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沐溪噘着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没有!”
咖啡厅的卡座里,肖恪正坐在沐溪的对面。眼前这个男人,是沐溪追求已久的男神,雕刻般的五官透着一股冷峻。
在外形条件上,沐溪当然一点也不逊色,肤白貌美大长腿,随随便便往街上一站,回头率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加上家里条件优越,沐溪自幼就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妥妥一个现代才女。
这样一个集先天和后天优势于一身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向往,可偏偏到了肖恪这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面对沐溪的屡次示好,肖恪始终无动于衷。今天若不是沐溪以两人出来把话说清楚为借口,断定肖恪是不会来赴约的。
沐溪的脸上露出一丝娇羞,有意暗示说:“我身边的朋友都觉得我们很般配,还说要是我们成为男女朋友的话,一定会羡煞旁人。”
肖恪冷冷地说:“那只是他们觉得!”
“平时那么多人追我,可我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
“……”
“我喜欢你这么久,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点心动吗?”
“抱歉,没有!”
肖恪往左手的黑色腕表瞟了一眼,只想快点结束这场谈话。
凤妮带着佩佩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进来。凤妮是宋禹请来配合佩佩演戏的临时演员,角色是佩佩的妈妈。
凤妮一边朝咖啡厅内扫视,一边嘴里念叨着:“二十来岁,戴黑色腕表,身边有个女的!”
很快凤妮的目光就在靠墙的卡座里,捕捉到了“猎物”。她稍微调整了一下脸部表情,牵着佩佩来到肖恪和沐溪坐的卡座前。
佩佩毫不怯场,一秒入戏,趴在肖恪的大腿上喊道:“爸爸!”
肖恪吓得一激灵。
“我不是你爸爸!”
“就是,就是,你就是我爸爸!”
此时咖啡厅里的人纷纷投来八卦的眼神。
凤妮见佩佩演技不俗,她自然不甘示弱,带着哭腔,摆出一副怨妇的样子。
“我们母女俩大老远跑过来找你,你怎么可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认。”她瞟了一眼沐溪,说:“你就是为了这个狐狸精抛弃我们母女的吗?”
沐溪脸都绿了,发怒道:“你骂谁狐狸精呢!肖恪,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女儿?”
“……”
凤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们的女儿今年五岁了!”
沐溪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猛地站起身来。
“肖恪,原来你五年前就有女儿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说清楚,白白浪费我那么多时间。”
沐溪毫不迟疑地拿起皮包,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面对肖恪这样一个大帅哥,凤妮寻思着要不要给自己再加点戏。
可看到肖恪那双瞪得冒火星的眼,凤妮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招呼佩佩过来。
“既然你不认我们母女俩,那我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说罢,凤妮拉着佩佩快步朝外面走去,脚下像装了风火轮一样。
肖恪看出了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便起身跟了出去。此时肖恪才看到衣服上竟染了一大块颜料,红橙黄绿一个不落下。
耿相忆和宋禹在咖啡厅外面的一棵树下候着。
看到沐溪气鼓鼓地从里面出来,耿相忆以为她就是莫澄的约会对象,心里暗爽,莫澄你也有这一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曲姐。
凤妮和佩佩顺利出来后,四人准备驾车离开。
此时,耿相忆的余光里突然袭来一丝冰冷的寒意,她扭头看过去,一个英挺的男人正用冷峻的眼神盯着他们。
耿相忆和宋禹都注意到了肖恪衣服上的颜料,顿时瞠目结舌。
宋禹小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颜料都跑他身上去了?”
耿相忆也纳闷,这时她看到了肖恪戴着的黑色腕表!天啊,不会那么巧吧!
耿相忆说:“做好逃跑的准备!”
“不会吧!”
肖恪朝他们走过来的时候,四人迅速跳上车。
肖恪一个箭步冲上来,从后面逮住耿相忆的衣领,将她拽下车。
耿相忆一脚把门从外面踢关上,朝宋禹喊道:“你带她俩先走!”
车子开出去后,耿相忆一个旋转身踹在肖恪的膝盖上,挣脱后迅速朝旁边的巷口跑进去。
耿相忆在巷子里拐了两个弯,来到尽头,面前赫然屹立着一堵厚重的墙壁。这才发现走进的竟是一条死胡同。
好马不吃回头草,好汉不走回头路。
幸好墙的高度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耿相忆搓了搓手掌,一跃而上。
此时,身后袭来一阵轻风,耿相忆的身子莫名地向后仰过去。
嗯?怎么回事!
还没等耿相忆反应过来,肖恪就拽住耿相忆脖子后的衣领,将她从墙上摘了下来,抡到地上。
肖恪质问道:“刚才在咖啡厅为什么那样做?”
从这个角度看,肖恪衣服上的颜料很是显眼,上面画了一个类似hellokitty的图案,耿相忆经不住想笑。
“要是这么轻易就告诉你,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
耿相忆弹起身,快速出拳,直拳、摆拳、鞭拳,这要换作一般人,铁定被打得满地找牙。然而,这些招式不料却被肖恪一一破解。耿相忆扬起一个高鞭腿,往肖恪左肩砸过去,肖恪一把挡回。耿相忆不信这个邪,又使出一个回旋踢,却被肖恪锁住腿,将她摁到墙壁上,动弹不得。
耿相忆恨恨地盯着肖恪。今天算是遇上强劲对手了,照这样打下去,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得想另外的法子逃出去。
耿相忆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喜出望外地朝肖恪身后喊道:“宋禹,你来啦!”
肖恪略微转头。
见有机可乘,耿相忆一把推开肖恪跑出去。
可肖恪不是一般的眼疾手快,耿相忆没跑出几步,就又被逮住了。
“还跑不跑?”
耿相忆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不跑了!”
肖恪拽着耿相忆脖子后的领子往巷子外走。
“跟你商量个事呗,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拽着我,感觉像在拎东西一样!”刚说出这句话,耿相忆就感觉这个说法似乎不妥。
“俘虏没资格谈条件!”
耿相忆咬牙切齿。
“你不就是想知道刚才在咖啡厅是怎么回事吗?好,我告诉你。”
“说!”
耿相忆用手比划着,说:“你凑过来,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肖恪拧了一下眉,把耳朵贴过去。
耿相忆立马咬住肖恪的耳朵,使劲地咬,把刚才憋的气通通发泄出来。
肖恪疼得嗷嗷叫,不由得松开耿相忆的衣领。
此时,宋禹从远处把车开过来。
“相忆,快上来!”
耿相忆被追上来的肖恪箍住脖子,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见逃脱不得,耿相忆便朝周围的路人大喊:“救命啊,非礼啊!”
肖恪怔了怔,立刻撒手。
趁着路人围过来,耿相忆立刻跑出去,此时戴在头上的棒球帽被肖恪拽下,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散落下来。
耿相忆顾不了那么多,快速跳上车。
宋禹立即踩油门,将车子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