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来就先是发现顾长洲在流殇宫设了结界,破了人家的结界,现在又一定要给我束发。
捏个法诀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自己动手,搞不懂,搞不懂。
叮叮叮……
宫外有人敲门,应是有客来访。
陌寒听了,手上动作不减,向外传音道:
“真君来我流殇宫所谓何事?”
由此可见,他已知悉门外何人了。
“嘭”
我有幸再次听到了流殇宫宫门被毁的声音。
看着样子是我的死对头无疑了。
“凤朝若快快出来受死,不要以为自己飞升了就能骑在本真君头上屙屎撒尿了,本君跟你不共戴天。”
果真是他,只是不知何事竟惹得他恼怒至此,连此等粗鄙之语都说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极风雅,极完美,极有病的羽玄真君吗,真是见鬼。
“羽玄小儿安敢猖狂至此,今日若是给本公主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仔细我禀明天帝外公剥了你的皮。”
虽说我现在身上毫无灵力,但是嘴皮子功夫还是在的,立刻就回击了过去。
笑话,刚飞升就被一个看门的神君堵到宫门前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这事儿要是传开了,我将来还怎么在天族混。
“有本事你给老子出来。”
“有本事你给本公主进来,怎么流殇宫的宫门你都敢砸,难不成还不敢进来?”
“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你进来,我保证让陌寒轻点揍你。”
………………
我和羽玄真君互相对骂,把祖宗三千六白一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边了,陌寒依旧眼不抬,手不停的给我梳好看的发髻。
果然是将来要做天帝的男人。
终于,只差别最后一支珠钗了,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骂下去了。
这羽玄小儿今天绝壁是吃了霹雳元君的霹雳弹了,炸的我是应接不暇,手足无措,实在是骂不动了,歇会儿,歇会儿。
“怎么样,还满意吗?”
镜子里的人,虽眉头轻皱,模样慵懒,姿容却不一般,不是绝色胜似绝色,尤其配上这只有陌寒才会梳的飞仙髻,更显的明媚善睐,容光焕发。
“满意,特别满意。”
瞬间,我的心情就好了许多,一大清早就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的抑郁之气也消了大半。
几年不见,陌寒这手是越发巧了,我感觉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那我们走吧,去给皇爷爷问安?”
我正感慨万千,那厢陌寒已经放下梳子,出了宫门,我自然是乖觉的跟了上去。
出了流殇宫,羽玄真君拎着自家平时最的意的小花童骞骞横在路的中央。
羽玄一袭灰青色道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左手拎着瑟瑟发抖的一团粉红玉雕的小花妖骞骞,似是虽虽时要将他当场摔死。
见我跟在陌寒身后出来,本来放在骞骞身上的痛苦纠结的目光瞬间像夜明珠似的照在我身上,那情形,是要当场将我撕碎的节奏。
陌寒见了也是眉头微皱,再不似之前的风轻云淡。
“不知我家朝朝又是那里得罪真君大人了,可否同我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