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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可要轻薄你了(1 / 1)

容修心知肚明,父亲有意撮合,他心中也欢喜,只是怕花御不愿,道:“你若不想参加,丢下我也没关系。”

不知为何,听他这般说,花御心中有些难受,便道:“我想参加,跟你一起也挺好的。”

容修听了,便低下头,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意。

分好了组,小厮们便纷纷用红色丝带将一组两人的手臂缠在一起。完成之后,便开始布置任务,任务也简单,便是去后山捉一只兔子。

城主府的后门便在一座山脚下,从后门出去便沿着山路往上,这山上有不少野鸡野兔什么的,每组捉一只即可,回来最早的一组便算胜出。

这对花御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倘若没有容修,她便可以用法术。只是这样两个人紧紧绑在一起,只怕会叫他发现,自然便用不得法术了。

容修走路便如他人一般斯斯文文,慢条斯理,花御则是大摇大摆,嚣张跋扈。为了跟上花御的步子,容修别扭之至,心道:她真是与寻常女子不同,走起路来都这般……六亲不认。

一行人上了山,便分散开来,花御一路走一路四下张望,唯恐错过哪只野兔。因她过于专注,自然没有留神身边跟着的那人自始至终目光都没有离开过她。

行了半晌的路,可算寻到一只野兔,花御刚想搓搓手,才意识到手腕还与那人连在一起。随即回头看他,容修有些羞赧便连忙移开视线,那模样还不如堂堂正正的直视呢。

花御低声道:“你往左边,我往右边,悄悄过去。”

容修听完她的话才神情慌乱的看向不远处那只小野兔,低声道:“好。”

两人步子轻抬轻放,容修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花御连忙捉住那人的手,那人踉跄了几下,好容易稳住身子。

花御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继续接近那兔子。

容修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兔子,他的手被花御握着呢,顿时脸上一热。

片刻,花御见他一动不动,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才回神继续去围堵那兔子。

两人一左一右,准备就绪,一齐扑上去。那兔子似乎早有察觉,灵活的躲避开,两人便撞在一起。

花御的头撞到了那人的鼻梁,容修顿时便感觉鼻子一阵酸痛,接着便感到一股热流划至嘴角。

花御大惊失色,道:“喂,你流血了。”

他呆愣楞的用手去摸,果然手上一片鲜红。

花御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连忙给他擦拭,这人也不知怎么回事,擦了半晌还是不断又血流出来。

花御只好单手伸到背后化出一团棉花,撕成两块,塞进他的鼻子里。

这下可算是不会流出来了,花御坐在地上,道:“你可真是太娇嫩了。”

容修委屈道:“你的头太硬。”

花御看他塞着两团棉花又气鼓鼓的模样,笑道:“好吧,好吧,是我的错。”

见她笑的开心,容修也不自觉笑着,道:“兔子跑了。”

“你都这样了,还是好好休息片刻吧。”

两人沉默起来,半晌,容修将棉花取出来,鼻子已然不在淌血。他单手撑地,起身道:“我们继续吧。”

花御也起身,两人继续寻找兔子。容修想起撞到一起之前两人还牵过手,便不自觉想将自己的手靠过去。

两人一个注意力在兔子上,一个注意力在手上,都是心不在焉的。一个没留神,脚下一滑便跌进一个洞里,花御本能的护住容修,两人在那洞中滚落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容修压在花御身上,幸好有她护着并未受什么伤,但花御落进来的时候,头撞到了一块石头,便昏迷过去。

容修连忙起身,却忘了两人还缠着红丝带,一个没稳住便又跌倒在花御身上。他单手撑起身子,将那红丝带解开,这才缓缓爬起来,大声呼唤:“花御,花御,你醒醒,醒醒。”

见她并未回应,容修便将她扶起来,这才发现那人后脑上正淌着血。

容修有些慌了神,这可如何是好。两人明明是直直的落下来,可是向上望去,根本就是漆黑一片,只隐隐有些光亮,但也并非外面的天空映出来的,仿佛是洞的深处发出来的。

片刻,容修冷静下来,将花御扶到一边靠着洞壁坐着。将自己的白色衣衫撕下一块,给花御擦拭伤口的血污,随后又撕下一长条给她包扎。

容修做完一切,便起身四下寻找出去的办法。他向着山洞里的光亮走去,眼前的光越来越亮,终于找到了那源头,竟是一颗足足又人头那么大的夜明珠,更为神奇的是,那夜明珠居然飘浮在半空之中。

容修还想上前却一脚踏进了面前的水潭之中,他一个不稳便整个人跌进了水潭里。那水潭深不见底,他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会泅水。片刻便灌了几大口水进去,他想呼救,可是根本就喊不出来,每每张开嘴便又是几口水。

终于,他挣扎了许久,没了气力。他流出眼泪,知道自己完了,花御她还昏迷不醒,他死了花御怎么办?她会不会一直醒不过来?

