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1)

路斯容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居然吻了她一下,平静道:“我不舍得要了你的命,但是我可以要了你未婚夫的命。”

“你敢!”

“你想试试?”

阮阮咬紧了下唇,该死的变态,他又在威胁自己。

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可她怎么能让他去伤了顾青恒呢,他是无辜的。

“我还没有说清楚我找你的两件呢!“”路斯容一边扣着刚才因为挣扎而弄散的衣服扣子,一边说道:“第一,不要再不接我的电话,第二,若是你不想过得太难过,就乖乖给我生个孩子。”

“什么?”

阮阮的嘴巴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你疯了吗?你真的是精神病吗?”

“我是认真的。”

“王八蛋!”阮阮这次的是暴怒了,她也不管身上是不是没有穿衣服,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用手指着地面上的路斯容破口大骂,“你个肮脏的牛郎,你整日里侍候那些老女人,然后就找我一个无辜的人给你生孩子,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

“我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那不是我想要的!”阮阮抓起散落在床上的手机,使出吃奶的力气向路斯容一一砸去,“滚,滚出我的房子,滚到你的精神病院去,给你生孩子,我死都不会的。”

以路斯容的身后,当然不会让阮阮打到自己,不过他也没有阻止她摔手机,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将手机摔完了,却微笑道:“晚点我再让人送十个过来。”说罢,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又停住回头道:“只要你不给我戴绿帽子,只要你愿意给我生孩子,其它的我不计较。”

阮阮浑身发抖,抖到牙齿都发出咯咯的声响。

泪水漫天肆意地流淌。

至少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哭累了,就睡一会儿,睡醒了,接着哭。

直到天都黑了,眼睛哭成了一个核桃时,突然有人敲门。

“阮阮,你在里面吗,手机怎么一直关机?”

阮阮从床上爬起来,她听得出来是顾青恒的声音。

屋里没有开灯,很暗。

顾青恒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吃的。

他摸到墙边打开灯,当看到阮阮红肿的双眼时,立刻起疑,“怎么了阮阮,找工作不顺利吗?”一边问,他一边开始自责,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害得阮阮找工作四处碰壁,受不了打击,回来自然是要哭鼻子的。

“要不然那工作的事咱就先放一放吧,反正我们就快准备出国了,找到工作也做不了多久了。”

阮阮心里直发酸,难道她告诉顾青恒她被一个禽兽欺负了吗?

或许在她没有失忆之前,她也是一个很失败的人。放

她在这屋子里哭了一整天,最后还是顾青恒来找她,给她安慰。

不知道是不是此时的心情让她特别需要安慰,她竟然主动地从后面环住了顾青恒的腰,然后眼泪籁籁而落。

顾青恒显然是被这样的亲昵兴动而吓到了,他甚至身体都不敢动一下,怕这是一个梦,只要一动,梦就醒了。

在顾青恒心里,时间似乎是静止了。

而阮阮在他身后抽抽答答哭了好久,这才轻轻放开他的腰,转身找纸巾去擦眼泪了。

顾青恒如在梦中惊醒一般,跟着她走到她身边,安慰道:“阮阮,我尽快处理手头的工作,然后我们早一日出国,三个月,最多三个月如何?”

阮阮想,和顾青恒出国也好,至少能躲过那个变态的纠缠。

“嗯。”她点了点头。

顾青恒眼脸笑得都有些僵硬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阮阮今天变得如此温驯,如一只听话的小花猫一般,他伸出手臂,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也没有反对,反而是更紧地偎进了他的肩膀里。”

路达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路斯容慵懒地靠在总裁椅上,他似乎有些疲惫,微微蹙着眉头。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到阮阮的样子,她的傲慢,无礼甚至有些鲁莽。

还有她昨天晚上的触感,那么美好,那么香甜,那么引人犯罪…………

电话铃响了。

“粑粑,你在哪里?”电话那头传来团团软软糯糯的声音,“你不是说这几天麻麻就要回来了吗,怎么团团还没有等到麻麻?”

