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伟民多戏精。
临出来前,故意往脸上泼了水。
营造出大汗淋漓的假象。
“我妈怎么样了?”
胖子关心的问道。
尹伟民微不可察的皱皱眉。
却是对张闲说:“病人的情况很稳定,等麻醉消了,就能转回普通病房了。”
“太好了。”
胖子欣喜的道。
他爸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张闲也放了心。
这时,尹伟民才注意到其他人。
“齐总,您什么时候来的?”
又看向路新平,很疑惑。
“路院长,你和我挤眉弄眼的干什么?”
这个傻X!
没长眼啊!
看不出来事嘛!
路新平的心态炸了。
要不是有外人在,真想狠狠的扇他一耳光。
齐征的脸色很严厉,质问道:“为这位病患做手术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
尹伟民警惕的一提神。
看看胖子,又看看张闲,笑了出来。
睁着眼说瞎话,道:“齐总您说笑了,病人的情况是有点困难,但凭我的技术能够克服。”
“我是问的这个吗!”
“这……”
尹伟民一愣,还是硬着头皮装傻:“齐总,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哼!”
齐征冷冷哼了一声,站到了张闲的身旁:“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槿齐资本的第三大股东,张闲张先生。”
“什……什么?”
尹伟民懵了。
他是槿齐资本的高层?
说要来视察的,也是他?
尹伟民刚刚要钱的时候,张闲是在场的。
这不一下子全露馅了吗。
任何解释,都变的无力且苍白了。
尹伟民绝望的看向胖子。
你说你有这么硬的关系,跑我面前装什么弱势群体呀!
这不是诚心耍我吗!
看见尹伟民和路新平的表情,胖子只觉得长舒一口恶气。
“不交30万不手术,还想把我们赶出去,像你们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医生!“
“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
齐征察言观色,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脉络:“路新平,尹伟民,从即日起,你们被免除在仁心医院的一切职务!”
“这……”
路新平想说什么。
但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高兴的太早,这只是开始!”
齐征继续道:“我们随即会委托法务部门,发起对你们两个人的调查!”
“你们就等着收到法院的传票吧!”
简短几句话,让路新平和尹伟民心凉了半截。
他们在仁心医院只手遮天。
权力滋生了腐败。
像什么收受贿络,虚报发票等等,更是家常便饭。
有个名人罗卡说过:凡两个物体接触,会产生转移现象,即会带走一些东西,亦会留下一些东西。
也可以说凡做过必留下痕迹。
他们手脚不干净,被调查出来是早晚的事。
一旦证据确凿,他们两个人至少要在里面坐十年。
“完了!”
路新平膝窝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尹伟民倒是还站着。
低头看,胯下已被吓出了一滩腌臜之物。
齐征遮住了口鼻。
命令身后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喊保安把他们拖走。”
“啊……是是!”
不一会儿。
保安们来了,把吓傻的两人带走了。
这时张闲问道:“那我婶子的病……”
“放心,我们会请老牌专家宁子渊宁老先生负责后续的治疗。”
“行,接下来的事你处理吧。”
“那个……”
齐征欲言又止。
张闲问:“怎么了?”
“我有些事,想和张先生私下里谈谈。”
张闲担心的看向手术室。
胖子立即说:“没事儿,这里有我守着,你去谈正事吧。”
“好,我谈完了立马回来。”
齐征带着张闲,来到了一间会议室。
“张先生,其实是这样的……”
原来齐征的父亲是齐金。
也就是槿齐资本的创始人。
公司需要发展,必须要吸引投资,这是很成熟的套路了。
但,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
现在槿齐资本就遇到了糟心事。
各个高层正在经历明争暗斗,争夺槿齐资本的控制权。
创始人齐金,占24%的股份。
第二大股东朱敏利,占22%的股份。
他正在秘密联合其他小股东,想要挑战齐金的总裁位置。
这也就算了。
槿齐资本在外面还遭遇到野蛮人敲门。
以君姚资本牵头,联合其他资金方,妄图恶意收购。
凭借着财大气粗,收购了大量的股份,在董事会里占据了一定的话语权。
现在的槿齐资本,外表看上去光鲜亮丽。
但内部早就千疮百孔了。
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张闲听他说完了,问道。
“张先生,您手中握有这么多股权,应该很清楚自己的份量。”
“所以呢。”
“张先生您不要误会,我不是说,必须要把你拉到我和父亲的阵营里来。”
齐征解释道:“而是说,近期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找您,希望你能仔细分辨后再做判断。”
“行,我知道了。”
张闲撇撇嘴。
还挺麻烦。
什么叫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那个,张先生,家父想请您吃顿饭,不知方便不方便。”
“以后再说吧。”
“那好。”
也是。
张闲的婶婶还在住院,不好过于打扰。
齐征还是懂得分寸的。
这时,他忽然收到了消息:“张先生,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一下。”
“怎么了?”
“就刚刚说的宁子渊宁老先生,他拒绝了我们的邀约。”
“这么大牌?”
“这倒不是,宁老先生的脾气就是这样。”
齐征说道:“不过他在专业方面的权威,至少在乾宁市无人可挑战,我们槿齐资本也是花费重金,才和他结成一个合作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
“不过张先生您放心,我们会调另外的专家过来。”
“嗯,就这样吧。”
聊完天,张闲就回去了。
胖子的妈妈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来到了普通病房。
不过还没苏醒,正在睡觉。
胖子一把抱住了张闲:“谢谢了,兄弟!”
不用说太多。
这份情,已经深深铭刻在心底。
要不是张闲,自己的妈妈怕是有生命危险了。
“没事。”
张闲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时,陈东打来了电话:“张闲,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