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男都没想到楚怜突然挽住他，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直接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而对面的男人，脸早就气绿了。
僵尸男看到后想抽出手，说跟自己无关，然后立马逃跑的时候，楚怜一把把他拉进了自己家，砰的一声关了门。
僵尸男愣了一秒，他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切发生的也太快了。
可就在下一秒他就完全反应过来了，因为那个男人正像个发疯的野兽一样大力的捶打着门。
嘴里还叫嚣着要将他们两个“狗男女”碎尸万段，僵尸男听到他威胁的话语后冷哼了一声，还想把他俩碎尸万段，他能先把他给吸干。
不对，这都是这个女人弄出来的麻烦，凭什么他来解决。
“你想干什么！赶紧自己把他给解决了，一会儿天黑就是献祭之夜，我不想在这里跟你消磨时间。”僵尸男冷漠的看着楚怜说。
虽然楚怜算计了他，给他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但他根本不把外面的男人放在眼里。
“献祭之夜到底是什么？”楚怜在关上门后就无视外面那个男人嚎叫，走进房间打开漫画。
她看见漫画的最新一页里画着绿毛的死，以及刚才那个男人想要攻击自己的画面。
可是今晚的事情还没出现，不知道献祭之夜会发生什么。
“你就为了这个才把我拉进来的？”僵尸男看楚怜专注的看着漫画，用一副很随意的语气问他就走了过来。
“不然呢，你以为我想跟你有什么啊！”楚怜有些不屑的说。
虽然对楚怜没有什么兴趣，但僵尸男听到后心里有些不爽，这个女人也太讨人厌了，真想一口咬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吸干她全身的血液。
“哦？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恩爱，才把我拉进房间的。”僵尸男暧昧的说着就凑到，站在客厅茶几跟前看漫画的楚怜旁边，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僵尸男歪着头，慢慢靠近楚怜的颈部。只是他没感受到美食的诱惑，反而察觉到了一丝不同。
他没看见女人脖子上的血管，也没感觉到她身体里有血液流动，更美闻到会让人陶醉的鲜血的味道。
所以她也不是人，她到底是什么？是灵体吗？可是他没有感觉到周围空气里的量子变化，她的身体也是个尸体，所以她到底是什么？
楚怜原本打算在僵尸男咬向她脖子的时候，用黑焰石烫伤他的，可却发现他停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脸的疑惑。
他们俩离得很近，两个人当中哪怕一个不小心抖一下都能碰到对方。一副看着很是暧昧的画面下，藏着两个各怀鬼胎的心。
楚怜不明白僵尸男在想什么，不管是什么，绝对不是因为对她有什么恻隐之心或者一点好感。
“你到底是什么？”僵尸男在想了一会儿后抬头问道。
楚怜看着僵尸男的獠牙慢慢收进去，眼睛也变成了正常的瞳孔。可她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为什么问她是什么，而不是你是谁。
如果他问你是谁，她还可以理解为他认出她不是凌鸥辰，而是别人。
可他问的是什么，这个就很让她费解了。
她是什么，按外形来说，她就是一个人啊，一个凌鸥辰一样的人类啊。
她以前从来没怀疑过自己跟她见到的人类有什么不同，都是一个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还有双脚和一双手。
最重要的是她也会饿，也会感觉到冷，也能被吓到。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似乎没有那么多感情，但就算这样她也没怀疑过她是个人类的事实。
毕竟有很多人就是感情不丰富，很冷静，也很冷漠。
可僵尸男的话，让她第一次有了这种疑问，她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有意识的时候就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为什么她可以穿越空间，以各种人类的身份活着。说她是鬼也不像啊，因为她是个实体，她吃喝拉撒都跟人类一样。
所以她究竟是什么？
看着她从一开始的费解，到一脸的怀疑，再到最后的茫然，僵尸男觉得自己得不到答案了。
砰！楚怜还没想好答案，她家门就被人人为的破坏了。
1018的男人拿着把斧头，站在门口，一脸的煞气。那表情还真像捉奸在床的男人，尤其在看到楚怜和僵尸男离得这么近的时候，他的脸更加绿了。
“果然是对狗男女，我要砍死你们！”男人疯狂的挥舞着手里的斧头，向着他俩冲来。
僵尸男本想躲开的，但被楚怜先一步推了出去，只能与男人肉搏。
男人的斧头速度很快，一下子砍到了僵尸男的胳膊上，看的楚怜嘁了一声。
她觉得男人的刀法虽然杂乱，但动作很快，换成她冲过去也躲不开。因此她还在心里庆幸了一下，幸亏自己把这个行尸走肉给推出去了，不然现在就受伤了。
僵尸男受伤后吼叫了一声，眼眶里都变了黑色，獠牙也伸了出来，声音听着也不像是人类的声音。
他抓住男人的手将他甩到一边，拔出了胳膊里的菜刀。
正当他拿着菜刀走向那个男人的时候，门口有人影闪现，然后一个女高音飙了出来：
“来人啊！报警啊，有人拿到砍人了！”
之后她便迅速的躲进了人群，是的，人群，看来楼里的人都下班回来了，而且都因为那个女人的嚎叫声围了过来。
人群中还有人说道：
“已经报警了，你赶紧住手。”之类的话语。
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折磨爱热闹，并喜好打抱不平了。
僵尸男听到后无奈的扔掉了菜刀，他可不想被惹来麻烦，暴露他自己的身份。
虽然暴露身份后他可以直接溜走，然后找个地方重新开始，但他想熬过今天后再说。
楚怜不知道僵尸男此刻的想法，也不知道这个僵尸竟然不知道这个公寓会标记人，就算离开了，在献祭之夜也会被召回来。
可僵尸男放下了刀，地上的男人却没放下心中的刀，他见到有机会后就迅速起身捡起刀试图要砍死僵尸男。
但都被僵尸男灵活的躲开了，然后他坏心的将这个男人丢到了门口，引起了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的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