自从阮阮离开之后,团团只要一见到他,就会问起麻麻,弄得他都不敢回路家老宅。

还和爷爷路邦辉以及母亲凉梦,当他们知道郁浅浅如何害阮阮的时候,非常的自责不已。虽然凉梦将郁浅浅赶出了路家,后来路斯容又将她弄进了精神病院,可凉梦还是觉得对不起阮阮。

而路斯容对凉梦说的理由是,阮阮病了,一直在国外养病,所以婚期只好推迟。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虽然现在他找到了阮阮,可阮阮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不但装做不记得自己了,而且还多了一个未婚夫,这让路斯容火冒三丈。

“粑粑,你在听我说话吗?”

“团团,粑粑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过几天我回老宅去看你,再和你详细说一下麻麻的情况好吗?”

电话那边的团团叹了一声,沉闷地道:“那好吧!”

电话刚挂,展辰进来了。

“路总,手机已经送到了阮总监的住处,但是她不开门,我就只好放到门口了。”

“其它的查到了吗?”

展辰道:“没有查到阮总监有未婚夫的事,而且顾青恒也没有未婚妻,但是据顾家的内部人员透露,因为阮若晴和顾青恒的**被发到网上,这对顾青恒的形象很受影响,所以顾家生意上的很多重大事情已经不让顾青恒参加了,而是由顾青恒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顾青城去办。”

“然后呢?”路斯容听出来这并不是重点。

“然后就听说顾青恒正在渐渐交接手头的工作给别人,好像是他要出国求学。”

“出国求学?”路斯容皱了皱眉。

展辰继续道:“阮总监那边也查出来了新消息。”

“说。”

“阮总监失踪的这几个月,曾经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欧洲,据查回来的消息称,阮总监的母亲姓穆,是绥棱市穆氏集团的穆亦华的亲妹妹,因为年轻时随阮承铭来到桑市,之后与家人再无联络。直到前段时间穆亦华找到了妹妹的女儿,也就是阮总监。”

“然后认了亲?”

“应该是这样。”展辰继续道:“但是据查所知,阮阮和穆家人从欧洲回来后,联系的并不多,也没有依靠穆家人的势力找工作,偶尔和穆亦华通个电话,也是报喜不报忧。”

展辰将事情全部说完后就出去了。

路斯容一个人在办公里转起了圈圈。

穆氏集团也是一个多少年传承下来的家族企业,到了穆亦华这一代算是大放异彩了,虽然在缓棱市称不上数一数二,但是因多年的生意根基到也是有一定的威望。

他记得去年的时候,穆氏集团还找到路达,有意合作。

当时在众多招标企业当中,路斯容选择了一家比穆氏集团更有实力和经验的公斯,之后在生意场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交集,倒是不了解穆氏集团的底细。

之后的几天,阮阮就是在不断的投简历,面试中度过的。

庆幸的是那个变态男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阮阮轻舒了口气,心想,也许那个男人真的就是个精神病,她遇到的那两天正是他犯病的阶段。也或许他就是一时玩心大起,现在几天过去了,他也就把自己忘了。

这样想着,心里也算安慰了。

这天早起,阮阮又来到人才市场。

熙熙攘攘的人流挤在用人单位之间,搜寻着自己心仪的工作。

阮阮为了找工作的事,已经属于饥不择食的那种,随便找几个单位,就往用人名单上写着自己的资料。

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现场就被路达集团给招聘去了。

直到走出人才市场,阮阮还觉得有些发晕。

路达集团,真的是路达集团吗?

她迅速拿出手机,打出“路达集团”这几个字。

路达集团,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集团,名副其实当之无愧的顶尖豪门。这个庞大的路达集团的生意布满全球,生意场上涉极到的行业极广,特别是近一两年来,路达集团大刀阔斧地开发欧洲市场,实力也由全国的前几,挤身于亚洲的前几名。

只看到这,晚阮的小心肝就颤了好几颤。

难道这就是好事多磨吗?

找了那么久的工作都找不到,现在居然碰到这么一个大公斯,大财团。

第二天,阮阮精心挑选一件职业装,心情很是激动地走到了路达集团的楼下,这个高达六十层的的办公大楼,这座大楼是桑市最醒目的标志之一,它就这样矗立在城市里,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强大和华丽,像一条巨龙一样领着全国,甚至亚洲的经济发展。

阮阮在路达集团的大楼下望了一会儿,感慨频多。这个集团养活着桑市甚至全国不计其数的员工,让他们在这里工作获得报酬,然后为自己创造更美好的生活。

只想到这些,阮阮就对这集团的总裁莫名产生一种仰慕。

这样的男人才算男人嘛!

