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ius被一大捧的凉水泼醒时, 一个激灵, 差点就这么直愣愣地蹦起来,但他立马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呲牙咧嘴的酸痛,从他的肌肉,他的骨头里深深地透出来, 还有他的后脑勺。
他呻.吟着睁开眼睛, 觉得头痛欲裂,疲惫也如潮水一样漫了上来,周围却有点吵吵闹闹。
“大脚板!”
一见到他醒了,James高兴地把他扶了起来:“哥们,你终于醒了!你还好吧, 怎么睡在这儿!”
“我睡在哪儿?”警惕这个东西姗姗来迟地从Sirius的心里升起, 他慢腾腾地站起来,看了看周围, 发现自己躺在天文台硬邦邦的地上, 而天色早已大亮, 阳光灿烂, 显然现在起码是早上八点以后了。
他竭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又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朋友们和学生们, 咬牙切齿——难怪他浑身都痛!谁会在被突然打晕,在地上躺一晚上后不会浑身都痛?看起来巴沙特这混账把他打晕扔在这里后就走了。
“Black先生,”发髻绷得紧紧的McGonagall教授从人群中挤出来, 脸色铁青, 她对着还没完全清醒的Sirius说, “也许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何一大清早出现在这里——甚至还翘掉了早上两节课。”她抿了抿嘴唇,面无表情地说,“也许对你来说,天文台的地面会比Gryffindor塔楼里的床更舒服,但我觉得,我仍旧要请你去我办公室的凳子上坐一坐,好好谈一谈这事情以及你的紧闭。”
周围围观的学生们涌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哄笑声。
“没问题,教授,”Sirius吸着冷气,强撑着扯出一个微笑,扶着自己的脖子说,“虽然我还是更喜欢您办公室那张沙发的感觉一些——您看,睡地板就是会有些后遗症。”
McGonagall教授又抿了抿嘴,严厉地瞪了一眼这几个学院里的惹事儿精,特别是James和Sirius,然后叮嘱Lupin要督促Sirius去她办公室后,这才转身离去。
“梅林,”等严肃的女巫真的离开,Sirius才从喉咙里咕哝出一阵深切的抱怨,“我的脖子,我的脑袋——”
“你没事吧,Sirius?”Lupin关切地问,“我们早上起来发现你还没回来,就觉得事情不对,然后好不容易才弄开了这里的锁。”
“什么?”Sirius一时间没能理解,“什么锁不能用开锁咒解决?”
“锁本身没问题。”James甩着手腕,愁眉苦脸,“倒不是说是什么多复杂的魔咒,但是锁上面被加了一层保护咒,开锁咒对不上它,我们是骑着扫帚找到你的,谢天谢地这是半开放式的教室,但是见鬼的你怎么会睡到这会儿?我们好半天都叫不醒你,你睡得就像海格养的那条狗一样!”
“这事儿还要我说吗?我被巴沙特打晕丢在这儿了,”Sirius扶着自己的脑袋不耐烦地说,夸张地呲牙咧嘴了一下,“噢——梅林的胡子,他昨晚别是气的把我的脖子试图拧下来当游走球打又给我安上了吧。”
James噗了一声:“你这什么破比喻——小弗朗西斯又不爱好魁地奇,飞的也中规中矩。”
Sirius皱了皱眉,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一边被James扶着往外走,一边忍受自己浑身即将散架般的感觉。他问James:“废话不多说,尖头叉子,你们昨天看到了什么?”
他们昨天说好了的,分了两路,James他们吸引巴沙特正面的注意力,再走开,放松他的警惕,Sirius则骑着扫帚悄悄接近。
James耸了耸肩,扶了下自己的眼镜,冲他摊手:“没有。”
“没有?”Sirius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要我们打草惊蛇,我们也没有跟弗朗西斯硬碰硬,”Lupin温和地说,“我们才到门口,就发现天文台的门被锁住了,弗朗西斯礼貌却强硬地请我们离开,就算是James出面也不能让他放我们靠近一步——他甚至把我们弹开门边,你如果看到,就会知道了,大脚板,就看那个弹开我们的魔法锁,他的造诣绝对不止三年级,我怀疑他的水平起码在我们这个水平,甚至远远在我们之上。”
“我们最好别再和他碰上了,”虫尾巴敬畏又有些害怕地说,“他晚上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
“不一样?”Sirius转了转手腕脚腕,又放松咔咔响的关节,“怎么个不一样?”
