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开始新生活,再说谷子她也该系统接受教育,至于你说的回去……”
谷向阳看了她,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异样的内容。
“你忘了当初拼了命要逃开寒匪,如果你只是单纯的想发扬SUI穗品牌……”
“……我可以帮你。”
粟薇摇摇头。
“你们是朋友,不要因为我的事彻底闹掰。”对谁都不好。
谷向阳烦躁的要命。
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想着眼前的女人不喜欢烟味,又把手缩了回去。
不断地把玩着手中的摩擦轮打火机。
“你什么时候又抽起这玩意?”
她印象中谷向阳至少有四年没碰过,刚开始她怀孕期间,他烟瘾重的吓人,也只是闻着烟味嚼着薄荷糖。
没被倪菀诱惑,也没被他少鄙视。
后来孩子生了,他也因为谷子小将烟长久搁置,猛然被他的动作愣住。
不用问也知道他近期过得糟糕。
蹭一下摩擦轮滚动,打火机里的火光映入她眼底。
“粟薇,寒匪不是好人,他早就有未婚妻,你跟他还准备再次纠缠?四年时间都不够你死心,当初跑什么??”
当初跑什么?
面对直截了当的质问,倪菀面色一顿。
被人戳中痛脚,小脸立马惨白,抿唇不语。
他敛去内心的戾气:“离开他吧!”
他从来都不是好人,过去不是,现在更不是,只是在他假象的“和睦家庭”里扮演着一个不属于他的角色。
她是要离开他,至于什么时候离开,没有任何人有权利去置喙去干涉。
这是她的感情生活。
瞬间烦躁无比,声音孤冷到极致,比他先前的音调还要低沉,“一年后。”
一年后她便会离开他,到现在连一年都没了,为什么她的爱情永远都得不到祝福?
“所以你不必做无用功,今年我都会在帝都。”果然是被星巴克冰镇的口感。
怕他听不懂又重复解释:“就算将来跟他陌路,我还会守在帝都,守着我的品牌,你有你的人生,回欧洲吧。”
女人微卷的长发落下几缕,遮挡她小半边侧脸,眉眼精致动人。
他眼神上下扫着她,这般女子说话的嗓音也是温柔十足,话听进耳膜,轰鸣。
天塌下来的那种。
“你年龄也不小,我记得你跟寒匪同岁,32岁是个谈婚论嫁的好年纪。”
他……
怎么不明白她表达的意思。
你过好你的日子,我过好我的,咱们没有关系。
该死的谈婚论嫁,他们不就是夫妻。
是他入戏太深,还是她从不给机会?
怎么可能没关系?
急了:“粟薇做人不能太自私,我是谷紫易爹地,照顾你们四年的男人,你现在说扔掉就扔掉?”
倪菀“……”。
他话说的太难听,什么叫扔?
抱歉,她没办法接下去,带上标准的伪善面具,是保护自己的武器。
“想太多啦!就当我自私。我只觉得为什么要依托男人生活?女孩就不能自己创造人生?还有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
谷向阳的眼神停在她细滑的肌肤上,视线更是在她那张娇媚的脸上久久不走。
还用分辨她话外之音么。
从来都是凉薄之人,一直被她这张纯善的脸欺骗。
过自己的人生,指她一个人的人生,还是指寒匪、王韫柏和他,他们都不是?
他妈的,还真是舔狗。
心里又生出希冀,如果是,他还是愿意等。
然而,所有的堡垒崩塌在瞬间,不小心将目光遗落在她锁骨处,美艳又性感以及多出来的刺眼吻痕。
无名火比热天还要热:“你又跟寒匪好上了?”
完全不给她面子,更像妒夫。
倪菀阴沉着脸,她避开寒匪好意相见,不是为了专程来吵架。
两人打开方式都不对,话不投机半句多。
说罢要拿起包包:“你还是先调整心情,倒个时差后再联系我。”
话音刚落,直接走人。
把在外顶着不透气的热一直吃瓜杨楠整的一愣一愣。
这是……夫妻大战?
还是有要离婚的倾向?
难道……
少爷之前的各种小动作难道已经开始奏效?
看见如此赏心悦目的一幕,他得立马告诉少爷,想着谷向阳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吃了一个大憋,爽啊!
电话回拨过去,一直无法接通,好遗憾这么好的消息。
也许都看错了倪菀,奥利给!
她开门,被伸出来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阻挡。
“粟薇你等等,我最近确实状态不行,拜寒匪所赐,家里两条航线被重创,我连生意都不要跑过来接你们回去,也许随时会被寒匪发现。只要你点头我愿意为你拼尽全部财力。”
倪菀寻声朝后看了一眼,在他挽留中停住脚步。
“班森你那么优秀,不要把目光遗落在我身上,我们不是一路人,从来都是,而你也不是我最终考虑的对象,抱歉。”
一脸被伤害的表情,落寞又可怜,倪菀无奈的明了明春,长睫覆下,悻悻收回腿。
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的太过直白,伤人心。
但她必须这样做,否则他只会越陷越深。
谷向阳盯着玻璃门上倒映出来的身影,他朝思暮想的女人,那么近,近得触手可及,可又那么远。
她眸光里盛满淡淡的妩媚缠绵。
从来他都是跟寒匪一较高低,任何东西他都要争个你死我活。
可他在去澳洲的时候,他整日里患得患失,明白一些早就察觉的道理。
粟薇不是物件,他好喜欢,好想把她留下。
也许做错了,四年都等得起,此刻不该如此操之过急。
估计是被寒匪逼狠了,失了分寸,也被逼到跳脚。
缓缓收起情绪,他不能再操之过急,四年的“夫妻”情分,未必是三个人里最劣势的那个。
上天在四年前把粟薇送到他身边,所以他不信只是让她短暂的出现在他身边。
无论如何,也要做最后一次努力。
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忽视她身上欢爱后的痕迹,更压下眼底不断翻滚的阴鹜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