而自己工作的地方,并不在这个六十层的办公大楼里,而是大楼旁边的一个十九层小楼。

虽然不知道主楼里是什么样子,但是看到的这个小楼里都是一派忙碌的样子。可想而知,主楼该又是怎样一翻辉煌之景。

不管是主楼还是副楼。能进这里,是多少人的梦想。

身边所有男性都穿着整齐划一的西服,干净利落。而女的嘛,就有点复杂了。有的是性感长裙,外加大波浪的卷发。有的是干练职业套装,还有的是又瘦又小的超短裙,各种乱入,这就是职场啊。不过唯一相同的是,这些女人们个个都打扮入流,妆容精致。

阮阮有种农民进城的感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随着员工电梯的人流,来到自己工作的楼层。

找到了自己部门的顶头上斯。

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身穿一套深蓝职业装,头发盘成一个发髻在脑后,看起来很干练,也很刻薄的样子。

大家都叫她武姐。

阮阮面带微笑,客气地递上自己的东西,叫了声武经理。

武经理将阮阮的东西看了看,眼神便透出几分不满意来。

“你说你这个人,第一天上班就来晚?”武经理的嗓音很是尖锐,表情又极丰富,眼角的鱼尾纹都逼了出来,“你,你叫什么来着?”

“阮,阮阮。”

“对,阮阮。”武经理继续说:“你是不是以为公斯是你家开的呀?你看看人家,新招的人大家都来了,你一个新人来这么晚?像话吗?是不是不想做了?”

阮阮看了一下手表,八点四十五分,赶紧微笑道:“对不起武经理,招聘的人没有告诉我几点上班,所以我就认为和其它的公斯一样朝九晚五,我以为现在这个时间没有迟到。”

“哎哟,我最见不得你们这种刚刚毕业的小女生了自以为是了。”武经理非但没消气,反而有板有眼的教训起阮阮来,“公斯里上班的时间是朝九晚五没有错,可你不知道你是新来的就该早来吗,新来的就该早来多干活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阮阮只好低头听她教训。

可那武经理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却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阮阮的身后,就像惊弓之鸟一般,半天结巴不出来一个字。

与此同时,整个办公室都静极了。

阮阮抬头,刚想着刚才还连珠炮一样的武经理,怎么突然没声儿了?

她的眼神怎么…………

她猛然回过头,一个修长傲慢的身影出现在她背后,似乎还带着强大的光圈。

“啊……”阮阮吓得连退三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变态男!”

那句变态男,叫得是惊天地泣鬼神,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安静了,大家都对这个新来的女孩投去崇拜的目光。

路斯容无语。

这个女人居然当着他这么多员工的面,叫他变态男?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我就是在这里,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啊?”

他戏谑地看向她。

阮阮的脑子现在处于一片混沌,这个变态男绝对是精神病院黑名单上的头号种子选手,他居然追到了路达集团来?

还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条纹西装……

还真把自己当成老板了他。

衣冠禽兽。

“我告诉你,我们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别再缠着我了,你快点走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阮阮凑到路斯容跟前,她可不想新同事们知道她的丑事。

“哦,这样啊?”路斯容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要不然我等你上班了再来找你,有事我们下班谈?”

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工作再丢,阮阮只好咬着舌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变态男一脸得意地走了。

紧接着,阮阮就发现武经理对她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但安排了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还给她安排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然后她来来回回卫生间和茶水间的时候,就听几个女员工在议论。

“据说以前路总从来不会来我们副楼的,我在路达工作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路总呢!”

另一个女人已经眯起了丹凤眼,“是呀,路总好帅呀!”

路总?阮阮仰了仰眉,她们说的路总应该是路达集团的当家人吧。

不过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总之现在有这样一份工作,阮阮是满意的。

其实阮阮也不知道自己失忆之前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直听顾青恒说她大学毕业之后,就没有到外面工作过,所以她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很是没有自信。

可是今天的工作她为什么胜任得如此轻松呢?

