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没放轻力道,眼眶憋红了,脸色却隐隐褪去血色,额角也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不知隐忍着什么。
妈的,好疼。
秦长锦吓了一跳,也不敢让她亲了,用了力气推开她,“你怎么了?”
祭商眉梢微拧,不满,“心脏疼。”
这会儿疼得要命,昨天一夜也没这么疼。
“怎么会心脏疼?”秦长锦脸色微变,稍稍有点慌神。
祭商:“老子怎么知道?”
这么疼,还不让亲!
这时001回来了,【查到了。】
001很懊恼,由于这次任务太简单,没什么限制,导致它掉以轻心了,对设定里的一些细节没认真看,这才在祭商刚开始身体出现问题时没发现。
【是中蛊了,因为是蛊王,算是一个气运不简单的配角,才躲过了我的探查。】
祭商:“还不是你没用?”
【……】
虽然是实话,但也不要说得这么明目张胆吧。
知道了问题,就很好解决了。
祭商正准备把那个什么蛊找出来弄死,就听秦长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情蛊?”
秦长锦正握着祭商的手腕,看样子是刚给她把过脉,他表情有点微妙。
祭商顿了顿,“你怎么查出来的?”
怎么一查就查出来了?
系统你出来!跟人家学学!
【……】人家是气运之子,在这个位面当然人家最厉害啊。
秦长锦抿了抿唇,“我会你们的蛊术啊。”
当初郦国和西域的最后一战,郦国胜,秦王凯旋而归时,还带了从虞大将军那里缴来的讲蛊术的书。
他从那里学的。
祭商:……
这难道就是气运之子的标配?
“你疼多久了?”秦长锦显然能解决,在查到是什么导致她心脏疼后,就一点都不慌了。
祭商皱眉,“疼一夜了。”
这个答案说出口后,祭商便看到秦长锦笑了。
她表情一冷,阴森森的,“好笑?”
不心疼她,还笑。
秦长锦摇头,脸上忍住笑,可还是会从眼睛里跑出来,说:“没有。”
他低下头,藏住笑意,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玻璃瓶,“我先给你驱蛊。”
祭商刚准备说不用,她自己能解决,就又听眼前的少年小声嘀咕。
“也不知道谁给你下的,情蛊很难养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养出来一只。”
“……”
若有人能通过皮囊看到祭商的灵魂,便能看到那上面弥漫的越来越多的黑气停住了,然后硬生生的往里收。
算了算了,其实也没多疼。
正藏匿在祭商心脏处的小虫子,刚刚还瑟瑟发抖,可等了一会儿:嗯???
刚刚那股无比可怕的气息去哪儿了?
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小虫子确定没有感觉到那股威胁生命的气息,又将自己团吧团吧到一块,不动了。
秦长锦拿了根针将祭商的手指戳破,打开玻璃瓶,将里面的小红虫放出来,那虫子一见血,便飞快地窜到血口子那儿,一溜烟儿地钻进去了。
祭商忍住不将这东西弄死,“刚刚那是什么?”
“也是蛊。”秦长锦合上玻璃瓶的盖子,解释道:“放心好了,我养了它多年,它有灵性,不会害你的。”
后来秦长锦和祭商细说了驱蛊的过程。
说那个小红虫进入她的身体后,会去找情蛊,将它吃了就出来了。
祭商愣了一下,“你不是想要那个蛊吗?”
“可以吐出来啊。”
“……”好的吧。
秦长锦拉过祭商的手,另一只手里拿着棉帕,给她擦指尖上的血珠,温言细语,“情蛊很小的,并不好找,估计得明夜小红才会出来,你再忍一夜。”
“哦。”祭商这时才想起问:“那个情蛊发作的诱因是……”
她有时疼的厉害,有时不那么疼。
秦长锦听着她的问题,没忍住又笑了。
祭商瞧他这个反应,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心动。”秦长锦将棉帕放在一旁,抬起头,漂亮潋滟的眸子弯成一道月牙,温软可爱,一字一句说:“只要你心动,就会疼,有多心动就有多疼。”
“胡说!”祭商眸光有些乱,忍着心脏蓦地炸裂般的疼,心慌意乱地转身往卧室走。
秦长锦看她不承认,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委屈,起身跟着她往卧室,“本来就是。”
“……”祭商不说话,躺到床上,背对秦长锦,用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被子里的手捂着胸口,如刀绞,疼得她额头冒汗。
里头那虫子不是在啃她的心脏吧?!
祭商好烦,杀人的心都有了,也尽力忽视秦长锦的存在。
却感觉背后一凉,有人掀开了被子,带着凉意的身体钻进来了。
祭商炸毛了,翻了个身,面对他,冷着脸,“滚下去!”
“不。”屋内的窗户有帘子遮着,不透光,秦长锦小脸雪白,嫩红的嘴撅着,可委屈了,“你明明就喜欢我。”
祭商:……
她想否认,但说不出口。
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不看他。
妈的,更疼了。
秦长锦好像感觉到了,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耳朵贴着她后背,听她的心跳,“你想点别的,别想我就不疼了。”
“老子没想你。”祭商疼得瑟缩一下。
秦长锦哼了哼,不揭穿她,把她抱得更紧了,又开心,又心疼。
隔了一会儿,秦长锦看她还没有缓和的趋势,坐起身,“你自己待一会儿。”
“不准。”祭商翻过身,拽住他的胳膊。
秦长锦回头看她,她精致漂亮的脸苍白如纸,两鬓的发被汗湿了,唇色却很红,多了几分病态的美感。
那双眼黑黝黝地凝着他,哑着声音,“在这儿陪我。”
“可是……”刚刚还不承认喜欢他呢。
祭商不听他说那么多,用力一拽,又将人带进被子里,她翻身压在他身上,手拽着他的腰带一扯,三两下便将少年剥的不着片缕。
秦长锦吓了一跳,将身子蜷缩在祭商身下,“你要干什么?”
“转移一下注意力。”
“可是现在……唔……”
剩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
祭商只是想亲亲他,却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心脏里似乎包裹着一股蠢蠢欲动的汹浪,滚烫的,她稍稍没忍耐住,便给了它可乘之机,冲破了那道禁锢着凶兽的枷锁,之后势不可挡地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叫嚣着将身下的少年拆之入腹。
“别……”秦长锦眼角袭红,眼里弥漫了一层朦胧的水汽,唇被吻得红肿,看起来娇媚又柔弱,他白皙的手抵着她的肩膀,“你要在这个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