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默说完,不再看她,径自离开了卫生间。
应婕儿狠狠地捏紧手心,季斯浤最近对她越来越冷淡,她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沈曼卿的这件事,她的确存了心思,一是让季斯浤心疼她,二是让季斯浤因为这件事而厌恶沈曼卿。
她在赌,赌季斯浤是爱她的,她赌两人能有一个未来。
凌一默的相片等于给了她一巴掌,让她清醒过来,季斯浤或许喜欢她,但是并不爱她,而这份喜欢根本不足以让这个男人动娶她的心思。
凌一默回到包厢的时候,麻将桌已经撤了。
池洛洛见好就收,她可不想好不容易骗来的钱再被赢回去。
季斯浤正在跟言修琪聊天,言修琪没什么表情地听着他说,倒是偶尔会跟旁边的池衍辰说上几句话。
凌一默坐到池衍辰身边,有些失落地说:“不打了?”
池衍辰侧头看她,“没尽兴?”
凌一默摇摇头,“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打牌的。”为什么好像连她手里有什么牌都知道?
池衍辰忽然靠近她,轻轻的在她耳畔低语:“看你的眼神。”
突然而来的木质香让凌一默心跳又漏掉了一拍,这男人能不能不要总是犯规啊!
“我的眼神怎么了?”凌一默向后靠近椅背。
“你想要什么牌,眼神就一直盯在上面。”
“有那么明显吗?”
池衍辰看着她有些泛红的脸颊,后退了些,拿过桌上的酒杯递给她,“很明显。”明显到,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凌一默接过酒杯,贴了贴脸颊,好凉快。
“辰爷,你最近还在针灸?”言修琪忽然开口。
池衍辰看过去,“嗯。”
言修琪的视线落在凌一默身上,似是在隐忍,“辰爷,你病例我拿给我老师看了,你这种情况虽然没办法根治,但是并不影响正常生活。什么针灸,只是噱头,你砸那么多钱,也是白白便宜了一些江湖术士。”
凌一默忍住翻白眼儿的冲动,啧,这人就差说她是庸医和江湖骗子了。
“言医生,说起来咱们两个还是校友呢。”凌一默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也在a市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后来去国外进修,也是外科。”
言修琪有些诧异,随即道:“既然你已经弃暗投明学了西医,为什么又学这糊弄人的……”
凌一默打断他的话,“这不是弃暗投明,这也不叫糊弄人,我也想劝你一句,固定思维不是什么好事,真正的了解一个领域之后,你才有资格去评断它好或者不好。”
言修琪冷笑了一声,“或许你该改行去做传销。”
凌一默无所谓地耸耸肩,“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中医,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不懂,这是你的损失。”
凌一默顿了顿,又笃定地说:“辰爷的钱不会白花,你口中没办法根治的病,我可以帮他治好,因为我从来都不打没把握的仗。”
言修琪显然对她的话一个字都不信,径自去喝酒。
一旁的季斯浤也喝了酒,搭上他的肩膀,笑着打趣道:“你跟季斯然结婚两年多了吧,什么时候给我添个外甥玩玩儿?”
言修琪把他的手移开,神情中多了几分不耐烦,“你喝多了。”
一旁的凌一默想到季斯然,又想到这个狗眼看人低的言修琪,幸灾乐祸地想,怕是这一两年都没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