难道是因为武经理看她是个新人,怕她什么都不懂,而交待下来的工作比较容易和轻松吗?

这样想来,她倒是挺感激那个武经理的。

临下班之时,阮阮背起小挎包走到正在看资料的武经理面前,“武经理,我今天的工作都做好了。”看了一下手表,“下班的时间也到了,我可以走了吗?”

武经理猛地抬头,对上阮阮那张娇美可人的脸蛋,武经理本来严肃呆板的面容立刻挤出几分笑意来,“可以啊,走,你走就是了,就算是没到下班的时间你也可以走啊!”

“啊!”阮阮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这样,路达集团副楼的员工们三三两两地出了门,碰到阮阮时,都送来了几乎带着讨好的微笑。

阮阮脑袋直发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走出副楼,阮阮正在张望,该去哪里坐公交车,或者是不是应该给顾青恒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现在在路达集团上班的事,结果一辆白色商务车就停在了阮阮面前。

“下班了?”车窗落下,自里面探出一张帅气的脸。

阮阮怔住,嘴上不由自主地道:“变态男?”

路斯容倒也没介意,“我们说好了下班谈的,要不要上车?”看她没有上车的意思,又道:“你若是不想上车,我也不介意在你上班的地方谈。”嘴角带笑,“就谈谈我们这两次的偶遇如何?”

他将“偶遇”二字咬得极重。

阮阮自然知道他的用意。

刚刚第一天到路达上班,就差点被他弄失业,这可不是阮阮想要的。

牙一咬,心一横,阮阮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回头看了看他这台车,阮阮虽然对车一向不是很感冒,她认为这东西这是代步的工具,虽然也分三六九等,可她并不会太在意这些。

但是这台车,看外观是宝马,但是看车内的装饰,真皮座椅,高档装饰,目光所及之处都彰显着一种味道,一种这是有钱人的车的味道。

阮阮拍了拍真皮坐椅,看着路斯容,“车是包养你的富婆的?”看路斯容没说话,又道:“你把人家车开出,找别的女人,不怕被打断腿?”

路斯容也不想解释,甚至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见他没什么反应,阮阮倒也不想浪费时间。

“谈什么?”阮阮表情严肃,不想和这个男人再有什么来往,所以开门见山劈头便问,目地只是想速战速决,然后不再有任何瓜葛。

路斯容也不说话,他把车开到离海边较近的公路上,按下车窗,让海风吹进来。

他时不时地看着身边被海风吹起头发的阮阮,那雪白的肌肤,妩媚的双目,高挺的鼻,温柔的嘴,她什么都没有变,晃忽间,路斯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阮阮……”

突然间,他握起她的一只手。

本来正享受轻柔海风的阮阮,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呀”的一声抽回手,表情有些紧张,“你,你做什么?”

路斯容歪头看着她的眼睛,眸光突然暗了暗。

是的,阮阮什么都没有变,依旧美得不可方物。可是她的眼神却变了,路斯容在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从前的那种温柔,有的只是陌生和疏离。

路斯容将手放回方向盘,轻声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阮阮摇了摇头。

“从前的经历都忘了?”路斯容不死心的问,他不相信一个人怎么可以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忘了。”阮阮简单地回答。想了想又道:“我只听我未婚夫说,我大学毕业就没有工作过,我想我这几年就这样浪费光阴过来的吧!”

路斯容没有再说话,车内有的只是沉默。

但是阮阮却发现这变态男的表情越来越黑。

“我,我们之前不认识吧?”她看着路斯容,小心地问。

“认识。”路斯容面无表情,“而且你还欠我东西。”

“欠你东西?”阮阮皱起眉头,欠人东西不还,这可不是她的风格,“欠你什么?”

“孩子!”

“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在车里,阮阮已经弹跳起来了,“变态男,你开什么玩笑,我欠你孩子?”

路斯容看着她,“对。所以你必须给我生个孩子,还给我。”

此时此刻,阮阮觉得她做了一个恶梦。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恶魔,一个信口开河的恶魔。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第一次和他上床的时候,虽然事出有因,也不全怪这个男人,可是第二次的时候,分明就是他用强的。

结果他不但没有适可而止,现在居然还说自己欠他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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