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威大掌直接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硬实的黄花梨木桌面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纹。
哗!
所有一拥而入的人都吓了一跳,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更加苍白,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房中珍贵物品、值钱的东西一夜之间全都不见了。
此时,再被君威那脸上的怒色一震,本来嘈杂的书房瞬间噤了声。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造反啊!”
没经过他的允许,这些人竟然敢闯入他的书房!
造反两字脱口而出之后,君威的脸色更黑了。
君时!
对,君时!
君威的视线在这人群中扫了一圈,竟没发现君时的影子。
“相……相爷……”大夫人身上穿着单衣,看起来十分单薄,说出的话,也有些磕绊。
大夫人出身高贵,所用的东西皆是上乘,这次,损失最惨重的就是大夫人了。
“有贼人啊,贼人啊!”大夫人声泪俱下,其他人也被大夫人声音感染,眼泪即将奔涌而出!
“哭什么哭,去把君时给我喊来!”
说完,他背靠在椅子上,一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
君悦抬手扶了一下大夫人,唇抿得发紧。
这,又关君时什么事情?
难道是君时干的?
可是,君府的那些护卫队是吃屎的吗?若真是君时,这么大的动作,能不惊扰了护卫队?
不知道,是护卫队如今沦落到了吃屎的地步,还是君时实在是悄无声息?
君悦宁愿是相信白养了个护卫队。
几分钟之后,有人喘着粗气扒着书房的门框,弯腰抬头,看向里面的人。
“相……相爷,君……君时……她……她不见了!”
一句话,喘了几次,才说清楚。
不见了?!
君威和在场的所有人眉头都拧紧了,君时怎么会不见?
与此同时,又有一人跌跌撞撞跑了过来,“相爷,不好了啊!”
声音高扬了八度,处于破音与不破音的边缘,再高一点儿的声音,便直接破了。
不过,这声音也是难听的很。
现在的君威,一听见“相爷”这两个字,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突的疼,像是有虫子在里面使劲的钻、碰撞着。
他抬眼一看,是君府的管家。
“相爷,刚才马夫过来,说……马车也……不见了。”
“而且……君大小姐还留下了一个纸条。”君管家手中死死握成了拳。
那张纸条本就脆弱,如今他又死死握住,直接皱成了个团。
“……什么纸条。”君威现在已经能听到自己粗粗喘着气儿的声音了。
一声声,胸口随着起伏的厉害。
君管家上前,颤微着把君时写的纸条递给了君威——你的马,它向往青青草原。
落款是君时。
然,若不是那落款上写的是君时的名字,仅看字迹,君威是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君时的手笔。
她的字有种利落的洒脱镌刻在字里行间,很有股子别致的味道,一钩一划,清隽有力。
倒似如今的君时,洒脱利落,随意恣行。
向往青青草原?
有本事你把马车给我留下来!
可真是无耻啊!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君威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