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有人兴奋地喊:“靳夕,许辛年找你!”
13班几乎只要在班里的学生都偏过头看外面的许辛年,目光带着探究,甚至还暗戳戳的窃窃私语。
稀奇真稀奇,这可是许辛年第一次主动来找靳夕。
难道铁树开花了!!!
靳夕下意识往外看,许辛年背靠着栏杆,双手插兜,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灼热的目光像是已经把她生吞活剥了千百遍。
靳夕的心脏不受控制“砰砰”跳了起来,有些心虚但更多的却是本能的心动。
哪怕如此随意慵懒的动作都被徐辛年做的清冷出尘。
阳光打在他的头顶,余下一地碎金。
浅浅的黑影在来回浮动,是岁月静好的模样。
靳夕飞快地转移了目光,然后一缩脖子,戴上卫衣帽躲在严末旁边装鸵鸟。
严末皱眉:“你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见到许辛年就屁颠屁颠跑过去,和个小狗似的。今个高岭之花第一次来找你,怎么反倒还当缩头乌龟了。”
靳夕撇着嘴踹他:“你才小狗!你才缩头乌龟!反正我现在不想见他!”
“随便你。”
严末被她没轻没重踹得龇牙咧嘴,下意识点了点她的脑袋:“暴力女啊你!不见就不见呗!拿我撒什么气!”
靳夕冲他吐了吐舌头:“末末,对不起嘛!”
严末拿她没办法,兀自叹了口气看向窗外:“许辛年……”
“……嗯?许辛年怎么没了……他刚刚不还在那的吗!”
严末伸长了脑袋往窗外看,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了。
刚刚那个颀长的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片云彩都没留下。
靳夕也捂着卫衣帽暗戳戳往外瞟,眉宇间浮下一抹失落:“应该走了吧……你看都快上课了。”
严末嗤她:“你就作吧你!”
*
许辛年被刚刚靳夕的所作所为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好不容易拉下脸去找她一回,结果那个蠢女人不出来就算了,还往别的男人身后躲,更过分的是居然还和那个丑男“谈情说爱”……
直接把他无视成了空气,甚至还像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猴子,受了一番指指点点。
他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作践自己来找罪受的。
果然,靳夕就是他的克星!克星!
许辛年越想越心里发堵,脸色黑的和煤炭球似的。
徐凤让他抄的课文,硬是五分钟了都没下去一笔,纸倒是废了好几张……
封南辰《琵琶行》已经抄完一遍了,回头想问许辛年抄到哪了。
却见他一脸别人欠了他五百万的表情,手中的草稿纸晕开了好几个小墨点。
“你刚刚去找靳夕了?”
许辛年表情阴鸷地愣了片刻:“嗯。”
然后随手将纸给丢进了垃圾桶。
封南辰挠挠头:“我觉的吧……有误会还是早些说开了比较好……时间越长,疙瘩越深。”
“害!我就随口一说,你别放心上,我先继续抄了……你加油。”
他说着就继续开始赶《琵琶行》。
还别说,徐凤布置罚抄还是有水平的,知道他《琵琶行》里总有几个字会写错。
如今抄两遍,印象倒深刻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