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宋瑶认真考虑,“其实我自己也想过出去住,我是打算下个月啦....我看中的一套面积有三百多平米,你家多大?”
“哈,”宋浣之似乎是苦笑,“绝对够你住了。五百多平呢。”
宋瑶笑道:“太好了。”
宋浣之心想,多大的房子还住不下你这小样,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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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鹤听说宋瑶要和宋浣之合租,刚开始还不信,后来气的一拳头砸方向盘上。
和李金鹤玩的好的一个年轻大老板笑道:“就知道便宜没好货,李大少你何苦把心思放在那种穷酸人身上。”
“你懂什么。”李金鹤不耐烦地撇嘴,而后满目怒意,不过助理更加不敢说话了,在一旁哆嗦,李金鹤道:“你抖什么抖,有什么话就说。”
助理联想今天早上给李金鹤刮胡子刮慢了还被拎着头发拍脑袋,更有点害怕李金鹤现在的凶神恶煞。
以前李金鹤起码关起门来不会对他们动手,现在也不忌讳了,应该是父亲死亡谜团和兄弟阋墙争抢财产让他愈加癫狂。
“那个...经过调查,那个房子就在宋浣之名下。”助理说完就闭上眼冒冷汗哆嗦,汽车在李金鹤拍击方向盘之下变得一阵鸣笛,在后座长沙发品酒的老板依旧笑的随意顽劣:“李大少呦,你要被绿了。”
其实心里想的是已经被绿,并且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人家那么明显求婚,京城里稍微懂的都知道该避嫌,除非不混他们有钱人圈子的,而不混圈子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穷。
被穷吊丝绿了,这可是李大少。
宋浣之在门口等宋瑶,看见她来了,立刻上前把行李箱拉过来:“辛苦了。进来吧。”
宋瑶低着头给他转账,宋浣之看见就拍拍宋瑶的后背:“不用现在转钱,我是那么见外的人吗,你住这里,就相当于我们是朋友了。对吧?”
他拿出楼卡刷电梯,电梯门打开,他们进去,宋浣之故意把宋瑶逼到角落,“十六层”宋瑶提醒他按电梯,但宋浣之高深莫测地俯视宋瑶。
摩天大楼一般的复式高级住宅,外面的草丛里,戴着望远镜瞄完的保镖赶紧把照片发给李金鹤。
李金鹤把新买的手机扔进鱼缸里,暴怒地对着一排黑衣保镖指手画脚,保镖们装着装备,戴着手套,整装待发。
不多久,一个电话打给李金鹤,李金鹤接起来没什么好气:“说话。”
“没什么,就问问你,什么时候帮我解决白北景。”白南景的声音依旧是摩天轮般的得意。
“会的。”把他和那个穷吊丝一起丢到海里喂鱼。李金鹤眉毛中拧出川字。
白南景在那边嗤笑:“底下的人不听话就解决了,事就少了,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反正你那边的白龙组分部,都听你调遣,有我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听你的。”
“用不着你教育我。”李金鹤直接挂了电话。
出门后,李金鹤没想到今天白天那个车里的老板同行还在,对方伸手和他握了握:“李大少着急做什么去啊?来我们经纪公司坐坐不,很多美妞。”
李金鹤的眼睛里蕴着一层挥之即去的冷风:“没事别找我。”
然后他带着保镖们快速离去,经纪公司大老板伸出双手作投降状。
经纪公司老板姓海,别人都叫他海董,不过他父亲才是公司最大股东。
海家还是京城海东寮的掌舵人。
北三赫会,南白龙组,中间一个海东寮。
它们是三方盘踞a国的帮派势力,聚集全国最多的流氓地痞,是萦绕在天边不散的雾霾。
海老板叫海杰,28岁,也算是青年才俊,他悠哉悠哉回公司,因为知名男星闵行就是他们公司的,所以公司大厅还挂着象征性的闵行纪念照。
海杰一回去就埋怨:“这么不吉利的照片赶紧撤了吧,看着就碍眼。”
下属听话地照做,海杰则是联系秦菲菲:“有没有兴趣出来吃个罗曼蒂克晚餐?”
秦菲菲在那边轻声细语的:“你要来找我?我可是在国外呢。”
“那无所谓,我三个小时就能飞过去找你。”海杰眯着眼睛笑着叼雪茄,“你点一下头就行,一切我安排。”
“那你就来咯。”秦菲菲对着镜子看自己精致的指甲,“对了我问你,李金鹤是不是给宋瑶求婚了?别骗我,我要听实话。”
“对啊。”海杰回答,“怎么,别告诉我你还惦记李大少呢。”
“玛德。”秦菲菲在电话那边骂人了,“你不用来找我了,我要回国,李金鹤把我当什么,我是秦家的女儿,此仇我一定要报!”
