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隐隐能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是养神水的味道。
她的视线慢慢朝着左移,屏风前有一个实木圆凳,上面放了一套衣服,素白色。
君时脱下身上脏的不成样子的衣服,踩着浴桶前面的凳子,跨进了浴桶之中。
水温温度偏高,笔直的长腿刚接触水面,在空中顿了一下,随后慢慢的,整个人坐进了浴桶之中。
浴桶的水刚好漫在君时的胸前位置,不会浸到肩胛骨处以及背后的伤口。
“唔~”偏热的水将君时包围着,一头青丝搭在浴桶之外,头靠在了浴桶的边缘上。
真舒服。
身上的疲倦被这热水洗去,她眯了眯眼睛,眼皮子有点发沉。
***
将离房间。
半个时辰之后,内室的软榻上躺了一慵懒男人,身上穿了中衣,但没怎么好好穿。
胸前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上面还坠着许多的水珠,露出来的肌肤偏白,还能够看见他衣领下凸起的锁骨。
黑发此时还滴着水,但黑发的主人并没有在意,任由它一滴一滴地把地面上铺着的毯子浸湿,留下一圈圈暗沉的水迹。
“安懿呢?”将离抬眼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立的像是一棵松的将一。
“在药房呢。”将一回答道。
“君时身上的伤处理好了?”将离接着问。
这……
将一并不知道,原本和安懿见了一面,但他没怎么问。
将一的停顿让将离了然。
他从软榻上起身,余光看见了在啄食儿的帝王缨,然后拿了一件衣服,穿在了身上。
这次的衣衫还是白色,或者说将离的所有衣服都是白色,只不过衣摆处的金丝线图案点缀着,也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国师,您去哪儿?”将一在后面轻喊了一声,国师的头发还没擦干呢!
回答将一的是将离疏冷的背影。
君时的房门之外,有个人在她门口蹲着,甚至是无聊地不知道从哪里摸来了个小木棍,在地面上胡乱地画着。
听见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见来人是谁时,慌忙地站了起来,还用脚尖摩擦了几下地面,她乱画的内容顿时成了一片模糊。
“国……国师!”安懿站了起来,手中的小木棍下意识地背在了身后。
“嗯。君时呢?”将离似乎没看见安懿的小动作。
君时呢?
安懿抿了抿唇,看向将离:“她还在里面沐浴。”
还在?
“多长时间了?”
“大……大概不到半个时辰。”安懿说完之后唇抿的更紧了,快成了一条直线。
“国师你……”头发还没干,要不先擦擦吧。
后面的话,安懿还没说完,就看见将离越过了她,两只手放在门上。
那是什么……?牙齿印?!
安懿脸色变了变,想再仔细看看,将离却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双手随后也垂放在了身侧,宽大的衣袖将他的手掌遮了个完全。
她的眼睛真的没问题的,她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真的就是牙印!
谁敢呢?
可是,国师,男女授受不亲啊!
应该避讳一下啊!
你们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