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世了?”
新房子里,森山实栗听到常磐庄吾的话有些惊讶的说了一句。
虽然上次目睹了吉田太太被救护车带走,但是根据消息,情况不是已经稳定了吗?怎么突然就去世了?
“具体的情况不清楚,昨天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早上的情况突然急转直下。
今天下午的时候,医院发来消息说情况恶化,幸子阿姨被送到抢救室抢救。
正好当时我就在那里,就把吉田大叔送到医院,但是……在医院等了一段时间之后,还是得到了最不好的消息。”
说到这里,常磐庄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还在你面前谈笑风生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
不管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你的心情难免都会难受,毕竟死亡这种东西是人类都没有办法逃避的话题,而且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人迟早都会死,无非是早晚,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不顾一切的,用各种非道德,非正义,甚至是各种恶心,邪恶的方法,来获取所谓科学的数据,推动他们所需要的科学的发展。
即使科学已经发展到新世纪,有一套完整且详细的伦理观,一样有人打着科学的旗号想要一脚踢开伦理,表示什么科学的发展需要牺牲。
或者干脆偷偷摸摸的,收纳丧尽天良的战犯科学家,在全世界各地建立起各种各样的细菌病毒研究室。
同时也可以打着为了科学的旗号,并表示自己国家是有主权的,自己有权对任何国家进行调查,但是没有国家可以对自己这种主权国家进行调查,所以自己的实验室绝对不能对外开放。
还是那句话,人可以是目的,但不可以是手段,科学是为了人而发展的,所以必须尊重人,保持着道德伦理。
否则不择手段发展出来的科学,只会把人推向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当然啦,某些人有钱到一定程度的人也无所谓,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利益,人类什么的算什么?不能冲出地球算什么?不能持续发展的算什么?
资本主义的零和博弈不存在共同利益,你死我吃你尸体活,然后再互相拖后腿。
常磐庄吾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光自己知道的,曰本几个财团多多少少都和某个据说有神秘药物的组织有勾搭,甚至是其他某一部分的公职人员。
因为据说这个组织上有很多人都无法拒绝的东西,自然有很多人为他们保驾护航,同时也想独吞这些东西。
不过某个神秘组织应该在灯塔国也是有生意的,为什么只有fbi和cia过来调查?
一般来说,这种做黑市生意的是不会交税的,灯塔国的国税局碰上这种不交税的不是应该直接跨国执法吗?
难不成酒厂在灯塔国做非法生意,还要正常交税,否则怎么会没有税务局的人过来调查他们。
常磐庄吾在心里忍不住诽谤起了某个已经失去boss形象的组织,不过虽然卧底多得离谱,但是如果一个组织全是卧底的话,那对于卧底的其他各个组织来说,酒厂就都是自己人了。
这样一想的话,黑衣组织的老板在大气层啊!
森山实栗这个时候突然说道:“那这样的话,我们要过去帮忙吗?”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暂时应该不用,那边的街坊邻居已经帮忙处理后事了。
据说对方的儿子也从其它地方赶了回来,暂时应该没什么可以用到我们的地方。”
虽然亲人去世是件很悲伤的事情,但是至少还有一些朋友帮忙,而所谓的孤独死,才有些悲凉到可怕。
但是如果仔细想一想,幸子阿姨的去世确实有很多疑点,虽然因为医学和疾病相比,终究不够发达的原因存在技术不足的情况下,导致病人死亡的原因。
但是明明之前的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后面却突然急转直下,难免让人感觉有些问题。
医院的自我调查也很难让人相信,毕竟检察厅都能为了维护自己的招牌名誉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更不要说是把名誉当成生命的医院了。
“好,对了,我们还没有过去拜访邻居,就有很多其他邻居送了礼物过来。
到时候需要准备什么回礼再回去拜访吗?”
森山实栗这个时候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最近这个新房刚刚搬过来,最近很多邻居就过来拜访。
还有很多大婶打着过来帮忙的时候在门口聊起了八卦,还送来了传阅板,很多邻居都送来了一些礼物,本来应该是新邻居去拜访其他人的。
结果因为搬家的东西太多,还没来得及收拾好去拜访别人,就有很多人先过来了。
森山实栗看着周围的环境也稍微松了一口气,都是一些普通,很热情的街坊邻居。
自己本来还以为庄吾会搬到那种高级公寓的大平层,真搬到那个地方的话,恐怕又会出很多问题了。
都怪百合,自从知道庄吾家里面是常盘集团之后,一直给自己灌输一些奇奇怪怪的豪门恩怨思想,包括什么太太圈的内斗。
森山实栗都不知道百合是从哪里听来这些奇怪的知识的,但是听到之后确实也会很担心这种塑料姐妹花的应酬。
毕竟自己的工作是家庭主妇,虽然负责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但是更多的时间应该用在主职工作上面,照顾好常磐庄吾的生活。
森山实栗不知道的是,常磐庄吾也曾经考虑过一梯一户的大平层,这样的话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和其他邻居的接触。
但是常磐庄吾在第一个看的高级公寓的门口就碰到了某个重新开始生产工作的中年人,常磐庄吾想都没想直接掉头就走,并表示还是普通的别墅房间住的习惯一点。
最后根据各个房子的位置,最终选择了这个别墅。
常磐庄吾稍微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虽然很不想,但是出于礼貌,还是要和附近的邻居打招呼才行。
拜访礼物之类的就麻烦你准备了,大概就是毛巾之类的,到时候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去拜访周围邻居的。
