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顾厉再一次醒来,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想要见小家伙了。
只是她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跟着苏石去拯救陵城的百姓。
这次顾厉采取挨家挨户的搜,只要疑似鼠疫通通出来接受治疗。
陵城的药谁都不能买贵,通通拿出来救治百姓,当初卖多少钱,顾厉便给多少钱。
虽然众多人不愿意但无奈人家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不仅如此,顾厉还帮忙彻查以往案情,只要发现是冤家错案,通通重新判,无论你是贫民百姓还是皇亲国戚,只要犯错,便是:王子犯法于庶民同罪。
更有新规章制度:妨碍公事者一律抓入大牢反省。
一时间陵城百姓一半是夸赞,一半是抱怨。
这下顾厉的名声是彻底的打响在陵城。
当顾厉救人的同时还有一人和顾厉的做法是相同的,那边是……
“陌羽你来了。”顾厉手中拿着从许坤羽那老东西藏起来的奏折细细的翻阅。
说起她,那可就凑巧了,某一天刚好早起的顾厉看到有一个人比她还早,那一抹身影背着医药箱,给百姓们号脉,诊治,百姓们更是对她连连感激。
顾厉一时间忘了自己是如何和她相交的,只知道当时送了一个口罩。
两人也因为鼠疫而走到了一起。
“王爷,鼠疫微微有些能控制了。”陌羽上前行了礼,然后站在一旁侍候着。
“嗯,本王知道了。”顾厉又拿起一本最底下的策子。
刚翻出第一页,上面记录着:琳琅国二百六十五纪七十二天,交易十万两黄金,记名人:顾。
顾厉蹙眉,顾姓,怎么会是顾姓呢。
自母帝一脉,血脉稀少,再加上顾姓是皇姓,平民百姓乃至商人都不许用这个姓字,为何会是顾姓,难道是——顾雪。
但陵城是三年前原主才攻打下来的,可这记录明明是五年前的,若真如此,那顾雪可真是部署的太深了。
“王爷,怎么了吗?”陌羽疑惑的询问。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了一些事情罢了,对了,生产的那批口罩发下去了吗?”顾厉合上书策,放到书桌上。
“嗯,刚发下去,只是王爷,我们货存也不多了,要不要少发点。”陌羽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不需要,一切以百姓为主。”顾厉眼神坚定。
“走,去看看。”顾厉带上特制的衣物和口罩,向棚子里去。
棚子如今从一个扩展到了十几个,一个棚子里能住三十到五十多人。
没个棚子里都有专门的大夫负责着,无论如何这场鼠疫是一定要抗过去。
顾厉带着手套看着棚子里尽管睡着了依旧咳嗽不止的众人,眉头紧锁。
“王爷。”苏石看着到来的人,行礼。
“不用多礼,如今怎么样了。”这都快一个月了,这鼠疫源泉早就找到了,而且再过二十多天便是百姓们最欢呼的一天——新年。
“病情控制了,王爷,不出七天这群百姓百便能正常生活。”苏石擦了额头的汗珠,虽然累,但心里确时开心。
“那便好,等鼠疫过去,本王一家一家的问候,以表达本王之前的无理之举。”顾厉脑袋中紧绷的那根弦微微的松动了,真的快结束了吗?小家伙到底去哪里了。
就算是生气,那小家伙也该消气了,这都一个月了,而且她也没有怪那群狼人,狼人都已经被苏石的师傅带到山里的治疗了,为何小家伙还是不愿意见我呢?
小家伙,你在哪里,我该如何才能找到你。
“是王爷,王爷来了。”正在睡觉的百姓听到声音后,大喊一声,这下一些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百姓也被惊醒了。
纷纷站起来,有的年纪大了,就被隔壁的人搀扶着站起来,随后跪在地上,齐刷刷的喊着:“参见王爷。”
“百姓们都起来,是本王对不住你们。”若不是当初对这里不闻不问,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王爷,我们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们,当然也谢谢这两位大夫,谢谢你们不放弃。”其中一名女子跪在地上扣了头,继续说。
“你们快起来。”顾厉扶起其中一名老人。
一把年纪了,跪自己,真怕会折煞了。
把老人扶断送床上,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
“你们赶紧休息,本王还有事情要做,便不能陪你们,待你们好了之后,本王再一一拜访。”顾厉弯下腰做了一个恭敬的动作。
众人没想到堂堂战神摄政王竟然能向自己弯腰,一个个呆愣原地,甚至王爷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一晚上,顾厉和往常一样,又是坐在桃花树下饮酒,直到喝的醉醺醺才进屋睡觉。
顾厉靠在床旁,凝视着窗户外那颗桃花树,不知道再想什么。
“王爷,睡吧!好吗?”南宫枫在一旁祈求着。
这几晚上为了能让王爷睡上几个时辰,南宫枫是每天都坚持来顾厉险恶床上,尽管王爷从来没有碰过自己,也从来没有睡觉超过两个时辰,但最起码比刚想来那会好多了。
“枫,我求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去哪里了,他的要求,本王都做到了,为什么他不来见本王呢?为什么呢?”顾厉一遍一遍的问这自己,到底事为什么呢?
小家伙,你去哪里了,本王知错了,本王再也不敢了,你出来好不好。
顾厉拉着南宫枫的袖子,再一次哀求道。
“又是他,又是他,顾厉,你能不能清醒点,他到底哪里好了,永远是他,若他看到你这样子该怎么想,你如此糟践的自己,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南宫枫质问,每次都是一身酒气的滚回来,哭唧唧的可怜巴巴的询问着那个人。
凭什么,我才是你的夫君,凭什么你要去关心一个和你只有几个月相处的陌生人,凭什么。
南宫枫真的像抽一顿顾厉,把她抽醒,但他又不敢,他怕顾厉不要自己。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喜欢他,我没有,那不是我,他不是我,我要……”爸爸。
话音还未说完,便被走进来的人打晕了过去。
看着熟睡过去的人,眼角上还挂着那刚落下去的泪珠,南宫枫瘫坐在床上:“是我们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