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这人,除了和美女聊天之外,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总是比较令人着急,这性格说好听点是有点呆,说不好听点就是迂腐。
所以除非旁人能转变他的认知,否则纵使你解释多少,他也会坚持自己的选择。
此时沈鱼将两件事情说清,让段誉能换个角度去看,自然能让他动摇。
段誉此时确实也被沈鱼说动了,对于沈鱼的一些话,他也是逐渐认可,他心中自然是希望‘神仙姐姐’好的,是以能出力解去无崖子和李秋水的误会,自然也是他所希望的。
“游兄,还请容我考虑一二。”
段誉虽然心动,但之前他一直是严词拒绝,此时他要是点头,却也太过突兀,是以他也没有立即同意。
沈鱼见他如此,心知他是改变了注意,自然也不用多话了。
不过看到地上还未起身的朱丹臣四人,出声道:“四位还是起身罢,此事不过是个误会,也无需如此。”
朱丹臣四人自然是一直听着段誉和沈鱼的谈话,此时他们也知道事情有了变化,当下顺着沈鱼的话,站起身来,不过他们倒也知晓自己方才的行为可能有些失礼。
当下对着无崖子躬身拜道:“老先生,我等方才有些激动,失礼了,还请前辈见谅。”
无崖子对他们的忠心还是赞赏的,而他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自然不会计较,点了点头,表示不会在意。
“星河,你给他们安排个住处罢,安排好后,再来找我,其他事情,明日再谈。”
他此时对段誉想法改变倒也吗没有多少喜悦,总的来说,还是因为勾起了心中回忆的影响,以他现在的情况,多少有些意兴阑珊的意思。
“是。”
苏星河见无崖子状态还算好,也松了口气,点头回应。
无崖子见此,微微点头,旋即转头又看过沈鱼,道:“坦之,你随我去看看丁春秋。”
沈鱼自然不会反对,点了点头,当即走向无崖子,当然他没忘和阿朱大声招呼。
“麻烦老先生了。”
待得沈鱼推着无崖子离去,段誉几人这才回神,对苏星河拱手了拱手。
苏星河此时也没了说话的心思,不过他性格还算温和,也是点了点头,请众人下去休息去了。
苏星河引着众人去找住处的时候,倒是有一人走在最后,这人身姿娇小,一身紫色裙衫,却是从丁春秋到聋哑谷后就一直没有动静的阿紫。
阿紫走在众人身后,却一直注意着沈鱼和无崖子离去的方向,眼珠乌溜溜的转着,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等到阿朱发现她的不对,才将她没动静,才将她拉走。
……
且不说大理众人去到住处会说些什么,却说沈鱼推着无崖子,很快就来到了关押丁春秋的地方。
虽然沈鱼给丁春秋下了生死符,但是丁春秋除了一身武功,却也还精善毒术,生死符没有发动的时候,他也还是有些能耐的。
是以苏星河也不敢怠慢,哪怕是丁春秋刚刚废功,身子虚弱,但他还是吩咐门下的聋哑人将其关在了一处山洞,只让人守在洞口,也没让人太过靠近。
等沈鱼和无崖子再见到丁春秋的时候,这个原来还不可一世的家伙,却只能躺在地上呻吟了。
之前他毕竟被生死符折磨过,没少用力抓挠自己的身体,自然是留下了不少的伤口。
若是没有被废掉武功,倒也不算什么,可惜他此时一点内力也无,身体又虚弱,也只能忍耐身上的痛痒,无力呻吟了。
“丁春秋。”
丁春秋只顾着自己的痛楚,却是没发现沈鱼和无崖子的到来,或者说他知道有人到了,却也没那个心思理会。
是以,沈鱼自然要唤他一声。
无崖子也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这个弟子狼狈模样,眼中古井不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丁春秋听到沈鱼的声音,身子一颤,也不知是想起了沈鱼给他下的生死符,心中恐惧,还是因为沈鱼带着无崖子到此,想要求饶。
他心里什么想法,旁人自然不好猜测,不过沈鱼也没耐心去猜测他的想法,毕竟丁春秋自被拿下之后,死活和沈鱼就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师伯在此,还不行礼么?”
沈鱼冷冷道。
丁春秋闻言,身子又是一颤,不过这次他倒是及时转头看来,勉强爬起身,跪在地上,对无崖子磕了个头,接着低声道:“师……师傅。”
无崖子见此,依旧没有说话,半晌,只是微微一叹,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不过沈鱼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对丁春秋十分怨恨。
丁春秋自然也是听到了无崖子的叹息,不过他此时心中多少还是抱着活下去的愿望的,见无崖子没有第一时间取他性命,自然也起了心思。
“师傅,师傅……饶命。”
丁春秋能教出星宿派那些阿谀奉承的弟子,对于人心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见解的,他知道要想无崖子留他性命,以他当年对无崖子做的事情,说什么话都没有用,只能示偌,让无崖子怜悯与他,他也才有一些活命的机会。
果然,无崖子见他求饶,又是一叹。
丁春秋闻声,心中稍喜,这在他看来就是有希望。
不过无崖子接下来的话,却又让他有些忐忑了。
无崖子倒是没有说要怎么处置他,只是让沈鱼扶他离开,不过这行为在丁春秋看来,自然就有些捉摸不透。
要事无崖子不愿意放他一条性命,怎么也该有所表态,若是愿意,也该有些变化才是,只是他抬头再看无崖子,却发现自己这个师傅此时心中所想,实在是有些莫测。
沈鱼对于无崖子要如何处置丁春秋也没有什么意见,在他看来,杀了自然是最好,省的日后还有麻烦,要是一直关着,让丁春秋也体会体会一些无崖子这些年来经历的痛苦,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可。
当然,要是无崖子要放掉丁春秋,他自然不愿意看到。
是以无崖子没说什么处置的话,只叫他送他回去,他自然也没什么话好说,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