“其实也就是板着脸,严肃一些,不那么好说话了,”James对小学弟的感官依旧不错,他回想了一下,“他看起来挺认真的,不是出于愤怒和挑衅,似乎真的有事儿要在天文台干,但是我们表示不是要强行突入后,他也没为难我们,或者直接引来教授。”
说完,还补了一句:“行啦,大脚板,比起大部分Slytherin,这个算不错的了。”
“不错你个头,”Sirius按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翻了个白眼,“把我打晕锁在天文台,这哪里不错了?!”
“行啦,你还指望他把一个跟踪狂打晕送回Gryffindor休息室吗?”James嬉皮笑脸地拍了他后背一下,“够不错啦!发现你没回寝室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得在塔楼最高的尖尖上找到你,或者去什么空教室找一个硬邦邦的你呢!”
“——要我说大脚板说的一些话确实是没错,”Lupin有些惊讶地调侃道,“尖头叉子,你对小弗朗西斯确实是不一般——居然给他说了这么多好话!要知道,你对Snape可没这么宽容!一丁点问题你们就能纠缠好几天!”
作为那个给四人组收拾头尾的人,他对这其中表达出的区别待遇深有感触。
“我有吗?”James故作惊讶,“哎呀,你们俩合起来冤枉我!我太失望了月亮脸,我可没偏心咱们以外的人!我只是实话实说!”他又拿魔杖捅了捅Sirius,“所以呢,Sirius,你付出了一个夜晚的安宁和大概要扣的学院分和禁闭,得到了什么信息没有?”
“没有,”Sirius黑着一张脸道,这就是他心情最坏的地方,付出了代价却没有收获,就算把这算作冒险之旅,也是最差的结果,“我接近他,甚至还没看清他穿的什么衣服就被发现和打昏了。”
他想了想,甚至还记得巴沙特的那张脸……冷酷无情,看他的眼神仿若看一个白痴,挥魔杖的手毫不留情,紧接着就是他失去了意识。
这倒是他从未在巴沙特脸上见过的表情——一个他会在大多数自持姓氏的纯血巫师的脸上见到的表情,也是Sirius本人极为讨厌的一种表情,他总能在他的姻亲和血亲们身上见到。
嗤,这说明他终于卸下了那张有迷惑性的面孔么?Sirius心里冷笑一声。
“难得的失败,难得的耻辱,别担心,伙计们,扣掉的分数和紧闭我会讨回来的,”他敲了敲自己酸疼的肩膀,如此宣言道,“我记得咱们第一节是Slughorn那老东西的魔药课,巴沙特来上课了吗?”
“没有,”Lupin一边把带过来的书包给Sirius,一边说说,“这就是我们也很奇怪的地方——按理说,他应该正常上课,这样才不会引起教授们的注意,但是实际上,他早上的课请假了,你弟弟为他交了份特别优秀的论文上去,Slughorn教授便乐的不管了。”
“说不定在寝室里补觉呢。”James挪揄地道,“我看你也需要请个假,大脚板,如果不是McGonagall教授请你去她办公室喝茶。”
说完,他又正色了起来,凑近了去问Sirius,声音压得极低,不愿意让路过的其他学生听见。
“咱们一下子是搞不过小弗朗西斯的,但你说得对,他似乎确实有什么秘密,他昨天的神态可不太对劲,就好像谁敢打扰他独占天文台,他就要谁真的好看。可一时之间,你是没办法从他那里挖出答案的,”James对昨晚情况也有自己的判断和想法,他此刻抛下了玩笑的态度,认真地说,“我也觉得他对咱们已经算很给面子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你确定还要探索他的秘密吗,Sirius?”