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缓缓地沉入潭底。

就在落入潭底的那一刻,容修猛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是鲜红鲜红的颜色。他几乎是一个腾身便跃出水面,浑身湿淋淋的难受的紧。

容修挥了挥衣袖,身上的白衣瞬间便干净如新。

他心中纳闷道:这是什么地方,自己不是被观音庙中的金童吸了进去?还有……还有花御。

容修揉了揉脑袋,脑海中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涌现,好像有个人翻窗进他屋子,好像和什么人在游行,好像跟谁在捉兔子。

头好痛,容修捂着头,单膝跪地,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记忆怎么如此陌生?更古怪的是,为何自己会落水?

“啊……”容修大喊一声,脑袋发出剧烈的疼痛,终于晕了过去。

花御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头上一阵疼痛,她下意识往那疼痛的来源摸去,“嘶,好疼”,她解下头上缠着的布条上面还有些已经干涸了的血。这白色的布条,好像是容修的白纱衣。

花御四下张望,却没见到容修人,便起身去寻。她落下来的时候受了好几处擦伤,一起身便觉得哪哪儿都疼。

她很快便发现,两人掉落之处似乎是设了结界,若非有修为之人恐怕进不了这山洞,这洞里必然有古怪。花御顺着洞往里走,七拐八拐终于见到了地上躺着一个白纱衣的少年,那人正是容修。

花御强忍着疼痛跑上前去,喊道:“容修?容修,快醒来。”

那人听到她的呼唤,皱了皱眉便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

花御这才放心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还倒在这,受伤了吗?”

那人疑惑道:“阿御?真的是你?”

花御身子一颤,有些不敢置信道:“小桃花,是你吗?”

容修苦笑道:“自然是我,我们不是一起被吸进来的吗?”

花御伸手探了探他的灵识,确然是小桃花。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凑近他胡乱的闻起来,果然是那股淡淡的桃花香味,真的是他。

容修被她呼出来气息弄得痒痒的,下意识想要往后躲,那人却一把抱住他,整个人扑进他怀里,道:“小桃花,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心里怕死了。”

容修勾起唇角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怎么会,我不是在这吗?”

花御松开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小桃花,我喜欢你。”

半晌,周围安静的要命,花御缓缓睁开眼睛,小桃花呆愣楞的坐着,一言不发。花御有些生气,道:“你不愿意?”

容修这才回神,连忙将她抱回怀里,道:“怎么会,乐意之至。只是,有些意外,你为何突然……”

花御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细细将她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细细说给他听。当然,像是偷看过人家洗澡或者跟那个‘容修’亲过的事自然是选择性忽略的。

容修觉得她说的那些事情都及其熟悉,但又觉得自己并未亲身经历。

花御道:“还有,今日我明明和那个容修一起掉进了这洞中,为何我醒来却并未见到那容修,见到的反而是你?”

容修思索片刻,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猜测,或许我落入这异世之后便进入了这个世界的容修体内。我醒来之时,是在这潭死水底部,我想或许是那容修落水被淹死之后,我才得以真正清醒。”

花御挠了挠脑袋,道:“真是奇怪,这鬼地方怎么会原本就有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呢?”

容修道:“这我也不知为何,或许这异世原本便与我有关?”

花御又想起一事,道:“还有,还有,这座城里的城主或者继承人的生辰都要游行。那日我虽他一起游行,亲眼见到全城百姓身上的灵气全都汇集起来涌进了那容修体内。你说他会不会是在修行什么妖法?”

容修也觉得这件事情着实古怪,道:“或许那人自己都不知道有灵气汇涌这件事,毕竟一个修习法术之人如何会被一潭死水淹死。”

花御觉得有理,道:“这倒是。”

突然,容修问道:“那人生辰为何要与你一同游行?”

花御结结巴巴道:“可能……可能是因为……因为我救……救了他一命罢。”

容修挑眉道:“真的?”

花御连忙起身道:“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去吧,这鬼地方阴森森的怪吓人。”

容修也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那颗飘浮的夜明珠,心道:这珠子,不知为何让他心中发慌。

花御也注意到那颗珠子,一个腾身便飞过去想将那夜明珠摘下来,没想到却被一束粉色的光震慑,弹了回来。容修连忙扶住她,道:“没事吧。”

“没事,这劳什子珠子,竟被人施了仙术,根本无法靠近。”花御道。

容修是魔族人,自然看不出其中门道,便问:“是仙法?可探得出是什么人?”

