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杭生和楚荡漾这次度假的方式稍稍有了点变化。
以昨晚的要求为由,楚荡漾表示从今天到回d市之前,她都会评鉴杭生展示雄性魅力的方式。
昨晚杭生答应归答应,回到自己房间以后,总结了一下,最后在手机上列出这么几条展示魅力的方法:
1.运动能力强,可以带楚荡漾去球场看自己玩绝球(降临者专属运动,之后会介绍),到时候楚荡漾像迷妹一样加加油,表现的兴奋点。
2.打游戏带楚荡漾上分。
3.没有了。
没错,杭生睡前想了半天,就想出可怜巴巴的两条来。
毕竟别了大学校园之后,杭生已经很久没用过通过展示雄性魅力来吸引妹子的手段了。现在想想似乎就这几招罢了。
但是在今天告诉楚荡漾之后,却被对方鄙视了。
“绝球。。有多厉害?”
杭生挠了挠头,“你要是问我,我可能会说跟帕宋特(职业球星)一样厉害。”
“那不如今天就去看看吧。”楚荡漾漫不经心地说道。
“怎么感觉楚警官的态度。。这招不行?”
“那个女生她爸爸,是d市绝球球队的主教练,我以前和她一起看过不少绝球比赛。”
“卧。。。槽!那还用试吗?”杭生立刻打起退堂鼓,在他的能力提升以后,他也没再打过绝球,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如果你真有帕宋特的一半水准,试试就试试吧。”
。。。
绝球是基于降临者出现之后兴起的一项运动。
规则其实挺简单的,不允许制造额外有自主处理事务能力的个体,不允许使用超出体外距离三米的降临能力。这是两项通用规则,其他一些规则按照具体需求来。
胜负规则更简单,比赛采用得分制,双方各自有一名防守队员四名进攻队员,进攻队员争抢球权,把球打进对方的球门即可得分,防守队员则是头顶着球门躲避对方射门。在有限的时间内,得分多的一队获胜。
来到绝球馆,这项专属这个时代的激情运动一瞬间就把气氛传递给刚进门的二人。
虽然绝球场跟以前足球运动的场地面积相仿,虽然场地上只有寥寥几人,但是那种激烈的情绪充斥了整个球馆。
“我们好像来的不是时候,这是有球队在打练习赛?”杭生看了看观众席上数量不少的观众,侧头对楚荡漾说道。
楚荡漾眯着眼在观众席看了一圈,最后用胳膊肘痛了一下杭生的腰。
“注意一下,那边可能有人利用这个赚钱。”
杭生眼神一凛,楚荡漾指的是什么杭生一点就通,眼神扫过,马上就看到了几个值得注意的目标。
“在这种专业场馆里搞这些,胆子不小。”
“这不是我们d市,杭警官注意点。”楚荡漾没什么表情地说完,朝场馆内走去。
两人在观众席上找了个位置坐好,观众席最前面的一个中年人在两人入场的时候曾回头看过一眼,发现不是什么熟面孔,就没再注意。
杭生注意到,坐在最前面一排的人以年轻人居多,看衣着打扮,家底都不薄。
从场上两队每次得分失分之后,第一排年轻人们或狂喜或怒骂的表情来看,多半是在进行某些不为人知的违法行为。以杭生的经验,现在就算是举报这里,赶来的降临者小队也搜集不到任何证据,如果想结束这场目的不纯的比赛,得深入一点。
于是杭生站起身来。
“你干嘛?”楚荡漾看到杭生突然站起来,有点惊讶地问。
“上场打球啊。”杭生理所当然地回,“我来这不就是给你看看我的球技吗?”
“那等这群人打完了,你再跟着路人上场不就行了?等他们快结束的时候我会给杨姐打电话的,你放心吧。”
杭生把视线投进球场中。
有金钱交易的球赛,球员们为了赢,往往不择手段。
杭生只不过是打眼一看,就看到场上场下难看的一幕。
穿白色球衣的四号是白队的守门员,看动作应该是神经反应和敏捷类能力。站在高台上看,感觉那白衣四号就像是一只兔子,在青青草地上蹿来蹿去。
四号的队友并不怎么给力,起码从杭生二人坐下之后就没看到白队球员获得过球权,有球权了也没组织过有效进攻。这么看来,这场球赛更像是红队四个进攻队员满场抓白队四号。
正看着,突然听见观众席里传来一声:“四号坚持超过一分钟了!哈哈哈,给钱给钱!”
杭生瞥见,是那个站在最前面的中年人,正满面红光地跟背后一部分小青年喊话,拿走几个写有数字的号码牌分给另一部分青年。随后留给自己一部分,高举在手里,给场中四号加油。
场中四号好像看到中年人的示意了,跑得更加卖力。
这时杭生又注意到,另一边刚刚输钱的小青年里,有个沉默不语的家伙,对身边人耳语了几句。
杭生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他看到接受耳语的家伙嘴唇嗡动,有一股气流分成五道,从那家伙唇边流出,传到球场红队的五人耳边。
杭生皱了皱眉,但还是没有动弹。
球场上的情形发生了变化。
本来正在追逐白衣四号的球员是红队所有进攻队员,可现在却变成了三人追逐,一人原地不动。
杭生突然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
果然,在四号奔跑的时候,脚下土地一软,突然就变成了沼泽一般的物什。四号动作虽然轻盈,却也要借助踩踏地面来获得动力。这一下釜底抽薪,直接让四号动弹不得。
原地不动的四号,头顶带着的圆形球门变成活靶子。红队的带球队员一路冲锋,在四号绝望的神色中靠近。
杭生叹了口气,刚刚那个化地为沼泽的能力绝对超过三米范围,那个球员违背了基本原则,按照标准球场的规则是要被罚下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他们赌的是四号能坚持多久,想来赌注足够支持罚下一个队员的损失了。
这破地方,真脏。
杭生准备坐下了,但是当他屁股快要沾到坐垫的时候,他察觉到一丝不对。
那个带球队员的发力方式不对,他不是要得分,他是要。。
在四号绝望的神色中,红队带球队员大力抛射,这一球没有任何抛物线,而是直直命中了四号的脸,球飞过去时携带的呼啸声,听起来更像一颗炮弹。
这哪是射门?这是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