海杰却扔掉雪茄:“你跟谁横都行,别跟李家人横,尤其是李金鹤....那可不是个好惹的。”
“怎么?”秦菲菲那边有高跟鞋踢东西的声音,然后是收拾东西的声。
“你别,你先等等....你知道那个闵行吧?是我看闵行不听话,本来打算自己公司的事,自己关门解决,我就派几个人把闵行做掉了,哪知道,李金鹤知道了,现在反过来用这边的白龙组威胁我,我们海东寮现在唯他马首是瞻。”
海杰还很害怕:“那不是个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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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瑶晚上回家没有如预期一样看见宋浣之,本来以为他是加班,直到看见家里不太对劲的反差洁净。
有专业的人来把人绑架走了,还清洁了痕迹。
宋瑶立刻打开电脑用AI检查京城所有道路监控,半个小时后,宋瑶赶紧赶到了港口码头。
码头,李金鹤正带着人要给一个桶封水泥。
“李金鹤,你在做什么?”
无比愤怒的宋瑶靠近了他们,果然发现桶里是被五花大绑的宋浣之。
李金鹤的手下也准备控制住宋瑶,但没有李金鹤的命令是不行的,李金鹤也就带着人呆站,没有阻拦的意思,眼睁睁看着宋瑶把宋浣之救出来。
给惊魂未定模样的宋浣之松了绑,宋浣之撕开嘴上的胶,他身为特工现在这样也的确有点丢脸,但毕竟他是商业间谍,被李金鹤绑架都是算计中,也料到宋瑶一定会来搭救自己。
他赌对了。
宋浣之站在宋瑶身后,宋瑶则是不可置信地望着李金鹤:“李金鹤,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李金鹤皱眉,伸前双手:“你听我解释。”他按住宋瑶的肩膀,但宋瑶一下子就挣脱了。
“宋浣之,你没事吧,我们先走。”
宋瑶直接从手里拿出自制的超战场级格洛克小火箭,一弹能直接轰死几十个人的那种,周围本想一拥而上的保镖和少数几个海东寮的都不敢动了。
李金鹤懊丧地甩手,目送宋瑶和宋浣之离开,有保镖要在背后放弹,被李金鹤一脚踹开。
李金鹤没有嘶吼,没有失态,就只是站在那里,不是他多么强横地冷酷,而是他绝对不会在下属面前失态。
李金鹤觉得因为宋瑶自己已经丢了好几回脸,不过一想到自己曾经被那个温润的宋瑶治愈过,这些本可以让他原地去世的尴尬都可以生生吞下。
作为极致要求自己最好的完美主义者,李金鹤只对宋瑶开小灶。
但李金鹤仍旧捏紧拳头:“好好查查那个宋浣之,以后我一定不要他继续活着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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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浣之坐在沙发上,宋瑶低着头给他包扎伤口,宋浣之觉得非常值,这回拉近了和宋瑶的距离,以后还可以继续利用宋瑶。
但包扎完,宋瑶直接说出让宋浣之吓到半死的话:“你没必要故意这样,你不是商业间谍吗,这点身手都没有?”
宋浣之定定看着宋瑶那双仿佛沉着月际星河的眼,顿觉心跳加速。
“你.....你早就都知道吗?”
宋浣之离门挪了挪,虽然屋内只有他和宋瑶俩人,何况这还是他的房子,但宋瑶那个小火箭格洛克可不是开玩笑的。
宋瑶把格洛克扔茶几上,懒洋洋地扫宋浣之一眼,充满淡定:“不然呢?反正我现在就恨宋信义,你所在的阵营也是和宋信义敌对的吧?你能帮我,我为什么要和你敌对?”
宋浣之差点惊掉下巴:“可是....可是宋信义是你亲生父亲啊。”
“所以你也知道的吧?”宋瑶突然伸手勾住宋浣之的下巴,笑的肆意清冷,在窗外的光与室内灯光下美如谪仙,“你早就怀着不善,想利用我对付我亲生父亲,还真是心肠歹毒哦。”
宋浣之吓得离开沙发,蹲在地上:“宋瑶,请你原谅我,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我是被雇佣的啊。”
“我说了,我现在恨宋信义,我和你们是一个阵营的。你怕什么。”宋瑶说,“你蹲着干嘛,坐。”
宋浣之这才站起来,但裤子之间濡湿,淋下来一些尿液在羊毛地毯上。
宋瑶拿过毛巾扔给他:“我去厨房热点东西吃,你要不?”
“那就多谢了”
宋浣之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如此羞耻,就算以前被队长用ak玩笑地顶着脑袋也没害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