…………
不得不说,也许血缘之间确实有极其微妙的联系,假如Harry知道他父亲这么开玩笑,会欣慰的。
因为他现在确实是准备补觉,只要他肯闭上眼睛的话。
有求必应室营造的某个密室中,一切看上去都很和谐——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错落着许多柔软的圆形垫子和天鹅绒被子,Harry坐落在一堆散落的信件之中,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没有消失,一封接着一封读着。
他坐在一个变形出来的大大的懒人沙发上,靠在Draco身上,后背紧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以一个很亲密的姿态在朋友的怀抱里读着家人朋友们写给他的信,一点一点地,开心又心酸地抚摸那些熟悉的字迹;而Draco本人呢,则一点也不介意成了一个靠背,他把脑袋搁在Harry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信,表情看似十分老实,但两只手紧紧圈住了Harry的腰。
其实要Harry说,他们一开始并不是这个姿势的,他仅仅是坐在这里读Draco带过来的信,而Draco从他后面越过头和他一起看,慢慢地也坐在了懒人沙发上,而又慢慢、慢慢地,他们便这么前胸贴后背地坐在了一起,他很享受背后的温度和久别重逢的、独属于Draco的呼吸节奏和三言两语,而Draco则很享受把失散已久的Harry牢牢地抱紧,把脑袋也搁上去,和爱猫人士一样吸了起来——他缺失了多久的‘Harry要素’啊。
而等Harry读完信,回过神来发现这个姿势亲密地犹如任何一对甜蜜的恋人时,惊得差点跳起来,脸和耳朵也猛地发红,但是Draco不可能让他真的挣脱开,他法子可多了。
“别动,”Draco把脑袋埋在Harry的肩膀上,手臂抱得牢牢地,他闷闷地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他的声音放得很虚弱,“我甚至想过,如果那一天我这样抱着你的腰,你可能就不会一个人来这个鬼地方了。”
许久未见,这种难得显得软弱的Draco令让Harry不好意思再挣扎,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心里居然也诡异地,并不排斥这样的亲密接触,因为他那么——那么地想念Draco。
他们就好像一个世纪没见过了一样。
“额……嗯,这,”他很小声地嘟囔了一下,“那——这——只这么一会儿。咱们不是女生,Draco,不需要这么——这么——”
Draco抬起头,很认真地和他对视,这一瞬间他又不示弱了,反而很理直气壮地问他:
“难道只有女性才能在久别重逢时抱着对方不松手?谁定的法律?你这是歧视,是剥夺我身为一个人,身为你的朋友该有的权益!什么叫‘咱们不是女生’,难道Granger可以这样对她的女性朋友,我就不可以这样对你?凭什么!”
Harry被他这要发起平权运动一般的态度问的哑口无言,那种莫名的慌乱和热度倒是渐渐消退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咱们俩谁才是那个现代社会下长大的人,”Harry有点无语又有点欣慰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都了解了些什么呀?”
Draco哼了一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
“不准抗议——我想抱多久就抱多久,”他毫不觉得羞耻地宣称,“这是我努力这么久应得的……别愣着,你不是还有信没看完?”
说到这里,Draco顿了一下,想起一件事。他把脖子往前伸了一下,伸手捏过Harry的脸蛋,不满意地看着对方无精打采的面貌:“你这黑眼圈和眼袋怎么回事?你的眼睛里都是血丝。”
“几天没睡好?”他逼问道。
Harry吐了吐舌头,眼睛看向天花板,不吭声。
Draco当机立断,抱着Harry直直地倒下来,有求必应室十分善解人意,直接从地板上给他们变出了一张柔软的床垫和一个大大的枕头,Draco一拉旁边的被子,草草地盖住两个人的身体。
“放下信,睡觉。”他不容置疑地直接把手从Harry的腰那里拿下来,扯开信纸,把Harry摁在床铺上,“你的脸色差的已经到我无法直视的程度了!我才不要看你猝死在这地方!”
Harry干笑了一声,乖乖地放开信纸。任谁几个晚上没怎么睡觉,白天又要上课,也会吃不消的,他还不敢用时间转换器——万一又出问题,错过了Draco呢?
一想到Draco要来找他,他就像一个迷路的人,不敢冒一丁点的险,只敢守在原地傻等,这是每个迷路的人都要谨记的一点:一旦不能完全确定前路通往何方,守在原地最为保险。
——还好他等到了。
转个身,闭上眼睛,他就看不见Draco了,但Harry可以感受着身后和腰间的热度,就此安心。不得不承认,尽管亲密过头,但这是一份令人安心的温度。因为,他等到了,他等到了Draco,就算Draco要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睡觉,他也能全盘接受。
他从此在这个地方不再是一个人,无论前路在哪里,都有Draco拉着他一起往前走,就像那个梦境,Harry害怕那些玻璃房间,迈不过一步,但Draco就那么拉着他过去,长剑挥退了所有令人害怕的要素。
真奇怪。Harry闭着眼睛心想。很多时候,Draco的胆子是比较小的,可是很多时候,他又能怀揣一颗勇敢过人的心,来到Harry身边,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永远。在困意彻底吞噬意识之前,Harry挪了挪身体,把脑袋也悄悄地贴紧自己的朋友。
他想,永远,永远不会有第二个朋友,能像Draco一样了。
…………
他们就这么躺在这间城堡提供的密室里,不为人知地整整睡了十个小时,安逸得却远超整个城堡的人。当Draco先一步爬起来时,也睡得颇有些找不着北。毕竟他一个人的时候,也很久没睡得这么久了,这种长时间的优质睡眠效果好极了,Draco和Harry醒来的时候,都觉得这是他们个人长时间以来最安稳,最香甜的一个觉,心情格外地好。不过这并不是那么让人意外的事情,毕竟他们正式汇合了,许多事情就不一样了。
Harry甚至在睁开眼睛还没三秒,就强迫自己起身,看清了眼前的人,而等他看清Draco正一脸睡痕地揉着自己头发时,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发自内心地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终于觉得这有真实感了。”他倒回在枕头上,感叹,“我真的等到你了啊,Draco。”
“我不想听你废话,”Draco睡醒后看起来终于正常了一点,也没有再抱着Harry不撒手,“我只想吃东西,现在几点了?”
