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然也笑了笑，“他这个人就是太古板，稍后我让我助理把病历拿给你，抽时间我带你回趟言家，能不能治，能治到什么程度，也好有个谱。”
凌一默心道，哪里古板了？当初向她投飞镖的时候，那样子不知道多拽呢！
凌一默忍不住问：“斯然姐，你们两个是商业联姻？”
季斯然想了想，“对他而言是商业联姻，不过呢，我喜欢他，从小就喜欢，我嫁给了我喜欢的男人，不算商业联姻。”
凌一默又忍不住问：“你喜欢他什么？”
季斯然笑了笑，眼底却有些怅然，“不知道，反正从小就喜欢，习惯了吧。”
喜欢一个人可以成为一种习惯，不喜欢一个人大概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所以结婚两年多，他还是不喜欢她。
凌一默想到池衍辰，喜欢一个人会变成一种习惯吗？
给季斯然针灸完，凌一默刚要走，就看到了推门进来的言修琪，言修琪看到凌一默，顿时冷了脸，看向季斯然，“你又找她做什么？”
季斯然站起身，披上外套，“身体不舒服，让默默帮我针灸一下。”
“身体不舒服就去医院，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找这些江湖术士！”
凌一默闻言，不乐意了，上下打量了言修琪一眼，“人长得挺精神，怎么开口就不说人话呢？”
“我不说人话？”言修琪倒也不恼，只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佟雪的事情闹得那么大，说你是江湖术士都是看辰爷的面子。”
凌一默气得长舒一口气，“佟雪的事情，已经有了调查结果！你眼瞎？”
言修琪冷哼了一声，“我劝你，没那金刚钻儿就别揽那瓷器活儿，这次没闹出人命是你运气好，下次真闹出人命，辰爷也保不了你！”
“谁用他保了？”凌一默瞪着言修琪，“这事儿本来我就是被诬陷！你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
言修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凌氏医馆？呵，神乎其神，我就看你们这些江湖骗子到底什么时候栽跟头。”
凌一默握紧手心，她一定要治好他父亲的中风，一个厌恶中医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被中医拯救，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打他的脸吗？
想想就很爽啊！
凌一默长舒一口气，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咱们就走着瞧，看看是谁栽跟头。”
凌一默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言修琪不屑地呵了一声，季斯然看向他，“你不是说今天没时间吗？”
言修琪扯开领带，冷声道：“明知故问。”
季斯然不解，“你什么意思？”
“你跑去我妈那儿嚼舌根，不就是为了让我过来给你撑面子？”
季斯然皱了下眉心，“你说什么呢？谁跑去嚼舌根了？你不想来可以不来，来了摆脸色给谁看？”
“给你看。”言修琪站起身，嘲弄地看着她，“季斯然，我早就跟你说过，跟我结婚可以，不要妄想干涉我的生活！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季斯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我做了什么？”
“你敢说我的人事调动跟你没关系？”
季斯然神色有几分尴尬，“修琪，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