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主子夸奖，这二人的文笔还算不错，而且故事想的也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祥瑞书肆的那本《蝴蝶缘》，不知主子看过了没有？”
夏婉柔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目光瞟了一眼书桌右上角的一本书籍，轻笑了一声。
“你是想说，这本书里的脉络当中有柳昀居士的影子？”
说实话，她当时看完话本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里面不管是人物的设定，还是叙事的手法都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倘若不是因为遣词造句略显稚嫩，她都以为是柳昀居士的手笔了。
“主子英明。”
毛掌柜笑呵呵的拍了一句马屁。
夏婉柔闻言，便知自己那个猜测百分百就是对的。
“这话本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出售话本前，文渊斋里的伙计曾经见过那两个话本先生拜访过柳大人，而且还不止一次出现在他的府邸，因此属下就上了心。”
“原来如此，这林如之倒是懂得物尽其用。”
柳昀现在是圣上钦点的传胪，官场之人确实不适合去写话本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不沾，换一种方法依然能够达成目的。
毛掌柜对这样的手段颇有些看不上，“这林如之也算是个狠人，倘若有一天被人揭穿，不知道让自己唯一的女婿如何自处？”
连自家人都坑，也真是服了。
“自己做下的事情，总得自己承担，文渊斋的那本《鸳鸯梦》并不输于《蝴蝶缘》，不必管他就是。”
夏婉柔习惯性的摸了摸笔杆，“对了，毛掌柜最近有见过景家家主吗？”
下首的人闻言一愣，“上个月有过一面之缘，倒是没有细细商谈，主子为何有此一问？”
“我之前在茶楼远远的见过他，知道他进了京就随便问问。”
既然没有细细商谈，那就说明景家家主在茶楼那次并没有答应林如之的合作请求，而且也没将两人见面的事情放在心上，不然早就和毛掌柜透露了。
看来，这确实是个明白人。
“对于文渊斋与景家的合作，毛掌柜日后看着办即可，倘若景家家主也有意合作其他书籍，不妨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夏婉柔心中一直都有一个商业计划，对于馨香园，对于织锦阁，亦或者是小吃街都有开分店的规划，然而对于文渊斋并没有。
自古以来书籍关系到文人雅士，而这一类人往往和政治沾边，比起其他铺子来更容易引导舆论，她并不想日后把握住经济命脉的同时还得牵扯到这些，不然一不小心引起的就是忌惮了。
也正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文渊先生写出来的东西至今除了话本之外，也就只有猜谜这种无伤大雅的东西，对于时政什么的半点都不会去发表言论。
“文渊斋日后也不必扩大规模，既然有和江南景家的合作，在人力和成本上也少了不少事情，银子不少赚就行了。”
毛掌柜听懂了，“主子您的意思，是说文渊斋的店面，只会在京城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