之后就像平常一样,生活就可以了,不用考虑太多东西。”
森山实栗听到中华点了点头:“好的,明天出去采购食材的时候,我会顺便准备礼物的。”
常磐庄吾这个时候从钱包里面取出一张卡:“关于家庭支出方面,可以用这张卡取钱,我会定期向里面存钱的。
关于你的生活支出部分,每个月到时候会从工资里面进行扣取,所以不用担心到时候账目难算的问题。”
森山实栗接过银行卡点了点头:“我会记好帐的,请你放心,每个月都会把账目给你核实的。”
“好的。”
常磐庄吾听到这话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我相信你,不需要检查账目之类的。
森山实栗是真正的把这个当成了一个工作在认真的对待,自己作为甲方,同样也要认真对待她做出的成果。
“接下来是关于实栗你的劳动条件,按照一天八小时的正常工作时间,这是因为家庭主妇的工作时间不确定,所以八个小时的时间为弹性工作时间。
周一至周五进行工作,周六周日,法定的节假日可以进行休息,当然。
因为一些例外情况,包括家庭主妇工作的特殊性,有可能周六周日,包括节假日的时候反而会进行工作,所以假期可以进行累积代休。
在生活费方面,除了自己个人的私人物品的购买之外,如果我们两个的衣服还有如我购买的游戏机和你的化妆品。
之外的生活费是平分的,会从你的月薪中预先扣除,工资会在月初的时候以现金的形式进行预先支付。
但是毕竟我们这种情况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比较少见的,到时候必然会碰到一些预想不到的情况。
等到确切是碰到的时候,有其他必要项目,我们再进行另外的合同签署。
关于更详细的解释,这份合同你可以拿回去仔细观看,确认好之后就可以正式签字了。”
常磐庄吾说完之后把合同交给了森山实栗,对方接过合同之后点了点头:“我会确认的。”
森山实栗看着自己手上的工作,露出了一个微笑,总算在毕业之后,有一份真正的工作了。
想到这里,森山实栗幻想到了自己正在接受某个采访。
“各位好,今天的主题是契约结婚,我们邀请到了森山实栗小姐,作为今晚的嘉宾。”
“森山实栗,职业主妇,25岁。”
“请多多指教。”
“请问你最近进行了契约结婚?”
“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契约结婚,因为对外宣称是订婚而非结婚,但是性质是相同的。
契机是因为之前的求职失败,当派遣员工被终止合同正在苦恼的时候,被介绍到了常磐庄吾律师家中进行家政的兼职工作。
从那个时候,我发现家政这一工作的可能性,我想到了,直接住进来工作,直接把自己当做家庭主妇进行雇佣,就职形式的结婚,这是雇佣家政代理一样,这样的契约婚姻。
最终,常磐先生接纳了我这一个提议,根据事实的情况,进行略微的调整,并没有选择结婚,而是选择自由度更大的订婚这一形式。
因此正式作为家政主妇就职,并且将户口转移到这里,我认为这样的雇佣形式即使男女反过来也是成立的,只要需求和供给可以连接在一起,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产生工作。”
“那所谓的事实婚姻是否会不被他人接受呢?”
“事实婚姻确实在很大程度上并没有被很多人接受,不过在法国倒是挺受欢迎的。
其实订婚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被其他人接受的事实婚姻,夫妻双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被社会承认,但是并没有获得法律上面的程序认可。”
想到这里,森山实栗忍不住点了点头。
看着走神的森山实栗,常磐庄吾有些奇怪的歪一下头。
森山实栗好像完全没有什么缺点,性格好,做事能力强,细心,方方面面似乎都是最佳,不过经常好像在某些不重要的时候突然走神,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后就是下一次双方父母见面的这个重要的议题。
也就是不举办订婚仪式的事情,我叔公那边因为身边的朋友都会有类似的行为,所以都表示即使是订婚也应该举办仪式。
不过我姐姐那边表示年轻人不喜欢被仪式束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旅游结婚之类的,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年龄比较大的叔公,就有些难说服了。”
说到这里,常磐庄吾不免也有一些头痛起来,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那些人订婚也喜欢办个什么仪式之类的,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只通知几个亲戚就好了吗?
森山实栗点了点头:“我父母这边倒是还好,认为如果不是结婚的话,就算不举办什么仪式也不是特别重要。
不过百合倒是十分在意仪式的事情,一直在旁边说一些奇怪的话。”
说到这里,森山实栗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百合在自己订婚这件事情上面,确实有些关心过度了。
如果是真的结婚还好,可这只是一个雇佣关系而已。
常磐庄吾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我二叔公也是,本来以为他只对研究感兴趣,谁知道对这件事情也是纠缠不休的。
他表示,如果订婚举办仪式的话,就是向世界宣布两个人要在一起了。
如果宣布的话,两个人就无法退缩了,从而产生真正在一起的觉悟。”
森山实栗有些惊叹的说了一句:“很有说服力!不愧是京都大学的教授。”
森山实栗对常磐庄吾家的家庭情况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对几个关系密切的亲戚的工作性格都进行了研究。
常磐庄吾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平时的时候永远只会泡在研究室里面,我也没想到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谁能想到像是科研狂人一样的二叔公反而说出来让人最无法拒绝的理由。
“所以反过来说,如果不办婚礼,同样也要相应的觉悟,我们要做好觉悟了。”
森山实栗眼神坚定地看向了常磐庄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