀敌。
这狭小的北城门附近挤满了两军,喊杀声阵阵,而朱然则是和王猛交战在一起。
朱然还是没有放弃汝南城,还在殊死搏斗,这时候邓范的步军赶到了,加入了战局。
很快,江东军开始出现颓势,等到骑兵再次集结起来准备第二波冲阵的时候,朱然狠心下了一令。
“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