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沁摆手“那你们先去吧。”
秦泽琛看她已经说的口干舌燥了,现在终于得空闲下来了,将刚刚泡好的茶水端到苏梓沁嘴边,“喝吧,说了这么多话,也有些口渴了吧。”
苏梓沁对秦泽琛莞尔一笑,“多谢阿琛,”喝完秦泽琛手中的茶水,她眉头紧皱,有些担心道“自古以来这瘟疫盛行,就没有办法治疗,想来经此一遭,这百姓日子又不好过了,目前来说我们也只能尽最大的可能想办法控制了。”
况且这本书她都已经看过一遍了,根本就没有能够治疗瘟疫的办法。
秦泽琛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安慰道“阿沁,无需心急,等联系到秦六,秦七,他们那里有人会医术,到时可以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找到预防的办法了吗,只要等秦一找到,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提前预防,这也是控制瘟疫的办法了。”
苏梓沁缓了缓,有些不安道“阿琛,你说我们这次能挺过去吗?在前世的时候遇到瘟疫也都是一场灾难。”
更何况是在这个落后的朝代,没有那些先进的仪器设备,也没有疫苗,也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呢。
秦泽琛把苏梓沁抱在怀里,“一定可以过去的,别忘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建造属于我们的家园呢。”
“再者现在不光是瘟疫,到时还会有大量的流民,我最担心的是,这里是三不管地带,那些流民若是无处可去,到时说不定会铤而走险来这里,这里就会更乱。”
苏梓沁靠在秦泽琛的怀里,心里就无比的心安,“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是想先把山匪都解决了吗?”
秦泽琛眸色蓦然黑暗幽深,他一定会给她一个安稳的居所的,一定,“嗯,目前是这个打算。”
“等联系上秦六他们,了解山匪的情况之后,再做打算。”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这点她是赞同的,毕竟这山匪是一大隐患,可她不知阿琛他究竟有多少人,想要彻底解决这些山匪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需不需要我帮忙?”苏梓沁问道,别看他们这几个月都在路上,她可是收集了不少的好东西。
像简单的迷药或者是软骨散她都会制了,极为熟练,手到擒来。
秦泽琛知道她说的帮忙是什么,“这样吧,等我们安顿好了,你多配上一些迷药给我。”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他们离开京城时已是深秋了,这一路上大雪纷飞,寒风刺骨,她以为到了南溱国他们会在那里定居下来,可没想到最后会是那样的结局。
他们都是带有目的地来接触他们的,一个是为了弥补自己心中的愧疚,一个是为了弥补亲人的遗憾。
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有问过阿琛的意见,甚至连问都不问,只顾着自己的想法。
就算他们刚穿来这个世界时,过得都比他们这一路要好。
最起码地那时他们不用担心明日住在哪里,路上有时连一口热汤热饭都没有,甚至他们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都是在路上过的。
等他们抵达这魔城时已是初春了,她不经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他们已经来到这里整整一年了,这一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了,先是发现了水晶洞,知道了阿琛的身世,后来又去了京城,在京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再到后来去南溱国,以为那里才会是他们的家,没想到……
最后他们来到魔城,这一切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管以后如何,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没有人能够再去控制,左右他们的人生了。
魔城山匪头子,一位年轻的男子不耐烦的说道“爹,您说咱们祖上是将军,可您看看我们现在哪里像个将军,我看咱们都快成了真的土匪了。”
“而且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前朝早就灭亡了,现在天下分四国,就靠我们这么些人就想复国,我看还没出这魔城,我们的人都死光了。”
低沉深厚的声音厉声说道“阿诺,不可放肆。”
李诺撇撇嘴,小声嘟囔着“我又没说错,就您还想着复国,复国,前朝皇室还有没有活着的人都不知道呢,就您一直要完成祖父的遗愿,非要找到那人。”
李昭也知道他儿子所说的也不无可能,自从前朝覆灭,天下被划分四国,现在就靠他们这些人复国已是痴人说梦。
他祖上是前朝的大将军,据他父亲所说,当年有位公主并没有在宫中长大,自小体弱多病,被送到别的地方疗养。
因此也算是前朝皇室唯一的血脉了,前朝皇帝在临终前让他父亲一定要保住这唯一的血脉。
可是谁也不知她究竟是被送到哪里去了,茫茫人海他们上哪里去找,最后被逼无奈,他们便驻扎在这魔城之中,做起了山匪。
一边做山匪,一边暗中打探消息,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
南溱国,秦景宸现在也是晕头转向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派出去跟踪秦泽琛他们一行人的人居然跟丢了。
现在又出现了瘟疫,他现在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担心秦泽琛他们会出什么意外,更何况现在瘟疫肆虐。
他们到哪里都有可能进不去,出不来,身边又没有个会医术的跟着,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怎么跟他皇叔交代啊。
北溟国,皇家寺庙,普德大师眼神浑浊,掐指一算,神秘莫测的喃喃自语,道“天意啊,天意,可惜啊,可惜。”
一旁的小和尚摸摸自己滑溜溜的脑袋,“师父,您在说什么,弟子怎么没有听懂?”
普德大师慈善的看向小和尚,笑了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皇宫里,皇帝似乎是有些疲惫,“他们去了哪里?”
太子恭敬的回答“回父皇,儿臣查到他们现在已经去了魔城那边,估计这个时间他们已经到了。”
皇帝听到他的回答,怔愣片刻,“没想到,朕已经把他们逼到这个份上了。”
皇帝“墨渊呢?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进宫来看看朕,是还在怪朕吗?”
太子一听吓得连忙解释,道“父皇,三弟,三弟他,他最近在忙,您也知道苏梓沁走之前,她在京城的铺子都让墨渊在帮忙打理着。”
皇帝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不用替他在朕面前开脱,朕知道他心里还在怪朕,没什么事,你也下去吧!朕有些累了。”
太子恭敬,道“是,父皇,”临走前还担心的说道“父皇,父皇您多多保重龙体,切莫再如此操劳,三弟那边我会好好说他的。”
等楚墨漓走后。
“高公公,你说朕是不是不该这么做,”皇帝眼眸中闪现了一种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高公公在一旁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回道“陛下,陛下这么做也是为了世子爷好,三殿下以后会明白陛下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