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
安泽和安洛兄妹俩立于安府大门前,身后是上百名的御林军,万丰正威严在站在二人身后半步远。
一名军士上前敲响了大门,打开一条逢的大门看着外面大量的御林军吓得一哆嗦,忙大开了门,“爷,请问何事?”
“圣旨到!让你们老爷出来接旨!”军士不咸不淡地回道。
“是,小人这就去通传!”开门的小厮应了一声后立马转身往府里去。
不一会,安潮带着妻儿跪在了大门口,因为小厮进去通传后安泽与安洛完会没有要进府的意思。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原户部尚书安潮之嫡长子安泽,嫡长女安洛被安府逐出家谱,原配陪嫁并未一并带走,特求圣意。
原配身故,陪嫁理应由娘家人收回,因原配娘家人已故,故私产即日起交由安泽与安洛分配,不得私藏。
私产按照嫁妆单上的进行收回,已经更名到安潮与柳氏及其子女名下的原配嫁妆私产也一并收回,这些年的私产收益折现一并收回,已经变卖的折现归还于安泽兄妹,有违圣意,严惩不贷!
念原配与安潮夫妻一场,安泽安洛与安潮父子一场,故将原配陪嫁宅坻安府归于安潮名下,颐养天年。
另安泽,安洛兄妹既已脱离安家族谱,且已入皇家族谱,安府不得随意攀亲,钦此!
安大人,接旨吧!”万丰宣读完圣旨,嘴角有些嘲弄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安潮。
果然,有些事若没有捅到明面上,那皇帝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旦捅到了明面上,则半分情面也不会有。
这一则圣旨可以说,安府完了,若是安泽这个时候再踩一脚,安潮怕是自杀的心都有。
安潮机械地接过圣旨,瘫坐于地上,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柳氏及其他三个子女更是大气不敢出。
安潮这些年做官能顺风顺水,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为人机灵,另一方面就是原配母家支持了大量的钱财,当年娶原配的时候可不仅仅是十里红妆,原配父亲怕原配受委屈,又是独女,几乎把五分之四的家产都当成了嫁妆让她带进了安府。
安潮一面安然享受着这钱财带来的好处,一面又嫌弃这些钱财让他没面子,哪怕到了现在,还有很多的同僚觉得他是靠原配母家的光,才能有今日的一番天地。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善待原配子女的原因,人自卑过了头,自私过了头,可不就是忘恩负义。
这明黄的圣旨拿在手里就像是烫手的山芋,可现在安泽与安洛身份不一样了,这圣旨一下,皇帝明显是不允许他再仗着自己是安泽与安洛生父的身份作威作福。
所以现在他就是再不情愿也得归还原配的嫁妆,可这些嫁妆都是钱啊,这一刻他才深深地认识到,原来自己是如此在意这些钱财,想到要交出去的钱财,他的心就像是滴血一般。
“安大人,陛下说今日就是要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你这是打算在地上坐多久?天色可是不早了!”万丰看他半天不动弹轻笑一声。
外面的百姓早就开始窃窃私语。
“当年安大人的原配嫁过来的时候可是八百里红妆,当时不是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是啊,当年安府的原配不仅长得美,还性格温婉,就是好人不长命啊!”
“这一下子把吃进嘴里的都要吐出来,怕是得吐三升血吧?”
“那也是安大人自己做得过了,这些年安家嫡长子嫡长女过得连狗都不如,这般大户人家的嫡长子嫡长女居然吃百家饭长大,就算是把这宅子一起收走都不为过!”
“说得也是,这柳氏看着就是狐媚样,也不知道这安府把原配的嫁妆都收回去后,这柳氏和其他三个子女还能留在安大人身边多久?”
“我赌一个月!”
“十天!”
“三天!”
“……”
安潮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无比羞愤,可却无可奈何。
这皇城之中,一脚踩下去就能踩出三个大官来,能住在皇城里的非富即贵,以他二品的身份一年的俸禄实在是少得可怜。
围观的不看笑话才怪。
安潮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锦衣华服的安泽与安洛,他终是没有再开口求情,因为他知道再求也没有用,还不如留点颜面。
“嫁妆单当年有两份,一份在本官手里,一份由原配交给了长子手里,就按嫁妆单上的收吧,麻烦万首领!”安潮无奈地回了一句,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多岁。
“那本首领就不客气了,王爷,您手里的嫁妆单可曾带来?”万丰恭敬地问道。
“嗯。”安泽把怀里的嫁妆单给了万丰,便不再说话。
这嫁妆单当年母亲给他的时候,他没有能力护着,看着柳氏进了门,他更是小心,直接把这单子收好后埋进了母亲坟前的地里,这是刚挖出来的。
这些年,不管安潮与柳氏再怎么逼他,他都没有松口把东西交出来,就是想着有朝一日把母亲的东西全都收回来。
明日安洛便要出嫁了,母亲的嫁妆自然要分出一部分给安洛陪嫁。
哪怕皇帝会赏赐,可再怎么说这也是母亲的遗愿。
母亲的遗愿虽然是想留给安潮三分之一,但是这些年安潮的不作为,甚至放纵柳氏欺压他们兄妹,这钱安泽会留给他才有鬼。
若非皇帝开口要把这宅子留给安潮,这他都想收回来。
他又不是圣母,对于一个想要他性命的父亲,他不稀罕。
柳氏看着被搬空的安府,还有原本已经是她的私产的好些铺子与田地,都已经被安泽重新弄了回去。
这下好了,她不仅没钱去请人弄死安泽与安洛兄妹俩,还得倒贴这些年的营利。
这些年,原配留下的私产收益还是颇丰的,由万丰带着账房先生查得账,把所有的收益都折现,及已经变卖的那些要追回的折现,折合了一下,安潮拿不出那么多钱赔给安泽。
最后写下了巨额欠条,这欠条的数额足以买下半个皇城。
安潮在安泽与安洛走后,柳氏与他大吵了一架,当晚柳氏没有回来,说是回娘家了。
安潮则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直接称病告假。
安泽兄妹与万丰进了宫,万丰向南耀天汇报了情况,南耀天倒是没想到安潮的原配居然如此有钱。
光是那欠条就相当于半个国库。
皇后寝宫。
南耀天,冷舒星,南穹生,南香蜜,安泽,安洛六人坐在桌上。
菜已经全都上齐,南耀天笑得一脸温和,“安泽,洛儿,以后这皇宫就是你们的家,今日我们吃了这顿饭,就是一家人。
我们平日里都比较随意,不曾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生儿与蜜儿都是温厚的孩子,你们嫂子性子单纯,我们也不爱那些虚的,日后虽然是君臣,但私下,我们还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是,皇兄!”兄妹俩笑着应声。
“若非南宫硕猴急,皇兄倒是想多留洛儿一段时间,自从皇姐飞升后,除了皇后与两个孩子,朕也没有亲人,以后有了你们,可得多进宫陪皇兄多聊聊天。
你们不知道,那些奏章简直是太枯燥啊,日日处理政事,烦都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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