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佑甚是烦躁,后宫的尔虞我诈什么时候是个头。
从前苏秋瑶在的时候,后宫从来没出过乱子。
苏秋瑶?怎么会想起苏秋瑶呢?
若不是为了师傅,他也不会费尽心思废了苏秋瑶的后位,还将苏秋瑶指婚给景年。
师傅?师傅是他心中唯一的温暖,这世上最放不下的人。那一年他被六皇子刁难,心如死灰。
六皇子污言秽语的嘲讽,“楚云佑,你真当自己是皇子不成?你母亲不过就是一个刷马桶的宫人,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低贱。若我是你,早就去死了,活着干吗?”
楚云佑在皇宫中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就连他的父亲晋皇也不待见他,晋皇的宠妃乔贵妃也像看脏东西一般看着他。
六皇子还说,“若你想死,就在皇宫外寻一个偏僻的地方去死,不要脏了皇宫的地界。”
楚云佑受不了打击想要一了百了,宫外的繁华并没有吸引楚云佑。
湖边,楚云佑想要跳下去。
睁开眼,看到一白衣女子轻揽着他的腰飞向湖岸。
好俊的轻功,楚云佑微微惊诧。
白衣女子叹息道,“何故想寻死呢?”
微风并没有吹落白衣女子的面纱,他也没心情知道白衣女子的面纱下是何面容。
楚云佑心情低落,“我一无是处,活着也是白来这世上一遭。”
索性一了百了,不会再受到他人的冷嘲热讽。
为何,要救他?
白衣女子打量着楚云佑,“我看公子仪表堂堂,来日必是人中龙凤。”
这话,让楚云佑深受鼓舞。
白衣女子眸中似有洞察之力,“你是被人欺负了吗?若你这般就想寻死,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若你变强大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不知道眼前之人经历了什么,白衣女子目光中带着悲悯。若说可怜,她也很可怜,一夕之间,国破家亡。
楚云佑不想要再寻死了,他要强大自己,“姑娘,教我武功好吗?我一定要变强大,变的无人可欺。”
跟在这位姑娘身边,他肯定会学到不少东西。
白衣女子垂下眸子,“我的武功从不教予外人。”
尚将军曾说武功这种东西,不要轻易交给外人,那是用来自保的东西。
楚云佑哪肯放弃,“我可以拜姑娘为师。”
你们看吧,终有一日,我楚云佑要让你们匍匐在我的脚底下参拜。
白衣女子点头,“好。”
王培跟在楚云佑后边,着急追赶,“皇上,夏妃和乔妃都等着您去安抚呢,您怎么还要出宫呢?”
夏玉婵和乔意儿,楚云佑都不想看到。这阵子就因为一点小事夏玉婵和乔意儿起了争执,还都嚷着要自己为她们做主,真是烦透了。
天香楼门外,白蝶羽拿着打包好的醉鸡翅。
素惜有些不开心了,“小姐,就因为将军喜欢天香楼的醉鸡翅,你就特意跑过来买这醉鸡翅,你对将军也太好了吧。”
白蝶羽微微一笑,为景年做什么她都是愿意的。
楚云佑不知为何走到了天香楼,轻声道,“苏秋瑶。”
王培心中惊讶,怎么会遇到这位主了呢?
无论是五皇子妃,还是皇后娘娘,可都是不好惹的。也不知道,这位主会不会因为废后之事嫉恨皇上。
白蝶羽回身,目光看向了来人,“皇上。”
这不是她曾经收的便宜徒儿楚云佑吗,这几年她一点点的看着楚云佑的心思变的越发深沉,果真是长本事了。
楚云佑想要轻轻抚一抚白蝶羽的脸,“你还好吗?景年待你好吗?”
不知为何,心中划过一丝愧疚。
虽结发为夫妻,他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白蝶羽不想和楚云佑过多纠缠,“景年他对我很好,多谢皇上成全了我们的婚事。素惜,我们走。”
没想到,曾经的妻子对他是如此的冷漠。
楚云佑觉得心中有些放不下苏秋瑶,“秋瑶,若你愿意,后宫还会留有你栖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