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陛下,属下不是故意的,属下是逼不得已,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属下只是个受人支配的奴隶而已……”
这声嘶力竭的模样,让佩里西有一点动容,她既然给了那个血猎一个机会,按道理也该给她一个机会。
所以,佩里西发话了。
“带她下去盘问清楚,把她的迫不得已写好,晚上之前送到我面前。”
“是。”弗里德将那个女仆带下去的时候,旁边的女仆们虽说是放下了心,但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佩里西这样的做法,实际上也是杀鸡儆猴。
她的视线扫过底下的女仆们,她们的脸上都有着几分忧虑,也许是从未想过在自己的身边还潜藏着卧底。
“你们下去吧。”佩里西说道。
“是。”
女仆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各司其职。
佩里西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总觉得最近的状态不好,也许是贫血的后遗症。
她支着头在位置上坐了很久,头痛却依旧没有缓解,甚至还有些晕眩的反胃。
她努力正了正神色,迈着步子向着房间走去,结果还没走多远,佩里西就全身无力,昏了过去。
而这一次,弗里德专门为佩里西请了医生,为她诊断病情。
为了不让佩里西的身体状况的情报泄露出去,佩里西的房间里,只有弗里德与医生,其他人都被弗里德赶了出去。
晕过去的佩里西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医生与弗里德的交谈,只是她的身体过于疲乏,她睁不开眼。
“怎么样?还是以为贫血吗?”弗里德焦急地询问道。
“之前我也以为是简单的贫血,但现在这情况……”医生说着,欲言又止。
“别吞吞吐吐,说吧。”弗里德催促道。
“女王陛下怀孕了,但是很不幸的是,因为她中毒之后解毒,药物在体内发生了中和,这个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或者说,这段时间,女王陛下会有强烈的身体不适,以及大出血的情况……”医生如实地说道。
“怀孕?!!会不会搞错了?我们女王陛下与男子接触的都很少,多半是因为公事。”弗里德有些不敢相信。
“不会的,我确认了三次,不会有错,这段时间,还是让女王陛下不要过于劳累,尽量不要使用能力,以免又出现这种晕厥的情况。”
“我会开一些药,以女王陛下的体质,最多休息一个月,就可以好转。”医生对着弗里德嘱咐道。
“好的,此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弗里德说道。
“我知道的,事情不清楚之前,我不敢妄加揣测,还请大人放心。”医生说道。
“好,我们先出去吧,让女王陛下好好休息。”
两人离开佩里西房间的时候,轻轻带上了门。
而佩里西听到这些话,就好像是在做梦。
她怀孕?怎么可能?
明明只有那一夜而已,怎么可能这么准?
但这时的佩里西已经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了,是遗憾还是欣慰?
尽管每一次普里昂的表现都表现出了对她的在意,但他自己也说,从没说过喜欢她。
这个孩子,也许不要才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他来的不是时候,而恰巧上天也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
在迷迷糊糊之中,佩里西又一次昏睡过去,就算中途有女仆进来给她喂药,也没有见她苏醒过来。
而另一边,普里昂刚教授完他们,就听到了佩里西因为贫血又昏倒的消息。
他的神色变得复杂,按道理应该是不可能再发生这样的事的。
他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担忧,明亮的眸子忽闪忽闪之后,突然变得坚定。
晚上,他又一次溜进了佩里西的房间。
佩里西喜欢一个人待着,清净。
所以守着佩里西的女仆们都在房间门外,如果里面有什么动静,她们听到之后,会立马赶过去。
而普里昂看着在床上安静睡着的佩里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随着他的慢慢靠近,他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他在探寻着血液的来源之时,发现那是佩里西的血。
掀开她的被子,普里昂的眸子里全是震惊,那床单上早就鲜红一片。
一时间,普里昂慌了神。
他拿出厚的衣物给佩里西垫上,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量,普里昂甚至有些害怕。
血族女人与人类不同,她们没有生理期,根本不用排毒,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普里昂没想到。
他摸了摸佩里西的脸颊,那比平时还要微凉的身体,让他心头一震。
在开启结界之后,普里昂划开了手臂,让鲜血流进佩里西的嘴里。
两个人血液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甜甜的味道之中还透露出一阵苦涩。
看着佩里西逐渐不再失血,普里昂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动作轻柔。
像他这种很少将负面情绪显露在脸上的人,现在脸上却是满满的心疼与担忧。
“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普里昂还剩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急得差点哭出来。
他将她用干净的毯子包裹好,先放进了棺材里,然后细致地将床单给她换好,给她折腾出一个舒适的环境。
将她重新放回原处的时候,普里昂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发凉,轻得可怕。
而佩里西在这样的动静之下,也依旧没有苏醒过来,但在普里昂的怀抱之中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往普里昂的怀里靠了靠。
为了防止佩里西出现什么意外,普里昂就这样守在她的床边,他的心里紧张地不得了,他有些害怕,佩里西会不会因此而醒不过来。
他宽厚的大手一直将佩里西的手包裹在里面,舒适的温度让佩里西忍不住将普里昂的手往她的脸颊旁挪了挪。
那白皙透亮的皮肤,细腻光滑,在触碰的那一刻,有一瞬间的凉意。
尽管佩里西对他真的只是一种需求,但他没办法放任佩里西不管。
他眸子温柔地看着佩里西,既希望她马上醒过来,又不希望她很快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就该走了,可是他还是想多陪她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