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韶忽然有些迷糊,他只不过是个占星人,他的职责不过是将卦显示的好坏如实呈给星辰阁罢了。
剩下的,有星辰阁的人处理,那他,是在担忧什么?
咸吃萝卜淡操心,可能说的就是自己吧。
“谢谢国师,受教了。可是这种情况,我如何告诉星辰阁的人?”
前未有先例,出现不显凶也不显吉的情况,唯此一次。
“无需告诉,这是天机,就算告诉星辰阁的人,他们也没有办法。”
宇宙之中星辰无数,颗颗星代表地上的个个人。
如今的暗星吞噬,乃是地上之人突破屏障,恢复以往的光彩罢了。
可是这些,他不能说。
“万事万物,祸福相依。你回去吧,这次你已经违反占星阁的规矩了。”
将离扫了叶韶一眼,眼中如同一汪湖水,不见任何的涟漪。
看的他寒意连连。
“是,叶韶知道错了。”
对于将离能够猜出自己未经师傅允许,前来国师府,叶韶并不意外。
“好了,退下吧。”将离有些疲倦,手往上抬了抬,用衣袖遮住自己的倦容。
“是。”
叶韶依言退下,心中暗忖,国师的身体似乎越来越不好了。
叶韶离开以后,站在门外的将一立即推门而入。
“国师!”声音担忧而急促。
将离袖子遮住了半边的脸,轻咳了几下。
“无妨,不用担忧。君府的情况怎么样?”将离皱眉,阻止了上前的将一。
“可是......”将一眉头皱的更紧想要上前扶住已经瘫在圈椅上的男人。
“说了无妨!”话说完之后又是几声轻咳。
即使声音有些低,但其中隐含着的威压却依旧令人心颤。
将一看了一眼放在隐蔽处的篓子,里面丢了一张锦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上面的血迹。
都已经咳出血了,还怎么可能没事?
“是。”将一掩下面上的担忧,将君府近来的情况一五一十报告给将离。
“白狐狸?”将离疑惑。
沧月国地形平坦,不见山脉,丘陵虽说有分布,但分布地带也在西炎一区,而西炎一区从未听说过有狐狸生活过的痕迹。
“是,已经调查过了,是天罕国的九尾,好像是自己跑进君小姐院子中的。”
天罕国距离沧月国十分远,也不知道这九尾是怎么跑过来,又为何要跑进君时的院子中,但后来一想君时的特异能力,倒也释然了。
或许能够听见动植物声音的人,天生对动植物有种吸引力。
自己跑进?将离心中摇了摇头,否定了将一的解释。
九尾向来孤傲的很,鲜少与人类亲近,怎么会随意跑进君时的院子?
只不过,天罕国。
将离咬了咬天罕国三个字,头微微低下,遮住了眼中的若有所思和深沉。
“今日的帝宴,国师您要去吗?”
将一担忧地看了一眼屋外,雪被铲除堆在了鹅卵石小路的两边,地上撒了一些粗盐,还没有完全融化。
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多年未曾下过如此大的雪了。
皇帝的请柬早在一个月之前便已经下达,可当时国师拒绝,而如今——
“去,你去将臧阁中的画卷取出来。”将离扶着圈椅,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国师为何会改变主意?难道是因为君小姐?
是了,否则寡淡无心的人怎么会关心起帝宴,不过是因为今年的帝宴君小姐也参加罢了。
君时对于国师还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