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忙碌的士兵堆里,猛不丁的出现个少将,绝对是给人以鹤立鸡群的感觉,足以让这些普通士兵眼晕,不但是士兵们,辎重第三团所有的军官,包括上校团长在内,都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怎么就一个少将,忽然空降到后勤部队,当一个少校或者是上尉级别的副营长来了,据说,还是师长亲自签发的任命书。
不但辎重三团上上下下摸不着头脑,就连辎重部队的大主管,师辎重处处长宋文海上校,也是一阵头昏眼花,刘弘章的身份,宋文海自然是晓得的,堂堂的读力师直属兵团第一机械化步兵旅少将旅长,可以说是整个读力师部队所有旅级单位,排名第一的头号老大,名声在外吗!
宋文海也知道,师长这样做,是变相的惩罚刘弘章,可把这样一尊大神,放在辎重处,就显得庙小了,自己也偷偷的问过参谋长赵玉和少将,可赵参谋长含糊其辞,就说:“刘旅长下放到你们辎重处,是师长的意思,该怎么安排工作,就正常安排!”
话虽如此,可这样一尊大神在辎重处,自己的压力绝对不小,而且,赵参谋长的话,也让人摸不清头脑,后勤部的一号和二号长官,部长张全中将,坐镇东印度地区,和英国人、美国人做买卖,大把的数金银,忙得不亦乐乎。
副部长周玉山少将,第二次外蒙古战争结束之后,返回昆明,主持读力师驻中南半岛部队,昆明后方基地去了,也无暇顾及辎重处,练个请示的人都没有。
因此,辎重第三团团长,哭丧着脸,来找自己讨主意的时候,宋文海咂了半天牙花子,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别跟大祸临头似的,刘旅长肯定在咱们辎重处,呆不了多长时间,说不定那一天,师长一个命令下来,又官复原职了,就到一营吧,挂个副营长的名义!”
辎重三团团长的脸色,不大好看,原因很简单,一个少将副营长,想想就头痛,刚要走,又被宋文海喊住了,“你等等!关于刘旅长的工作,也别安排具体的事务,更别约束他的行动,一句话,他爱干嘛就干嘛!只要不干太出格的事儿就行!”
于是乎,堂堂的刘大旅长,成了读力师所有部队里,最悠闲的一位少将副营长,可是,刘弘章是个闲不住的人,到了辎重第三团刚刚一天多的时间,就自觉履行起副营长的职责,似乎从旅长被降职为副营长,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
其实,刘弘章的心里,也是憋着一股劲儿,到现在,他还不服气,师长为什么这样处理自己,那好,我刘弘章也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不在一线的野战部队,在后勤部队,不当旅长当个副营长,照样干得有声有色,不过,他不认为自己命令部队进行反击,是错误的决定!
辎重处处长宋文海,接到第四机械化步兵旅旅长楚子业,要求补偿弹药,而且,充满威胁语气的电报,不敢怠慢,把命令下达到辎重第三团,虽说一个小时的时间够紧张,不过,只要路上不耽搁,还是能按时赶到的,自己可不想被这些旅长们,指着鼻子骂,所以,在下达任务的时候,宋文海也强调了任务的紧迫姓。
辎重第三团一营,是个汽车营,专门负责给前线部队运送弹药和给养,共有六个连的编制,四个汽车连,两个武装押运连,不凑巧的是,因为前线战事,叹口气,简单的解释道:“弹药消耗的快,证明战斗非常了。
三团长打了个顿儿,含糊其辞的说道:“不愧是从野战部队下来的,刘副营长真是行家啊,不耽误你们出发了!”
刘弘章大力关上车门儿,一摆手,“出发!”在轰隆隆的枪炮齐鸣声中,车队驶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从刘弘章的内心来说,给楚子业的第四旅送弹药,自己着实不想去,为啥啊,见到楚子业的面儿,该咋说?就楚大个子那张臭嘴,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副营长,还是后勤部队的副营长,指不定啥难听的讽刺话,等着自己呢?
可这又是命令,一营又没用其他的指挥官带队,刘弘章知道,前线部队缺乏弹药的滋味,所以,自己只能是硬着头皮带着车队上去,他心里已经暗自盘算好了,就说,“因为辎重处的弹药车,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自己接到师指的命令,从第一旅也不多的家底儿里,抠出来这么多。”
“这还是看在老战友的面子上,要不,连这点儿弹药都没有,这样大规模的仗,那个部队的弹药不紧张啊?不管咋地,先让楚大个子欠个人情再说!”
此时的战场上,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米努辛斯克外围,方圆三、四百多公里的区域内,到处都是激战的场面,尤其是以第七旅、第八旅和坦克第六旅,分割围歼苏军第三军的战场,最为混乱。
虽说苏军第三军,已经被打得如同惊弓之鸟,伤亡过半,可剩下的部队,也有三万余人,而围歼苏军的第七和第八旅,总兵力也就四万来人,把苏军全都赶到一起围歼,显然是不现实的,只能是围住一块儿,吃掉一块儿,其他的苏军部队,暂时采取包围而不进攻的打法。
不可避免的,薄弱的包围圈上的漏洞,就相应的多一些,被打散的苏军部队,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那里炮声和枪声最稀疏,就本能的往哪个方向突围。
((未完待续。)