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一觉睡醒,都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了。
没别的原因,师傅放在袋子里的果汁……哦不,果酒特别醉人罢了,而重华似乎又不胜酒力,仅仅两瓶就给他干倒了。
先前重华还在声称,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毒倒他,是啊,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有剧毒,重华在这儿生活只怕是有些时日了,应该有相当不错的抗毒性才是。
可当乐子宁看到重华现在,正倒在椅子上,身体扭曲成不正常的样子,明显已经是醉得不成人样了……
乐子宁转念一想,这事儿虽然是意料之外,但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毕竟,酒这个东西少喝一点并不算毒,相反还稍稍有点活血化瘀功效,毕竟算得上是仙酿。
没点特殊功效可算不上是仙酿。
但是,仙酿再怎么说也是酒,挂上个高大上的名字,并不会影响酒的本质:喝多了就会出事。
修为高深之人,内观法早已烂熟于心,用灵气将体内的酒气排出去完全就是转念间就能完成的事儿,只是,重华明显还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乐子宁默默叹了口气,他真没有害重华的想法,也没其他不好的念头,绝云宗的修士还不至于穷困潦倒到去脏一个酒醉之人的东西。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
乐子宁虽然觉得有些不好,但也没有给重华盖个毯子,或者说扔床上让他躺平的想法,毕竟还没那么熟,乐子宁就想着随便选个地方坐着修炼修炼算了,至于要不要道个歉什么的,等重华睡醒了再说吧。
重华的洞府虽然小,但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这儿该有的东西一点都不少,甚至还有一汪活水。
天知道这活水是哪里来的,计都山脉基本上全是被污染的水,难不成是什么比较特殊的灵器?
别看重华这个样子,既然以他的这个修为都能在计都山脉生存下来,可能是有着不小的秘密,至少不会像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弱。
可能吧……
算了,想这么多作甚,还不如现在就开始修炼,修到黑夜崩解最危险的开端结束,然后出去历练才是首要目的,师傅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现在多吃一点苦,将来少受一点罪。
说得真好,不愧是师傅。
乐子宁想到这里,就在植物比较少的洞府中央处,拉了个木质椅子坐下,沉下心神,运转四风心法。
直到……
乐子宁在修炼四风心法的时候,听到旁边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乐子宁本不想多管,但听见重华的那句“给我醒醒!”之后,乐子宁缓慢张开双眼。
“啥事?”乐子宁一脸无辜。
“啥事?”重华大声复读了一遍,然后继续吼道:“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重华的脸上还浸染着一层淡淡的粉红,不知是不是因为还没完全清醒,还沉醉在果酒之中,他手上拿着一个看上去就带着仙气的瓶子,举在面前,这似乎是重华所使用的武器。
虽然看上去就没什么杀伤力。乐子宁想着。
“桔子酒。”乐子宁回答道,然后小声加了一句:“应该是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应该是吧?合着你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拿给我喝了?”重华怒吼道,他的手忍不住地颤抖。
乐子宁感觉重华现在应该是想把瓶子扔他脸上了。
这可不太妙啊……
“主要是我食物准备得太多了,全都放在一个袋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是随机的,我也没想到会有酒啊?”说完这句话,乐子宁楞了一下。
等等,我当初才拿了一瓶酒出来……话不能这么说!
乐子宁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没想到会有果酒啊?”
“真的吗?”重华狐疑地看了乐子宁一眼。
“真的真的。”乐子宁急忙点头肯定,然后补了一句:“实在抱歉,这是我没想到的。”
“……”重华沉默,“算了,就这样吧。”
重华有这么大火气,原本就是因为起床气作祟,听到乐子宁道歉之后,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发现了一个事实……
昨天晚上喝得爽快的好像只有我自己?喊着再来一瓶的好像也是我自己?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吗?
但是碍于面子,重华也不好意思对乐子宁说些什么,只得淡淡扯了一句:就这样吧。
就哪样啊?他也没说。
只当这事儿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的重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总而言之,你是宗门派你过来试炼的?是来做什么任务嘛?”
哪里来的总而言之?乐子宁说不出话,不过既然重华想要跳过那个话题,自己就当没发现这转场的生硬,直接顺着话题往下说算了。
“不是宗门,是师傅喊我来历练的,说是这里比较适合我修炼。”
“这里?适合?修炼?”重华惊了,连忙三个问号扔了过来,他怎么也想不通这计都山脉能适合什么样的卧龙凤雏修炼。
咋了,这么一脸震惊?乐子宁想了想,然后问道:“难不成此处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重华露出一副他正在看白痴一样的表情,本想说点什么,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重点一般,急忙是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在计都山脉呆了多长时间了?”
为啥问这个?乐子宁有些疑惑,但他还是老实说出答案:“经历过很多次黑夜崩解了,虽然是在计都山脉外围,怎么了?”
“那么问题来了。”重华的脸莫名严肃了起来,“你是如何应对黑夜崩解的。”
说是在问,更不如说是等待着乐子宁说出自己早已想好的答案,当乐子宁说出“就躲在山洞里,进来一个砍一个就是。”之后,重华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乐子宁看到重华的这幅表情,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或者说是做错了什么事?
想不明白,那就问一下好了,反正现在有一个专家在这里。
“难道说,不能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