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开口吗?我相信这个事与布朗尼特没有丝毫关系,所以你不需要把他牵扯进来。”佩里西打量着他,希望他不要不识抬举。
这个血猎微微咬牙,说道:“你别问了,问就是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你。”
想不到这么傻乎乎的人,还有这样有男子气概的一面,佩里西突然笑出了声。
“你以为你不想说,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佩里西歪头,只是微微一闪身,人就到了他的身后,仅仅只用了一只手,就限制住了他的双手。
而另一只手随时都能掐住他的脖子,对比之下,这个血猎就显得不堪一击。
而佩里西的动作之快,以至于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钳制地死死的。
佩里西就看着这个血猎心一横,直接就闭上了眼睛,只等佩里西动手了。
“有苦衷?说吧,我可以帮你。”
这样的坚持,让佩里西开始了自己的猜测。
“你帮不了我。”血猎的话让佩里西看到了转还的余地。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你现在还有谈判的空间,不争取一下?”佩里西的语气周旋委婉,在一点点的抨击这个血猎的防线。
而他在佩里西的劝说之下,似乎有些心动,他的立场开始动容。
啧,果然只是个孩子,还是好办的。佩里西心想。
“我的母亲在血猎的监狱里,她是血族贵族,因为被诬陷,一直被关押在那里,为了能够经常和她见面,我才加入了血猎,但现在的莫里斯顿院长,也就是普林?诺那个老阴逼。”
血猎的话里,带着十足的厌恶与不爽,对于这样的行为,他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屑。
而佩里西听到他的话之后,心中豁然开朗。
和她所想的一样,那个院长果然是有问题的,甚至与两方黑衣人都有关系。
既然这就是事实,那么真相也不远了。
普林?诺就像是个两方各自讨好的走狗,趋炎附势的小人,一边为黑衣人那边卖命,而另一边还在与血猎搞好关系。
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做到左右平衡,还不翻车,属实是有点功力的。
这让佩里西不得不佩服,同时暗自感慨他的两面三刀,这么多年伪善的假面具竟然也是做的滴水不漏。
“我救她。其他的情报你可以不用告诉我,等救出人之后,你再告诉我就行。”佩里西势在必得的笑着,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有趣,无端显露出了她的好奇心。
而血猎在听到佩里西的承诺之后,还有些不敢相信。
“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你可以选择暂时相信我,如果觉得情况不对,大可以自我了结,所有都回归原点,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佩里西在交涉方面,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而血猎听着她的说辞,也觉得颇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那暂时先委屈你,在牢里待几天,有了情况,我会去找你。”佩里西说道。
“好。”
血猎应声之后,佩里西对着门外喊道:“弗里德,先把他压下去看管起来,别再出现上一次动用私刑的情况。”
弗里德从门外推门而入,在看到黑衣人露脸之后,神色有些微微的惊讶,但在看到他乖巧待捕的模样之后,只是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他离开。
而佩里西在血猎离开之时,还好心的将他的黑貌重新给他戴上。
一切的指向都很明确,一切事物变得诡异的起点,莫里斯顿学院。
但她派人潜入血猎内部,甚至是牢房之中,这样的程度就连她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所以她现在需要一个帮手。
没有什么比普里昂的精神控制更有效的解决办法。
所以佩里西决定到时候去和他谈谈,如果能合作的话,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随着血猎被弗里德带走,这场简单的闹剧落下了帷幕。
佩里西已经能够大致推断出血猎这样做的缘由。
而他如此着急地想置她于死地,也一定是有什么约定或是承诺,让他决定放手一搏。
以佩里西的推测,估计是普林?诺那个老家伙限他几日内把我了结了,不然他就了结掉他的母亲,类似于这种的威胁。
但过早的行动,只会暴露自己,这样沉不住气的人还派过来杀人,也不知道普林?诺是真傻还是故意的。
夜晚是这个不错的时间,能够隐藏的东西太多了,让人看不清方向。
哪怕佩里西顶着多明亮的灯光往远处望,那里依旧是一片黑暗。
而现在的局势,也是这样的情况,敌人在暗,她在明,她看不清敌人的动向,但敌人却能轻易看到她在做什么。
这样的形式并不容乐观,但好在,佩里西还有一盏灯,她可以摸索着前进。
在听到蝙蝠啼鸣之时,佩里西很快便接近了阳台。
那只蝙蝠在送完信笺之后,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而佩里西也只是看到了信笺之中的寥寥数语:成功潜入,平安勿念。
佩里西的手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条,心里也在期望着,这个信每一次过来,上面都会写着平安。
静谧的环境之中,佩里西看着不远处那个小别墅的方向,勾起一抹笑。
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无意识的笑了。
从那遮挡的树木之下,她还能看到那边别墅所透出来的浅浅余光,也可能是她的错觉,把那月色浮在叶面的银白色反光看作了他留出来的光。
而此时,普里昂与佩里西一样,看着那栋高大的城堡,明显极了。
但这样的距离,他看不到佩里西的身影,只能看着被树林半遮半掩的城堡。
同一时间,同一片天空下,两个互相思慕的人都在注视着对方。
爱的那样无声,想的那么深。
只可惜,佩里西远望了一会儿,就回到了房间之中,而普里昂却呆呆地看了好久。
他的新娘也许还在为各种琐事所烦恼吧,而他却不能正面帮助她,有些可惜。
但现在……他看着那个被他控制住思想的制药师,微微一笑。
“就是你想要置我的新娘于死地啊,那一命换一命,怎么样?”
现在,晕厥过去的制药师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怎样的恐怖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