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
申英兰正想跟着偷偷溜走,程安澜却忽然精准地看向了她。
“站住!”
申英兰僵了僵,停住脚步,讪讪地笑道:“将军还有何事?”
唐松也跟着停住,奇怪道:“将军,您有何吩咐让我去做就行了,申将军她……”
程安澜瞥了他一眼。
他顿时噤了声。
程安澜收回视线。
他看着一脸心虚的申英兰,冷笑了一声,嗓音冷沉道:“说!把他藏哪里去了?”
申英兰摸了摸鼻子,反驳道:“将军为何这么说?我作何要把殿下藏起来呢?”
程安澜看着她奋力抵抗的样子,似笑非笑道:“军营地形复杂,守卫森严,能进这种地方,迷晕所有士兵,还精准地找到太子殿下的营帐,只有对这里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做到。”
申英兰咳了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将军的意思是,原来是有内鬼啊……”
程安澜眸底微微沉下来。
他俯身,将扔到地上的佩剑捡起来,随后缓慢地擦了下剑面上的尘土,嗓音听不出情绪:“若你仍不说,我便只能以谋害太子的罪名,让你依法伏诛了。”
申英兰顿了顿。
她还没说话,唐松却是一下子就急了起来。
他急匆匆地劝道:“将军,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申将军她……她没有理由劫走殿下啊!”
程安澜没理会他,只是继续冷着脸看着申英兰。
他的指尖缓慢地拂过剑面,随后轻轻地弹了一下。
剑面瞬间闪过一道寒光。
“……”
申英兰有些无奈,只能举着手妥协道:“我说,我说,将军不必动怒。”
程安澜脸色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继续面无表情地等着她的后文。
唐松闻言却是大吃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申英兰:“你真的劫走了殿下?”
申英兰看傻子般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你想什么呢……”
她耸了耸肩,无辜道:“若不是殿下苦苦哀求,我也不会做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啊!”
说到这,她又有些幸灾乐祸地看了眼程安澜:“话说回来,若不是将军不愿帮助殿下,她也不会走投无路来找我。”
程安澜的眸光暗了暗。
他冷声道:“少说废话!”
申英兰顿了顿,微微无奈地叹了口气。
……
……
“赢了!我们赢了!”
“不愧是威远将军!这才多久就把敌人全赶跑了!”
“……”
街道上隐隐传来一阵阵欢欣鼓舞的呐喊声。
乔茸听着这吵闹的声音,将客栈的窗户推开,朝外面看了一眼。
街道上已经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前几天都躲在家里不出门的漠北城百姓们此刻都来到了街上,敲锣打鼓,欢庆着这胜利的喜悦。
“哎?打赢了,那将军还要在我们漠北待多久呀?”
有人好奇道。
“还要待几天吧!不知道会不会进城一趟!将军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英俊的人了!也不知道他对我们边关的女子有没有兴趣……”
“你可别做白日梦了!将军早回京了!”
“这么快?”
“是啊!我弟弟是军营里打杂的,说是昨日将军就通知下去,即刻启程回京,所以昨日应是已经走了的。”
“这也太急了吧……”
“嘿你瞧瞧你!将军不回京述职,难道还来和你春风一度?”
“我可没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