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无奈地拿起手机,“季总,他们说不需要……”
“我有耳朵,自己会听!”季斯浤气得挂断电话,猛的灌下了一口酒。
全天下那么多酒店,沈曼卿,你非要带个男人来我的酒店开房,你是诚心想要膈应我!
沈曼卿关了门,梁明不解,“有房间为什么不再订一间?”
沈曼卿仿佛这才意识到梁明还在,“不如我睡沙发吧。”
梁明摇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抱歉,我只是……”
“没关系。”梁明笑着打断她,“我刚刚量过,沙发的长度还可以,我睡在上面刚好腿可以伸开。”
两人各自洗漱,沈曼卿躺到了里间的床上,梁明躺在了外面的沙发上,房间里只开着壁灯。
两个人都睁着眼睛,都没有困意。
梁明问她,“要不要喝一杯?我看酒柜里有红酒。”
沈曼卿坐起身,这些年她时常失眠,所以习惯在睡前喝杯红酒,“行啊,我去选一瓶。”
沈曼卿穿着睡袍到了酒柜前认真地挑选,梁明也起身走到她身后,“你好像很爱喝酒。”
沈曼卿挑了一瓶出来,“你难道没有听过,一醉解千愁。”
梁明眸光温柔地看着她,“我不介意你把你心底的愁说出来,我来帮你分担。”
沈曼卿又取了两个高脚杯,打开了酒瓶,给两个杯子都倒上了酒,“梁明,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梁明笑着看她,“没有哪个自私的人会承认自己自私。”
“可我确实很自私。”沈曼卿苦涩的一笑,“不仅自私还是个胆小鬼。”
“你还喜欢他。”
沈曼卿举起酒杯,轻轻地晃了晃,“我一直都很喜欢他。”
梁明也拿起酒杯,跟她碰了杯,“人不应该总把自己困在过去,只有往前走,你才能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有什么样的活法,关键是你要迈出这一步。”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习惯生活里充满绝望的气息。可是原来她也会贪心,也会奢望,他们之间是不是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两人对视了一眼,梁明起身去开门,“哪位?”
门外没有人应声,两人以为是有人敲错了门,回到客厅里,碰了杯,结果酒还没喝一会儿,又有人敲门,“咚咚咚”门敲的震天响,也不知道那人手疼不疼。
两人以为又是有人敲错门,本不想理会,这次门口传来一个含糊的声音,“开门!”
梁明走到了门边,“哪位?”
“开门!雪儿,开门,是我。”
季斯浤有些含糊的声音透着门板传进来,沈曼卿也走了过来。
梁明看了她一眼,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沈曼卿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梁明打开房门,就见穿着黑色衬衣的季斯浤,脸颊通红,弯腰站在门口,见门开了,他直接闷头就往里走。
梁明着急地喊他,“季总,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季斯浤手上提着自己的外套,一直走到了客厅里,待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酒瓶酒杯,咬了咬牙,回过头,看着两人都穿着浴袍,几乎要把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