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清儿。快来伺候我梳洗更衣。”火红帷幕后身姿绰约的女子,慌乱地说着,虽急促,却仍遮盖不住那慌乱之中娇嫩的声音。
“奴婢这就来,您不必如此着急。”正说着话,一位宫女就领着一群宫女相继而来,她们的手里还拿着各种各样的梳洗用具。
而带头的便是那位名唤清儿的宫女,虽为宫女,却也貌美如花,不似其他宫女一般俗气,如若不是穿着宫女的衣服,只怕也会被人错认为公主的。
“您莫急,奴婢这就来,您说您今天也无事,怎的竟如此匆忙起床呢?”
清儿一边梳着头发,一边不解地问着正在照镜子的那个女子,只见她清丽淡雅,容貌非凡,宛如仙女下凡,而这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天子的妹妹——卿瑶公主。
她在对着镜子蓦地笑了一下后,随之转过身来对着清儿说:“清儿,你可知昨夜我梦到了谁。”
见到卿瑶如此地开心,清儿顿时明白,:“莫不是遇到了那个曾令公主魂牵梦萦的潇洒男子了。”清儿半开玩笑半故装作深沉地说。
见到清儿此举,卿瑶嘴角扬起了一阵坏笑,说了一句:“你们所有人都退下吧,清儿留下即可。”只听见众人说了一句:“诺。”后,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于是,卿瑶便立马开始了她们之间的惩罚措施,这惩罚不是打骂,也不是羞辱,而是她们之间独有的,也是唯有她们俩知晓的特殊惩罚——挠痒痒。
她与清儿名为主仆,实却情同姐妹,关系甚好。还记得当初,她与清儿初次见面的时候,清儿还和她一般大小,虽然年龄相仿,但是家境悬殊,相差万里。
一个是天子的女儿,一个却是卑贱的平民,她们的相遇是上天注定的,而她们的相遇也注定了她们此后纠缠在一起,无法躲避的命运。
那时,卿瑶跟随先皇微服私访,出宫游玩,在大街上正值玩的开心的时候,却在不经意之间看见清儿带着她的弟弟正在卖花,那些花,开的甚是娇艳,在风中静静地摇曳着,绚丽的色彩与这对姐弟的衣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弟弟依偎在清儿的背后,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群,有点害羞,与清儿的性格也成了对比,不像是姐弟,倒有点像是兄妹,或许,卿瑶也正是被清儿这种坚毅刚强的性格给打动了吧,竟有了要将他们带回宫里的念头,这种念头异常地坚定,就如同那个在风中一动也不动的买花女孩儿一样坚定。
就这样,清儿和她弟弟在卿瑶的央求之下,被带进了宫,自此清儿成了卿瑶的贴身侍女,而她的弟弟,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宫中的人,
只不过他们,虽在一个宫中,却犹如在两个世界,相隔甚远。而他们姐弟的联系,也犹如风筝断了线一般,从此再也没了联系,而这一断就生生断了十二年。
十二年,是一个漫长而又神奇的过程,当初那个小女孩,不再是曾经那个穿着破烂的卖花女孩了,摇身一变,成了亭亭玉立,容貌非凡的清秀女子,而那个曾经害羞,一直躲在姐姐背后不敢说话的小男孩,到如今也不再似从前那般害羞,亦长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谦谦君子。
不只面貌变化之大,就连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再相见,估计曾经相依为命,感情要好的亲兄妹,也只会擦肩而过,互不相识。
命运就是如此爱捉弄人,仿佛别人的人生,若是太过于平坦的话,便会对不起自己似的。
因此,人人便要遂了它的心意,注定要命运多舛,也注定要接受造物弄人的命运。
“公主,公主,您在想什么,怎么如此出神?”清儿见到卿瑶半天不动,惊奇地问到。
倏地,卿瑶回过了神,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无妨,只是忽然想到了一段往事,沉了进去,一时没有缓过神来罢了。”
清儿似信非信地说道::“哦,原来公主是又沉醉在与自己梦中情郎的回忆之中了啊。”
刚说完,还不等清儿缓过神来,卿瑶便已捉住了她。坏笑地说到:“看来今天不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你就不知道你姓什么叫什么了啊。”说罢,便开始了惩罚。
殿外宫女们依旧静静地等着准备伺候公主,只有徐徐的微风似在暗自倾诉这苦命姐弟的坎坷不平。
夏日的阳光依旧毒辣,火红的石榴花也仍旧在肆意地绽放着。
仿佛只有这似火的娇艳才配得上这炎炎夏日,才能配得上那梦中女子的绝世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