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香榭里格公寓里,盛凯强有力的手臂挽着陈宜轻飘飘的身体回到了22楼。快到2202门口时,陈宜晃悠悠地指了指消防楼梯旁边的垃圾通,盛凯不解,急忙拉住陈宜:“姐,错了,咱走这边。”
陈宜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喉结一动,一股热流至喉咙,嘴巴,再也控制不住,发射性地喷了出去。
液体不偏不移全喷到了盛凯的胸前,形成了一个“心形”的恶心图案。
盛凯闭上眼,静静地等待这一切,良久才敢挣开眼。
“好臭,姐,开门。”盛凯别开头,着急地让陈宜开门。
“钥匙呢,钥匙在哪里?”盛凯一边扶着陈宜,一边胡乱地翻了翻陈宜的包包。
“钥匙在我脸上,不在包里。”陈宜挣扎着往门靠。
“看来喝得不少,醉得不清,都开始胡话了。”盛凯喃喃自语,继续翻着包,不一会功夫,包包内的口红,眉笔、纸巾掉了一地,但是就是没有找到钥匙。
“小爱同学,开门。”陈宜挣脱盛凯的搀扶,在门口刷了一下脸,门就开了。
“这是智能门锁!”陈宜提着裙子,对着端在地上乱翻乱摸的盛凯道:没见识!
随后咯噔两下把高跟鞋踢掉,一头扎进被窝的云堆里。
盛凯迅速地带了门,放下包包,给陈宜倒了杯温开水,然后往卫生间走去。
推开卫生间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洁白的浴缸,浴缸其实不是什么罕见的设计,但是一般公寓的卫生间都不大,能有个淋浴的地方都算是不错的了,但是陈宜愣是给自己的不大不小的卫生间安装了一个浴缸,旁边还有一篮子未用完的花瓣,闻着花香就知道女主人的品味了。
“这倒是很符合你的风格,及时行乐,从不委屈自己。”盛凯讪讪地说。
刷了几遍衣服,白色的t恤上还是留下了那个黄色的爱心形状,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盛凯闻了闻,很难接受这个味道,摸索着找洗手台上的香水轮番喷了喷。
几经折腾,算是勉强盖住了这个味道。
从卫生间出来时,陈宜已经睡着了。
穿成这样睡觉不舒服吧?算了,还是给她找来一套睡衣换了吧。
打开衣柜,青春扑鼻的气息迎面而来,衣柜里的内衣全是少女风,让人浮想联翩。盛凯深呼一口气,随便拿了套裙子迅速把衣柜们关上。
太折磨人了,衣柜里放着的是令人浮想联翩的衣服,床上躺着的是让人魂思梦想的美人,不管了,一鼓作气,闭上眼睛,小心地帮她换了吧。
也不知道换了多久,睁眼闭眼了多少次才把这睡衣给套上了。末了,盛凯才发现,自己累得是满头大汗,全身湿透。
当完成这系列巨作后,盛凯摸出手机找到打车软件想打个车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明天就是中元节的缘故,现在大晚上的,连滴滴司机也害怕还是怎么回事,打车订单都下了好几分钟,愣是没人来接单。
“算了,今晚就在这沙发上凑合一晚吧。”
盛凯看着自己刚擦洗过的,湿漉漉上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陈宜的浴缸里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顺道把衣服洗了晾上,自己则裹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是他没选择你,还是你没选择他。”盛凯走到床前帮陈宜盖了盖被子,轻声地说道,像是在问陈宜,又像是在问自己。
眼前的这位美女姐姐,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又整齐,镶嵌着大而水灵的巧眼,粉嫩的的瓜子脸,即不是网红般的娇艳,却又带着自然的舒服感,细柳腰将上下的比例分到恰好的黄金比例。
盛凯忍不住吞了吞了口水,迅速地到沙发上躺下。
第二天清晨,阳光抓着缝隙透过窗帘照了进来,刺眼地落在了陈宜那张精美的脸上。
陈宜口干舌燥,又被这个刺眼的阳光照得晃,伸伸懒腰,挣扎着起来了。
挠挠头,穿好拖鞋走向开放式厨房。
越过沙发后,眼余光好像瞄到了一条长满毛发的腿,这腿此时就挂在了沙发的边沿。
陈宜怀疑自己看错了,想了一下又倒回去,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
没错,是一个活物。
盛凯是趴着睡的,看不清楚脸。
被这么一吓,昨天的酒精全部挥发出去了,人瞬间清醒了。
陈宜没有多想,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厨房,随手抽起了一把菜刀,再捞上床头的手机,心里低估着,万一打不过就报警,现在人在眼前,警察远水救不了近火,先拨数字110,万一不对路就按下拨出键即可。
对,就这样,右手握兵刃,左手搬救兵。陈宜瞧准位置,咬住嘴唇,把刀挂在了盛凯的后脑勺脖子上。
盛凯睡得正沉,突感后脖子冰冰凉凉的,一手一模,好像有一硬物,于是缓缓地转过身来。
“啊,你怎么在这?”陈宜看到盛凯的时候,虽然象征性的啊了一声,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了,独立的女人,什么场面都能镇住,说的就是陈宜这款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在这?”盛凯挣开睡眼惺忪的眼,借着早晨的阳光,看清了陈宜手上紧握的刀。
“哎,兄弟,小心着刀……”说完噌的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陈宜看到盛凯坐起来后,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
“我说美女姐姐,你一下问那么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盛凯揉着眼睛,又想继续躺下。
“起来,坐着回话。”陈宜抬了抬下巴,很嚣张的样子,手中的菜刀还不断的在盛凯面前比划比划。
盛凯放弃躺下的念头,穿着浴袍正襟危坐地坐在沙发上:姐,躺着也不影响回话,这法庭都允许躺着上庭自辩的,我这躺着坐着都一样的嘛。”
陈宜没有接话,只是又把刀侧挂在了盛凯的右边脖子上。
“你昨晚喝多了,我送你进来的;你吐废了我一件上衣,我洗了挂起来还没干。”盛凯简洁明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