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蝶羽看到景年愣神了,眸中的光芒闪动,问道,“阿景,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景年笑的有些无可奈何,“自然是想,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脑海中一瞬间想起陶夭公子说过的话,如果你一直没有对蝶羽公主动心,蝶羽公主会不会弄死你,再将你鞭尸啊。
瞬间,身子打了一个冷颤。
他是战无不胜,战场杀敌无数的将军,怕一个女人做什么?
如果当初没有喜欢上白蝶羽,还不好脱身呢,谁叫他得到东姜国蝶羽公主的独家青睐呢。
白蝶羽并不知道景年心里在想什么,听到景年这么说,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意。
白蝶羽打量着景年,想着一些事情,“阿景,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在战场杀敌,你没受过伤吗?”
听说,尚娇娇的父亲尚将军在战场杀敌时,身上留下了纵合交错的伤疤,触目惊心。
景年苦笑,“怎么可能不受伤,是陶夭给的特制伤药让身体不留疤痕,不过这要每抹到身上一分,就会痛上一分。”
他不仅是楚国的将军,更是礼国的太子,既是如此,身为太子的礼辰景身上岂能有征战沙场留下的疤痕。
白蝶羽从后边抱住了景年,景年这些年真是遭受了非人般的折磨,晋皇怕也只是在利用景年,为了当初的救命之恩,景年将自己送出去了,“阿景,这些年真是苦了你,若不是父皇,你就不会因为要守对晋皇的承诺而承受这么多。”
父皇,你明知我喜欢阿景,为何要害阿景,难道只是因为你觉得景年配不上东姜国的公主吗?
父皇若是还活着,她肯定去找父皇去理论,如今,她就算想要理论,可父皇已经不在人世了。
景年倒是看的很开,“逝者已矣,你也不用去埋怨你父皇当初为何要置我于死地,既然我还活着,就不会再恨他。”
当初因为景年的逃婚,临皇想让白蝶羽嫁给刘国的皇子为皇子妃,从来没想过这刘国的皇子心术不正,从来没想过要娶东姜国的蝶羽公主,而是一直想着要灭了东姜国。
白蝶羽一脸意外,“你就一点都不恨我父皇?”
当初景年确实恨国临皇,可如今临皇已不在这个世上,还斤斤计较做什么?
景年从容的说,“我不恨你父皇,我都是应该感谢你父皇,因为他将你带给了我,这一点就够了。”
如果当初临皇知道他就是礼国的太子礼辰景,还会抗拒将白蝶羽嫁给他吗?
这个答案,临皇不会告诉他了。
白蝶羽对临皇差点害死景年的事心生愧疚,“对不起,阿景,你遭遇的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如果当初没有爱上景年,也不会让景年承受这么多了。
景年怎忍心让白蝶羽一直因自己愧疚,“不要自责,一切都不是你的错。
或许,这一切,都是定数。未来,所发生的事情也是定数。不过,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白蝶羽对未来信心满满,“未来,我们会在一起啊,我们白首不分离。”
景年心中在想,我的太子妃,你确实是逃不掉了。
白蝶羽的手指在景年的眼前挥舞着,“阿景,你又在想什么?”
怎么,今日里,景年走神的次数这么多。
景年笑了,“想我为什么,能独得蝶羽公主的青睐?”
初见白蝶羽时,确实心中惊叹,世上竟有如此美的像仙女般的人,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可以吸引他的地方。
以为,过后,两个人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这么爱恨纠葛竟交织了好几年。
白蝶羽想起了第一次见景年的场景,“若我说,我在与你第一次见面之时,我就喜欢上你了,你信不信?”
第一次见到景年时就喜欢景年了,这么多年下去,还是初心为改。
景年听到白蝶羽的话沾沾自喜,“我信,因为我风流潇洒,一表人才。”
白蝶羽笑了,什么时候景年也如她这般自恋了,这可不是景年了,景年一直都是高冷的样子。
没错,景年在礼国确实是一个高冷太子,哪怕有女子倾慕,却不敢接近。
唯独白蝶羽是个例外,就算景年高冷,也不会对白蝶羽高冷。
白蝶羽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阿景,我还是很担心诗华,诗华对陶夭公子有意,可陶夭公子却另有所爱。”
一个心有所爱的人会去接受另一个女人的示好吗,除非爱上,要不很难。
楚诗华的追爱之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景年示意白蝶羽放宽心,“不要担忧太多,顺其自然吧,你担忧诗华公主,无非在怕她被陶夭公子所拒后伤心欲绝。
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让诗华公主去尝试,诗华公主同样会后悔。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就算没有结果,努力过了,此生也就了无遗憾了。”
白蝶羽轻轻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然以楚诗华的性格,也不会放弃追求陶夭公子的。
陶夭公子在府中一直想着要如何拒绝楚诗华,听说当年诗华公主曾示爱夏太傅的长子夏绍,被拒绝之后疯癫了好久,也是逐渐才清醒清醒过来。
楚家人真是受不得打击,楚云其因为皇位疯了,楚诗华因为被夏绍拒绝也疯过。
这要一不小心,将楚诗华弄的再次疯癫怎么办?
楚诗华在宫中见了乔太后,乔太后正在为楚诗华的婚事担忧,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诗华,哀家如今已经想明白。如今,你喜欢谁,哀家都不会阻拦,就算你还想嫁给夏绍,哀家也同意。”
当初楚诗华突然因夏绍之事疯癫可是吓坏了她,当时她恨不得将夏绍捉起来千刀万剐。
楚诗华心中愧疚,当初她是喜欢夏绍,只是那么一丁点好感罢了,后来被拒绝也没放在心中,要是父皇想要她去和亲,她也不会利用这件事去脱身。
虽然脱了身,后来的名声也不好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