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两拳相撞,强悍的气流震得屋内的植被都一阵摇曳!
下一秒,水匪手臂处传来深入骨髓的疼痛,他忍不住单膝跪地。
而王天啸若无其事地收回拳头,说了句:“我低估你了,你的身体也不错。”
“你是在可怜我吗?”跪在地上的水匪听后,自嘲地笑道。
闻言,王天啸道:“可怜?不,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倒是你,说出这句话,岂不是就算承认自己不如我了?”
水匪听后,脸色猛地一变,嘴巴张了几度,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了剧烈的动静。
王天啸赶紧出门查看,然后,他便见到了无数滴滴打人公司的胶囊状弹射舱朝这座岛上砸来!
与此同时,一则系统提示响起:
“副本节点即将来临,是否立即离开?”
听到节点提示的瞬间,王天啸瞥了眼视野底端的引诗倒计时——正好还剩五分钟!
顿时,他便明白了系统的用意。
“就非要让我和他们对线?”王天啸心道。
不过手上还是点了【否】。
毕竟这个本到目前为止是简单难度,这个节点过后也不过是升到普通难度,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这些......是什么?”水匪这时也从棚房内走出,他看着天空有些茫然道。
王天啸也不吝惜回答:“是滴滴打人的弹射舱,这么多个打手来,看来事态很严重了。”
水匪闻言,脸上尽是绝望:“怎么会这样?”
他刚才感受了王天啸的力量,所以想当然把那弹射舱里的每个打手都想的跟王天啸不相上下,所以此刻才会面如死灰。
“呵呵,其实你应该感到庆幸。”王天啸忽然看着天空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被你的同僚侵略还得庆幸吗?”水匪瞪着眼,不爽道。
“不,你看那些弹射舱下落的方向。”王天啸指着天空,对水匪说道。
水匪投去目光,却还是满脸不解。
见状,王天啸干脆直接解释道:“它们的落点都在房区外面,所以,拥有褪忆林的木区是他们无法攻破的堡垒。”
被这么一说,水匪也意识了过来:“是哦,可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打手,而不是杀手。”
“哼,那种语气是什么意思?你还觉得很伟大吗?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把他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的职业,比杀手还肮脏。”
“嗯,我也这么觉得。”
平静地点了点头。
完后,王天啸便引用了诗句——
“满衣血泪与尘埃,乱后还乡亦可哀。”
他将前半句作为任务,后半句作为能力。
“引用已生效,您已获得能力——乱后归乡亦可哀:当你经历完一场多人战斗,离开后,可随时变换脸部肌肉为触目惊心的哀伤表情。”
“您已获得任务——满衣血泪与尘埃:身上沾染一定量血液,泪水与尘埃。”
这个任务的内容描述在他意料之中,当刚刚见到弹射舱降临此岛,再结合【副本介绍】里出现过的射杀平民画面,王天啸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句诗。
这是一句他去往其他房区站在人群里就能完成的诗句。
说干就干,王天啸立刻就出发了。
水匪看着王天啸远去的背影,也有些担忧起其他三匪的安全,但因为放不下木匪,加上回想起王天啸说木区是堡垒的话,所以他终究还是没有跟着迈出离开的脚步。
......
当王天啸进入相邻的火区,发现街上空空荡荡。
走了一段,来到火匪的宅邸,他才明白,所有人都到这里避难了。
而火匪就站在门口,他此刻已经将圆锥帽拿了下来,并将另一手伸入其中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你想做什么?”王天啸走到他身前几步,出声道。
火匪:“当然是扞卫自己的领土尊严,你没事的话,也跟他们一起去我府上避难吧,我为桌游点燃了除战斗外剩余的最多灵魂之火,这卓游的代入感已经非比从前了。”
说到后面桌游的时候,火匪还自信地笑了起来。
但这笑在王天啸看来就仿佛是一种告别一样。
特别是看过【副本介绍】,王天啸知道了火匪的结局后,他觉得这笑更加凄凉。
当然,他也不会为区区一个NPC太感伤。
所以,用着很平常的语气,直接接受了火匪的提议:“好,那我就进去玩玩儿。”
火匪倒是没想到王天啸这么淡然地就答应了,表情有一丝丝意外,不过很快还是换上一副充满深意的笑脸,说道:“那么......祝你心想事成。”
说完,忽然停止了在圆锥帽里找东找西的动作,爽朗地叹了句:“算了,就这样吧。”
紧接着,转身往火区内通往海滩的那条路走去。
看了他的背影一秒,没有落寞,也没有高大,只是很普通。
索性王天啸也没继续看了,他转身,推门,进入了火匪的宅邸。
本想拉张椅子,按火匪说的先在桌上玩玩高代入感桌游解乏,但一进来他便发现,桌椅早已坐满没有空位。
路过时,王天啸看到的是一群眼中已经无光的玩家,他们麻木地挪动手中的棋子,虽然在玩但光从表情就能猜出他们的注意根本不在此。
比灾难更可怕的,是人心中已经没了希望。
而这群人,在王天啸看来就是如此。
索性他也不抢位置了,干脆就地板上找了个空位,虽然地板上也已经被带着床铺的人占了个七七八八。
但相比桌椅,还是空了很多,他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
结果一屁股坐下去,却感到了一股湿润。
“什么东西?”他赶紧起身拍了拍屁股。
结果发现那里已经浸湿了一片。
这时旁边才有人看过来,对他说道:“不是尿!刚才坐这儿的人哭了很久。”
“靠!那你不早说。”王天啸道。
“呵呵。”跟他说话的那人闻言,憨憨地笑了笑,然后没再说话。
见状,王天啸干脆也不纠缠了,相反他想到自己的任务内容后,还挺高兴:“最难搞的眼泪反而很容易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