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卿冷嗤一声:“见面第二天是谁爬我床偷亲我,还试图勾引我的?”
“还不是你…”
不配合。
薄司卿根本不给姜时酒辩解的机会:“之后又是谁摸我喉结,还上嘴咬?”
想起那两次的暧昧情形,他忍不住轻滚了下喉结。
难受归难受,但还想再来几次。
姜时酒:“……”
艹!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就在姜时酒耳尖微微发烫的时候,没听到她反驳的薄司卿以为她心虚了,于是又理直气壮的补刀一句:“姜时酒,你个色女。”
话落,他的胸口就被实在没忍住的姜时酒揍了一下。
力道不重,落在他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
“啧,又摸我。”
薄司卿当然分得清什么叫摸,什么叫揍,但这并不妨碍他颠倒黑白。
姜时酒是真被他的厚脸皮给无耻到了:“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立刻让你去冲冷水澡?”
讲真,她这威胁的力道,可比什么把薄司卿揍一顿,或者怼到他自闭要管用多了。
听出她话中含义的薄司卿瞬间缄默下来。
如果身体健康,那他说不定会再挑衅一下,趁机让姜时酒多亲近自己。
可问题是他才元气大伤,真要去冲了冷水澡,恐怕又得昏迷几天。
不值得不值得。
见某人终于老实了,姜时酒轻哼一声,随即扭动身子想翻身背对他。
然而某人的力道还没松,于是她只能再嘲弄一句:“我又跑不了,你抱这么紧干嘛?”
录节目的时候已经和薄司卿睡过同一张床,现在也就不怎么觉得紧张和抵触。
再来就是小孩模样让她很有安全感,也不信薄司卿对着她这个样子,还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动手动脚。
薄司卿没回话,只当她是被勒疼了,于是放轻抱她的力道。
有了喘息的空档,姜时酒立刻翻转身子背对薄司卿:“我明天还要早起,别跟我说话了!”
说完,小声打了个哈欠。
来医院的路上姜时酒就困了,现在挨着柔软的枕头,再闻着薄司卿身上仿佛带着催眠效果的松香,她只觉得困意仿佛一下子又涌了上来。
没有抵抗之力,她困的几乎秒睡。
薄司卿知道姜时酒辛苦,闻言,也就没再闹她。
他这两天睡得时间有点多,现在还不怎么困。
借着从玻璃上洒落进来的微弱灯光,他深幽的目光落在姜时酒的后脑勺上。
人虽然还在他怀里,却是背对着,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抗拒。
看来,姜时酒是知道反抗不了他,所以索性就不反抗,只用这种方式默默表达她的不喜。
薄司卿深幽的眸中划过一丝晦涩,心口跟着涌起一阵又酸又涩的闷疼。
他从来没想过,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会是这样的结果。
搭在她腰间的手动了一下,想抬起去触碰她的脸。
可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没有付出行动。
陷入睡梦中的姜时酒压根儿不知道薄司卿因为她的一个翻身,也能胡思乱想。
就算知道了,估计也只会觉得无语,不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