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玲玲眨眨眼。
一低头。
就看见手已经肿了。
紧接着。
一阵阵剧烈的疼痛,传入了她的大脑。
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刚她扇刘传强时,扇的太狠。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所以她也受伤了。
但……
后来她一直把心思放到其他地方。
这才没有意识到。
原来所谓的“转移视线分心大法”,是真的存在的。
林玲玲明白了。
老妈看自己,是因为这个。
不由的因为刚刚的胡思乱想而脸红。
更有一阵阵失落。
“你还是去看看吧,别伤到了骨头。”
“可……”
林玲玲担忧的看了看张闲。
“没事,正好我和你同学说几句话。”
“哦。”
林玲玲走了。
不知道两个人单独谈什么。
又是一阵小鹿乱撞。
她一走。
病房里只剩下张闲和李竹青两个人。
张闲有点尴尬。
开始找话题:“这齐征还真是不懂事,连个单独病房都不安排。”
“是我要求的。”
“您?”
“对,我看得出来,院方是有意关照我们的。但我们可不想通过关系,享受特权,于是搬到了普通病房。不过,院方还是把其他病人都调出去了。我想着他也是听别人的意思,也就不为难他了。我一直好奇那个人是谁,想不到……是小伙子你。”
“额。”
张闲一阵汗颜,说道:“这盆天逸荷,您就留下吧。”
林玲玲不配!
但李竹青配啊!
别的不说,单单是这份修养,这份心性!
就比大多数人强太多了!
尤其是!
她刚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情绪却没有任何的不满!
君子成人之美,自己也来一回投其所好!
“行,我收下了。”
李竹青应了:“你能提前打听我的爱好,并特意送来这盆兰花,我再推辞,就显得虚伪了。”
“……”
我说完全是歪打正着。
您信吗?
“小伙子,你过来,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嗯。”
出于对李竹青的尊敬。
张闲靠了过去。
而李竹青压低了嗓音,第一句话就是:“玲儿她为了筹钱,是不是已经和你……”
话没说完。
张闲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
这老人家!
说话这么直接的吗!
都怪那个刘传强!
非说卖啊卖的!
这不说漏嘴了吗!
“在做手术前,玲儿来看我,嘴上说着没事没事。但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不知道出了问题?”
李竹青继续道:“但我为了不给她添乱,只能装作不知道。只是想不到她……她……”
为了自己的病。
林玲玲竟然牺牲这么大。
李竹青非常的自责。
更心疼自己的苦命的女儿。
“其实,我并没有……”
“行了,你也不用安慰我了。”
李竹青拍了拍张闲的肩膀,说道:“我家女儿,我还是了解的,她一定是喜欢上你了。”
啥啊!
我不是!
我没有啊!
伯母!
刚在心里夸你看的通透!
结果只限于自己家人,看外人全靠蒙啊!
“玲儿你别看这样,但家教挺严的,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学生……”
嗯。
家教好。
“只是怀璧其罪,长着这样一张脸,难免有麻烦找上门来……”
嗯。
颜值高。
“但你冲她对我的态度,就能看出她本性不坏,是一个很坚强的姑娘……”
嗯。
性格好。
“玲儿身材你也知道的,屁股大,好生养。”
嗯?
嗯嗯嗯嗯?
张闲一下子懵了。
什么叫我也知道?
关键是……
屁股大,好生养,这句话从你这个高知口里说出来是不是有点违和?
这是想嫁女儿的节奏啊!
张闲立即打断了她,严肃的道:“伯母,其实我和林玲玲之间,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李竹青看了张闲一眼。
有点失望。
但还是笑着道:“你放心,我们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家庭,不是说你和我家林玲玲怎样了,就赖上你家了。我今天已经说的够多了,年轻人的事还是交给你们自己处理吧,你还是去看看玲儿吧。”
“行,那伯母你好好休息。”
张闲早就想跑了。
听见这句话,立即就冲了出去。
好家伙!
我救了你的命!
你居然想把自己的女儿送给我?
恩将仇报啊!
张闲很郁闷。
前辈就是前辈,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他去了外科。
林玲玲已经拍完了X片。
正在等结果。
看见了张闲,林玲玲有点紧张的问道:“我妈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探讨了一下天逸荷。”
“没提到我吗?”
“你这期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哪……哪有……”
林玲玲错开了视线。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你手真的伤到了,或者有什么情况的话,你可以直接跟院长说。”
“不能告诉你吗?”
“你似不似傻。”
张闲白了她一眼:“我又不会看病,你找完我,我还不是得找院长。”
“噢!”
林玲玲嘟起了小嘴。
看到她这副陌生的样子。
张闲很惊讶。
这反应……
不对劲啊!
按她的性格,不该是凶自己嘛!
张闲感到了不寒而栗。
试想一下!
一个在外面眼高于顶,高傲的大校花!
偏偏在面对自己时!
可爱的像小白兔!
该不会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吧!
不敢多呆。
张闲找个借口走出了休息室。
结果被齐征拦下了。
“张先生,请问您有时间吗?”
“怎么了?”
“宁老想见见您,说有事和您谈谈。”
宁子渊?
张闲愣了下。
他早就听说了宁子渊的名气。
医术高超。
脾气古怪。
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隐居的神医形象。
张闲对他很钦佩
早就想见一见了,当即让齐征带路。
然后。
齐征领着张闲一直来到了一间病房。
宁子渊正在检查一名病人。
齐征走上前,通知了宁子渊一声。
结果宁子渊只是推了推眼镜,看了张闲一眼,继续投入到工作里。
齐征很尴尬。
走回来:“张先生,您别生气,宁老就是这个脾气。”
“没关系,等等就等等吧。”
张闲摆了摆手。
要是一股子人情世故的味道,自己反倒会失望呢。
不过。
宁子渊和想象中仙风道骨、蓄着长须的形象不一样,就是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儿,放到人群里一点不起眼。
不一会儿。
宁子渊检查完了。
又在病历本上记录下病人的情况。
这才对张闲道:“去我办公室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