花御摇摇头,道:“仙门之中所修术法不同,法力的颜色也各有千秋。比如我原本是归于呈江上神门下的,所修术法自然与呈江上神的相似,又因呈江上神的原身是火凤,故而法力则为火红,由此来说,我便也是火红仙法。

天族之中,我从未见过哪位仙家使用的是粉色仙法。但我曾有所耳闻,在凡间有一世外桃源,那是花族的栖息之地。据说花族的花草精怪什么的,所修的仙法与花瓣的颜色相关,所以若是粉色的花,便修成的是粉色仙法。

其实,当时在收服蜥蜴精的时候,我便十分奇怪,小桃花你明明是桃花妖,为何你的仙法确实红色的?”

容修低下头去,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他有些怕,如果她知道他其实是魔君会怎么办?到时,恐怕不会如现在这般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吧,毕竟天族最大的仇敌便是魔族,

见他不愿开口,花御捧住他的脸,道:“小桃花,你若不愿说,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容修道:“对不起。”

花御笑道:“如果你觉得对不起我,以后可要加倍待我好,把你歉疚统统补偿给我。”

容修点点头。

花御这才松开手,继续道:“推断起来这人似乎是花族无疑,但此人的修为很高,远在我之上。这又是古怪之处,我虽向来依靠蛮力,但好歹我却是生来神躯的神兽,花族能修成神躯的屈指可数。”

容修思索片刻,道:“会不会是那位观音娘娘?”

说到观音娘娘,花御一下子便想起来了。那个女子,在城主正厅中见到的那副画像,那画像与观音庙里的金像几乎一模一样。

“阿御,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花御激动道:“没错,是她,我曾在城主的正厅里见到了那女子的画像。

可是,这样又不对了,如果那女子在这鬼地方,那六百年前那修观音庙的皇帝见到的是谁?又为何会在金像之中造出这样一个异世,那女子既然带着孩子,又如何会愿意进入这里?”

两人沉默起来,半晌容修道:“我也想不通,或许这座孤城里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

花御道:“小桃花,既然你原身是桃花,或许可以试一试去将那夜明珠摘下来。我想那人既然会在上面施了术法,那上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容修点头,便飞身去摘,不知是不是真的是小桃花的仙法与那人的相似,那夜明珠上的仙法并未阻拦容修。他几乎轻而易举便将其摘下,回到地面,花御也凑上来细细观察,那夜明珠上果然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上面似乎是一个女子的手记:

第三日,我终于找到了他,他竟然是这城中的城主,怎么会这样?

第四日,他与我说话了,他说我们仙魔有别,叫我休要纠缠。可是,我不甘心这样放弃。

第五日,我看见了,他竟然吸食凡人的精气,难道他将自己关在这里只是为了修习魔道?

第十日,我自愿将全部修为献给他,可他拒绝了我。

第三十日,我用自己的血酿成花蜜,打算送给他,作为最后的礼物,我决定放弃了。

第三十二日,昨日他收了我的蜜,说要给我践行,从此天涯海角两不相识。但我们都醉了……我们犯了错,他说要对我负责。而我,决定接受,我愿意与他在一起,即便人神共愤在所不惜。

第九十二日,他满心只有统一三界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可我却怀有身孕,或许一切都是命运捉弄。

第一百日,他走了,将我留在此处,他竟说什么怕我寂寞做了残影给我,真是可惜笑。为何他不能停下脚步,为何不能看看我?

漫长时光,无他相伴……

今日是我临盆的日子,可笑的是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陪着我的是个残影,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女人。我的孩子,你若长大了一定不要像你的父亲那般薄情寡义。

到如今,修儿已经半岁了,可他还是没有回来。我累了,不愿再等了,已经够久了,容华寒,我恨你,怨你,但不愿再与你纠缠了。

倘若你真的有一日回来,看到我留下的手记,也不必寻我,我也不会让你找到。

那手记到这里便结束了。

花御有些不解,道:“小桃花,这女子的孩子是你么?”

容修浑身颤抖,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不知道,他心里很乱,他的父亲确然是上一任魔君容华寒。可是,这个女子是自己的母亲吗?她将自己从异世带出去了吗?那为何又将他抛弃在梦昏山上呢?

母亲她恨着父亲吗?所以,她也恨着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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