Harry挥了挥魔杖,看看显示出的18:35,觉得Regulus回去肯定得逼问他去哪儿了。
“我去厨房拿点吃的吧,”Harry又挥了挥魔杖,把一地的信件都收起来,整齐地放进包里,对Draco建议道,“大厅里这个点已经快吃完了,正好不引人注意,你想吃什么?”
“一起去!”Draco马上抗议道,“我们不能再分开了——哪怕是半个小时也不行。”
他攥住Harry的手腕,脸色很不好看,嘴唇抿得紧紧的,生怕下一刻自己又被丢下了。这不是示弱,而是他真实的想法。
“好,”Harry也回握住他的手,没有反对,笑眯眯地说,“我们一起去。”说完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额,但是你也跟我一起住吗?”
“我当然要和你一起住,”Draco用不容人拒绝的口气说,灰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Harry的绿眼睛,“我不能允许你再离开我的视线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但是我跟Regulus一起住,”Harry也很想和Draco一起住,但这个问题是无法避免的,他挠挠头,“我觉得你的小舅舅尽管魔法还不算高超,但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他还是会察觉到的。”
“……什么玩意儿?”Draco一愣,“我小舅舅?Regulus?等等——”
他伸手拽了下Harry的衣服,但Harry穿的是常服,他没能看到彰显身份的东西。
“我还没问你,你怎么重新分的院?又进了什么学院?”Draco挑了下眉,那个质疑的表情让Harry觉得自己以往的表情管理委实太没有那种高傲的感觉,“你别告诉我现在你是我的……”
“……这个,院友或者学长,怎么称呼都行,”Harry干笑着说,“这比较方便我办事——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都告诉你,好吗?”
他们一开始出于激动的心情,并没有一五一十互相交换信息,只想抱着对方开心到直到世界末日。现在睡醒了,可以开始思考了。
Draco屈尊点了点头,不仅不惊讶,看上去甚至满意极了:“我就说你本该属于Slytherin!!!。”
说完,他也收拾了下自己带来的东西,确认没有一样留在有求必应室,才穿上一件和Harry同款的神秘事务司派发的黑斗篷,和Harry一起不起眼的走了出去。
他们时隔许久,又一次结伴走在了Hogwarts的走廊上,而这让Harry高兴地直到走下了一层楼梯,才想起来把自己的脸变了过去,而Draco围着他参观了三秒钟,才接受了这张脸。
“看上去有点奇怪,”Draco一脸复杂,“你是把你哥哥的脸和我的脸拼在一起了吗?”
“可以这么说,”Harry有点得意,“我自认这张脸看起来还不错。”
“我持保留意见。”Draco又绕着他转了一圈,摸着下巴面无表情地说,“我得说我不是很喜欢这张脸,Harry——这就不是你这种人该有的脸,看上去太奇怪了。”
“那是因为你熟悉我,”Harry绝不承认这张脸奇怪,他每天都在镜子里从这张脸上寻找家人朋友的影子,感情很深,“Draco,它难道不英俊吗?你了解我才会觉得奇怪好吗!”
“是么,”Draco面无表情地道,“那请问,Xavier先生,你的教父,我的舅舅为什么要偷偷从后面接近你,打探你的秘密?难道不是因为你这样子看上去就很可疑?”
??有吗??
Harry噎住了。
“我不知道。”说起这件事,Harry就很有点委屈,一张脸苦哈哈的,“我要是敢去看看Sirius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啊,”他顿了一下,看到迎面而来的一个Slytherin的学弟,装出一个矜持,冷淡又仿佛客气的有限的表情,冲对方点了点头,因为对方先冲他微微弯腰示意了一下对前辈的尊敬。
Draco几乎克制不住地想喷水——如果他此刻在喝水的时候——这真不怪他,换了谁,任何一个Harry的熟人,看他做出这样可恶的傲慢表情,眼神却如一只绵羊一样无害,都会觉得想喷口水。特别是那张脸,那张看上去不友好的脸,配上那表情,就叫用力太猛,假的可怕,仿佛恶棍要强装好人。
等Harry用那副表情目送学弟远去,发现Draco已经捂着脸,扶着墙在消声咒的掩护中狂笑着直不起腰了。
Harry莫名其妙的:“你在笑什么,Draco?”
“没关系,”Draco自认责任远大,拍了拍Harry的肩膀,“我会教你的,交给我就行。”
Ha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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