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留在上面吧”
小家伙下去也没什么用。
昇黎忽略了一方渴求的目光和白祁下了地窖。
地窖是家里用来冬天储备粮食的,还有一股腐烂菜叶的味道。
昇黎以前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没下来过。
现在一看才知道在地窖里头还有一个更深的空间。
进去就是一个供桌,铺着大红的布子,两边放着红烛和一些点心,一片地方全靠微弱的亮光才能勉强看清。
正中央摆着供奉昇黎的香。
香灰已经快要满了。
供桌下边摆着两个紧挨着的纸人,一个是男的,一个女的。
都穿着纸做的大红喜服。
男的是李奕东,女的是昇黎。
咧着大红唇对着他们笑。
乍一看诡异异常。
昇黎:……好丑。
妇人从供桌下边拿出块红布,掀开露出的两个东西。
一捆黑色头发,和一个圆润的骨头。
“这是你满月时留下的头发,这个,是女方的手指骨”妇人把东西放在昇黎手里。
昇黎捏着那块骨头看了看。
这是爸爸的骨头……
怎么还有坑呢。
“快放下!怎么说都是人的骨头,拿着多不吉利”
东西被妇人又拿了过去,小心地包了起来。
“万一人家生气了怎么办”
“……”我不气,真的。
白祁“可以给我看看吗”
白祁伸出了手去。
妇人犹豫了一会儿,想着他是懂这个的,交给了白祁。
白祁只是看了看,就又还给了妇人。
妇人把东西收拾好,带着两人出了地窖。
在外边又问了几句就去做饭了。
昇黎和白祁回了李奕东的房间。
“看出怎么解决了吗”昇黎咬着妇人送上来的水果,问一脸沉思的白祁。
“我好像见过那块骨头”
昇黎“见过?在哪儿”
“……小时候”
他的师傅那里,当时好奇还咬过,咬出了印子来,被狠狠打了一顿。
昇黎想到了骨头上的坑。
嘴角微抽,原来是这货咬的。
晚上李奕东的父亲回来之后,昇黎就说了自己的意思。
要解除**。
并且之后依旧可以继续活着。
男人反应很大“不行!就算一辈子不能娶妻生子都成,这个婚不能解”
妇人拉了男人一把“他爸!”
孩子以后不能娶妻生子,就是只能跟一个鬼过一辈子,那怎么成。
“为什么?”昇黎不明白,只要她不收回她的阴气,李奕东就能活。
能活了为什么还不解除,这是亲爹吗。
男人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
为活人和死人举行**可是禁忌,当初那个大师为了帮李奕东续命可是抵上了自己的气运。
解除了**说不定大师就危险了。
他们怎么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白祁听了描述,打断了男人“你们说的大师,是不是姓赵,叫赵九毅”
“你认识?”男人看向白祁。
“嗯,认识,一个前辈,得了癌症死了”
赵九毅是业界出名的好人,只要人家找上门来就一定会帮忙。
他还见过。
不过当时的赵九毅已经癌症晚期,被病痛折磨得不像样。
人走了之后,半个道士界的都参加了他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